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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毛絨絨的頭頂,甚為欣慰。
客棧的屋頂之上,秋風陣陣,涼意徐徐,清冷的月光將屋頂上的男籠上了一層薄紗,綿延望去一片屋脊樓臺深藏於黑夜之中。唯有他一人獨坐,卻是有些清冷了。
他身邊已經橫七豎八的擺放了七八個空酒壺,唯獨他手中的那一壺還是剩下一半。
無名咧著嘴,仰頭看著頭頂的月亮,清冽的酒水入肚,他哈哈大笑一聲,不由一陣豪情頓生,清了清嗓,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右手舉著酒壺,左手作捋鬍鬚狀,高聲吟唱了起來。
“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哈哈哈好酒,嗝咳咳古來聖、聖賢皆寂寞,惟有聖者留其名!陳王惜時宴平樂斗酒十斤恣歡謔。主人主人主人什麼來著?”
他晃了晃身,靈光一閃,一拍手掌,“有了!主人、主人為何言錢少,對,言錢少!然後五花肉,千、千金裘,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位施主。”
有人話?
無名搖了搖腦,回頭看去,頓時樂了,可不是人嘛,一個頂著光溜溜大腦門的老禿驢,旁邊還有一個禿驢。
“大、大師想喝酒?”無名嘻哈舉著酒壺問。
“阿彌陀佛,施主笑了。”大師雙手合掌唸了聲佛號。
聽不是喝酒的,無名立刻變了臉,不耐煩揮手驅趕,“去去去,不喝酒跟我什麼話。”
“師傅?”沙彌不滿無名的無禮行為,當即拉長了臉。
大師抬手,示意沙彌不得打誑語。
“阿彌陀佛,施主還請見諒,貧僧冒昧打擾施主,實乃是想請問施主,可曾這樣的一行人,這裡面有一個男,六個女外加一個孩。”
無名眼珠一轉,心道,這老禿驢怎麼的好像是自己啊?
忽而,他想起了鍾琉璃那一身詭異的功夫,頓時有些心虛,莫不是那個女人在江湖上得罪了什麼人?
糟糕,自己貌似一不心上了賊船。
“若施主知曉一二,還望施主能夠告知貧僧,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無名灌了口酒,步履飄忽的走向大師,在兩人距離不過兩步的時候,他突然猛地打了個酒嗝,頓時一股濃重的酒味四散開來。
“好臭!”沙彌慌忙捂住口鼻,一臉嫌棄。
無名反觀老和尚,挑眉,哎喲,不錯啊,這都沒反應。
“明空。”大師反倒怪責起沙彌來。
也是,你你個出家人,最講究心如菩提樹,怎麼能嫌棄別人口臭呢。
法號明空的沙彌委屈的應了一聲,“師傅,徒兒知錯了。”
無名心裡暗笑,擺手故作大方,“道歉就不用了,我也不是什麼氣之人,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大師合掌躬身,“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渡己!”
“哈?妒忌?”無名樂了,調侃起來,“大師你這樣可不對,怎麼能取這麼個名字,你們佛門不都五蘊皆空嗎,你怎麼還妒忌起來了。”
沙彌明空在旁邊聽著乾瞪眼。
渡己大師笑了一聲,“貧僧法號渡己,我佛渡天下眾人,貧僧力量微薄,不求渡人,但求渡己。阿彌陀佛。”
無名也跟著傻樂,“不求渡人,但求渡己。嘿嘿,這倒是有意思了。”
無名話完,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渡己大師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一晚上都在此處喝酒,還真沒見過你的那幾個人。”
話完,又是一個酒嗝響亮而出。
那濃重的酒味燻得明空直翻白眼,天下怎麼會有這麼臭的東西,難怪佛祖不許他們飲酒,真是太噁心了。
渡己大師唸了聲佛號,笑的慈悲,“打擾施主了。”
無名擺手,齜牙笑道,“渡己大師客氣了。”
一陣清風拂過,鼻間全是檀香的味道。
無名酒醒了大半。
看著踏月而去的渡己大師,無名將壺中酒水一口悶幹。
“嘖,嘶,這老禿驢走的倒是挺快啊。”一轉眼就沒了蹤跡。
無名轉身在屋脊上走了起來,待走到屋脊盡頭的時候,腳上一空,直接掉了下去。
“哎喲喂,摔死我了。”
這下好了,剩下一半未清醒的醉意,全部醒了。
“鍾琉璃那個女人!”無名疼的齜牙咧嘴。
抬頭瞧了眼鍾琉璃的房間,亮著燈,很好,這個女人還沒睡。
無名提氣,直接躍上了二樓,他用力敲擊著鍾琉璃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