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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著急地責罵我。
她之前罵了我那麼多句,但這句“傻子”卻罵得我渾身舒坦,我能感覺到她心裡對我的那種關切。
“蜈蚣咬了可不是小事,有些蜈蚣體內有劇毒,你這手裡的毒血倘若不及時放出來,估計這隻手都得廢了!”顏蘇讓我伸出手,然後掀起衣服,纖細的腰間掛著一個繡花小包,,她翻開小包,從裡面抽出一根扁鵲針,將我五指分開,以飛快地速度在我的五個手指尖各紮了一針。
我看見自己的五根手指,腫得就跟胡蘿蔔似的,但又是黑色的,頗有些嚇人。
五根手指尖很快就冒出了黑色的血珠子,就像黑珍珠一樣,一顆接一顆,不停地往下掉。
地下很快就匯聚了一灘黑血,隨著黑血的流逝,我掌心裡的黑氣也在逐漸散去。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工夫,掌心裡的毒血基本上排除乾淨了,指尖也漸漸恢復了知覺,傳來一陣麻癢之感。
“謝謝!”我看著顏蘇的側臉,掛著兩顆晶瑩的汗珠,她連散發出的汗味兒都是香的。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家裡!”顏蘇伸手飛快地一點,將那根銀針紮在我的手腕上,然後又摸出兩根銀針,分別紮在我的手臂上:“毒氣已經順著你的血脈蔓延,我用銀針暫時封住了你的列缺穴、孔最穴以及尺澤穴,以確保毒氣不會繼續逆行入腑!我現在帶你回家,讓老爹用草藥將剩下的餘毒給你拔出來!”
我低頭仔細一看,只見手臂上有一條隱約的黑線,自掌心一直蔓延到小手臂,這條黑線便是毒氣,不由得心中駭然。顏蘇用三根扁鵲針封住我的手臂血脈,將那條黑線封得死死的,阻止它繼續往上蔓延。
顏蘇帶著我速速離開弔腳樓,我指著門口的大缸問:“你不把這口大缸搬進去嗎?”
顏蘇道:“不用,那些蜈蚣不會爬出來的,先等它們充分吸收日月精華,待七日之後再來封缸!”
從竹林出來,回到家裡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
顏烏骨和那赫朵一人揹著一個採藥筐,正好從山上回來。
看見我和顏蘇在一起,他們都覺得很奇怪:“咦?你們怎麼在一起?”
“說來話長!爹,這小子被蜈蚣咬了,毒氣入體,你快給他治治!”顏蘇將我拉到顏烏骨面前。
“什麼?!被蜈蚣咬了?!快給叔看看!”顏烏骨聞言大驚,趕緊放下采藥筐,擼起我的衣袖仔細檢視起來。
“朵兒,快去準備一些鮮桑葉、蒲公英,半邊蓮!”顏烏骨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赫朵應了一聲,快步進屋去了。
顏烏骨看了顏蘇一眼,讚許地說:“做的不錯,知道先用銀針封穴,避免毒氣逆行!”
“虎父無犬子嘛!”顏蘇微微一笑。
“要不是小七被蜈蚣咬傷,只怕你還不肯回家吧?”顏烏骨搖了搖頭,讓顏蘇帶我到裡屋坐下,然後他到自家雞籠裡面抓了一隻大紅公雞出來。
我一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山裡人家生活本就清貧,逢年過節可能才殺雞宰牛,我也就被蜈蚣小小咬傷而已,用不著給我殺雞補身子。
我趕緊說道:“叔,不用!不用殺雞給我吃!真不用!”
“殺雞給你吃?”顏蘇咯咯笑了起來:“誰要殺雞給你吃了?那可是我們家的種雞,殺了就不能孵小雞了!”
“那……那叔這是在做什麼?”我鬧了個大紅臉。
“我在提取公雞的唾液!”顏烏骨將一團棉花塞入公雞嘴裡,不一會兒,棉花上面就蘸有公雞的唾液,顏烏骨走過來,用那團棉花替我反覆擦拭傷口。
說來也怪,傷口處的麻癢之感很快就消散了。
這個時候,那赫朵端著一個藥罐走出來,裡面是搗碎的中草藥。
顏烏骨抓了一把草藥塗抹在我的傷口上,一陣涼悠悠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顏烏骨叮囑顏蘇每隔十五分鐘定時給我換藥,然後起身跟那赫朵回屋做飯去了。
每間隔十五分鐘,顏蘇就給我重新換上草藥,如此幾次之後,手臂上的那條黑線明顯縮短消散,最後只剩下手腕處還有一小段。
“再換一次草藥,餘毒就能全部拔出來了!”顏蘇拂了拂長髮,夕陽下的顏蘇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我不覺中竟看得痴了。
“你盯著我做什麼?”顏蘇抬起頭來。
“哦!哦!沒有!”我慌忙收回目光,趕緊岔開話題:“那個……那個……其實我是想問你,你為什麼……為什麼會吃那些毒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