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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OK的手勢,漁船緩緩駛離碼頭,朝著老爺廟水域進發。
夜風微涼。我們坐在船艙裡面,漁燈投下暗淡的光,悽悽惶惶倒映著我們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要說一點都不緊張那是假話,水下的怪物連遊輪都能掀翻了,要是點子背,正好遇見那個怪物,我們這鐵皮船可經受不住折騰,分分鐘沉沒的事兒。所以老天保佑,千萬別讓我們遇見什麼湖底的怪物,讓我們一路順順利利通往老爺廟。然後殺得打漁子雞飛狗跳吧。
剛開始,一切都很平靜,水面上一片黑咕隆咚,只有漁船船頭射出的一束探照燈光,顯得無比孤寂。
碧波千里,從四面八方看出去,都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湖水。
馬達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裡飄蕩出去,整個湖面上就只有我們這一艘船隻。
“你知道打漁子嗎?”閒來無事,我跟宋曉東扯談起來,想從側面多一些對打漁子的瞭解。
宋曉東笑了笑:“凡是在鄱陽湖上討生活的人,誰不知道打漁子呢?”
“打漁子是個什麼幫派?好像挺厲害的樣子!”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好奇,感覺就像外地遊客在探問八卦一樣。
宋曉東搖了搖頭:“你說錯了,不是挺厲害,是非常厲害!別說在鄱陽湖,就是在整個長江上面,打漁子也是大名鼎鼎!”
“不對!你這成語恐怕用錯了吧,應該是惡貫滿盈才對!”張夢雪插嘴道。
宋曉東點點頭:“好吧!也可以這麼說!打漁子就是從這鄱陽湖起家的,我們鄱陽湖的人自然是很熟悉的!若要問他們的勢力有多大,舉兩個簡單的例子。像我們前往老爺廟的這條水路,其運營的船隻都是打漁子壟斷的,每年光是運送遊客的客輪,他們的營收也是數百萬。
再說他們另外一種斂財的手段,每個在鄱陽湖討生活的漁民,每月都要定期向打漁子繳納保護費,價格不菲,如果你不繳納保護費,那你別想在這裡撈走一條魚。以前曾有拒交的人,結果沒過多久就船毀人亡,連屍首都沒有找到,誰還敢不交保護費呢?
你們想想,這鄱陽湖畔住著多少漁民,有多少人要在鄱陽湖討生活,光是保護費的營收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打漁子不發財才怪呢!”
“媽的!這原本是一個天然湖泊,現在卻成為了打漁子自家的魚塘!”我啐了口唾沫。
“對!說的沒錯!整個鄱陽湖都是打漁子的魚塘,你要想在這裡活下去,就得臣服於他們!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誰也沒有辦法!”宋曉東嘆了口氣,面上的表情很複雜,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看樣子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漁民,平日裡也沒少被打漁子剝削敲詐。
“對了,我能問一個問題嗎?老爺廟是打漁子的總部,你們明知這片水域出了事,還非得要去老爺廟,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宋曉東問。
我揚起嘴角,露出冷冷一抹笑意:“我們就是要去打漁子總部!”
“什麼!?”宋曉東大吃一驚,渾身顫抖了一下,驚詫地看著我們:“你們……你們該不會是……”
“放心吧!我們不是打漁子的人,你不用緊張!”我安慰道。
宋曉東吁了口氣,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可能感覺自己說錯話了,所以後半程一直閉著嘴巴,不再討論半點關於打漁子的話題。
這也怪不得他,在這鄱陽湖上討生活,若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就別想在這片水域上混了。對於宋曉東這樣老實巴交的漁民來說,把他們趕出鄱陽湖,無疑就是把他們逼上生活的絕路。
我們沒有表明要去老爺廟做什麼,宋曉東也沒有多問,不過敢在夜黑風高的時候前往打漁子總部,宋曉東肯定認為我們或多或少跟打漁子之間都有所聯絡,所以他一路上都顯得很緊張,臉上不斷地冒出冷汗。
“我們已經進入老爺廟水域了!”這是時隔半個多鐘頭之後,宋曉東說的第一句話。
進入老爺廟水域之後,明顯感覺到這片水域風急浪湧,沒有之前的水面那樣平靜。
黑色的水浪翻滾著,風很急,吹得呼呼響,掛在船艙裡的漁燈被吹得左搖右晃。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錯覺,彷彿有無數的魑魅魍魎正從那漆黑的水面上冒出來,我看見水面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漩渦,就像蜂巢一樣遍佈整個水面,一隻只白森森的枯手從漩渦裡面伸出來,伸出來……
呀!
突然,有一隻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耳畔傳來顏蘇的聲音:“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