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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吁了口氣,獨自走到溪邊坐了下來。
“小七……”顏蘇想要跟上來,卻被張夢雪攔住了,張夢雪對顏蘇說:“別過去打擾他,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山風吹拂著我的臉,我感覺臉上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水面上倒映出我的面容,我被自己的面容嚇了一跳,滿臉都是斑駁的血跡,已經辨別不出原本的五官,只看見一張血淋淋的臉,像極了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木歲丸才。
我對自己的這副形象感到恐懼,身上飄蕩出來的血腥味讓我感到一陣陣反胃。
我一把扯下外衣,徑直撲入了冰涼的山澗中。
我在溪水裡撲騰,拼命搓洗著身上的血汙,我把臉沒入水裡,使勁搓了又搓,幾乎要搓下一層皮。
說實話,我有些厭惡自己此時的模樣。
我不想做一個鬼,也不想做一個屠夫!
我四仰八叉地泡在溪水裡面,我想讓清涼純淨的山泉,來沖洗乾淨我的身體,來沖刷我滿是血汙的靈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從水裡爬起來,拖著溼漉漉的身子回到岸邊。
眾人關切地圍攏上來:“小七,你沒事吧?”
我擺擺手,讓大家幫我找一些樹枝回來。
在大家去灌木叢幫我尋找樹枝的時候,我提著定屍筆走了一圈,將那些剃頭匠的腦袋挨個挨個地斬了下來,有些人頭已經殘缺不全,還在往外淌著腦漿沫子。
等到眾人找回樹枝以後,我把樹枝劈成二十四根,每根樹枝前端都削的尖尖的,然後就將串肉串一樣,將那二十四顆人頭,一顆一顆的串在削尖的樹枝上面,看上去就像血淋淋的冰糖葫蘆。
眾人看著我,全都沒有做聲。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將這二十四串人頭葫蘆一字兒排開,全部直挺挺地插在岸邊。
山風拂過,那一顆顆人頭彷彿還在咧嘴笑著。
我拍了拍手,看著自己這件變態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臨走之前,我用定屍筆在泥地裡留下一句話:“九流派的雜種,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我相信九流派的殺手不止這撥剃頭匠,肯定還有其他門派的人,我這樣做就是再向九流派的其他人宣戰,給他們一個血淋淋的警告!如果還有不怕死的,儘管放馬過來吧!
我們回到之前的那棵大樹下,方小花的屍體還靜靜地躺在那裡,身上已經覆蓋了落葉,鮮血在他的身下凝固,就像畫出了一幅血色地圖。
這深山密林之處,野獸眾多,而且溫度較高,為了避免方小花的屍體腐爛或者遭到野獸的噬咬,我們決定將其就地掩埋。
眾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挖了一個土坑,將方小花的屍體放入坑裡,然後重新填上土。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環頭四顧:“方教授,這裡風景不錯,您老安心在這裡長眠吧!那些害死你的人我已經讓他們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你放心去吧!”
說完這話,我雙膝著地,咚的跪在墳頭前面。
其他人也跟著我跪了下來:“方教授,您老放心去吧!”
我們對著墳頭虔誠地磕了三個響頭。
第三百六十九章飛魚船
方教授死了,隊伍裡少了一個掌舵的主心骨。
從此往後,我將承擔起領導這支隊伍的重任。
我們這支隊伍雖然只有六七個人,但全是身經百戰的好手,所以隊伍的戰鬥力其實是很高的。
我翻出地圖看了看。確定了一下路線。
方教授已經在地圖上做了清楚的記號,他用紅筆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蜿蜒曲折的紅線,一直通往黑山谷腹部。
我讓眾人收拾好東西,辨明東南西北之後,對大家說道:“從這裡往北一直走,會進入一條很長的幽峽,到了峽谷口以後可以不用走路,我們從峽谷中央順水漂流,走水路更快更安全一些!”
隊伍休息了一會兒,收拾好悲傷的心情重新出發。
時間不允許,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悲痛,方教授的死已成定局,雖然我的心難過的就像浸水的布條。但我依然還是要堅強地走下去。我不能倒下,如果我的精神狀態再出現偏差,整支隊伍的凝聚力就會渙散。
密林裡面黑壓壓的。我們就像穿行在一口大悶鍋裡面,雖然只是初春的天,但是這一路翻山越嶺下來,一個個的臉上都掛滿汗珠。
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終於抵達峽谷口。
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