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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鎮,雖酒樓飯館遍佈,但是卻沒有一個上得了檯面的青樓,更別“山抹微雲”了。
因而鍾琉璃只能在一些牆角或者樹幹上做了顏樓特有的記號,她原本猜測著,不出一日,落緋煙應該就能找到這裡。
可是落緋煙那女人再一次讓鍾琉璃失望了。
一天之後,兩天之後,落緋煙依舊沒有出現。
鍾琉璃終日呆在客棧的房間裡,偶爾為了買藥才不得不出門,其餘的時間幾乎都耗在照顧顧妗寧的身上。
在公雞的鳴叫中,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最近兩天的五柳鎮格外熱鬧,來往的行人也多了許多,便是鍾琉璃住宿的這個客棧也已經人滿為患了。
絡繹不絕的人將客棧的客房全部擠滿,甚至是柴房和二的房間都住滿了人。
“客官您真不去看看嘛?”二將鍾琉璃的飯菜放到桌上,他聽著樓下的人們議論紛紛,便不由得想問問眼前的這個女。
“聽今天的唱的是《玉玲瓏》,表演的青衣雖然比不上月班主傾國傾城,但也是個頂頂好看的姑娘,客官您真不去看看?”
二放下最後一碟菜,又勸了一句。在他看來,不去新月園看戲的人簡直是腦有病,那是新月園誒,有著傾國傾城江湖第一美人之稱的月止戈的新月園誒。
這江湖中哪個女人不為他而瘋狂,那可是哪怕只是遠遠瞧上了一眼,心裡也能樂上好幾天的人物。
鍾琉璃搖頭,淡淡道,“我如果想去了自會去的,此事就不勞煩二關心了。”
二撓了撓頭,實在是看不懂這個女客官的心思,失望道,“好吧,不過我聽樓下的客官們,今天是新月園最後一場演出了,好像是他們明日就會離開五柳鎮了,您要是想看,可一定不能錯過了。”
鍾琉璃點頭,待二離開之後,她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看向屋沉的天空。
已經三天了,為何落緋煙那邊還沒有傳來訊息,回想起當時留在院裡的那群人,雖數量不少,但是憑藉落緋煙的功夫,不應該擺脫不了,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鍾琉璃的思緒。
“進來。”
本以為進來的人是二,沒想到是一個面容冷峻,身負重劍的少年,桃言。
“可是有事?”鍾琉璃請對方進門,轉身問道。
桃言未話,疏離的目光掃過整個房間,最後落在對面的床上。
鍾琉璃在桃言進門的時候就一直注意著他臉上的神色,這個少年五官立體剛毅,雙眸中帶著一絲紫色的光亮,那垂在後腦勺的辮更是讓他整個人都顯得與眾不同。
這個少年,應該不是天啟王朝的人。
桃言很快將目光從顧妗寧身上挪開,轉身遞給鍾琉璃一個信件。
白色的信箋上映著一朵嬌豔的桃花,明明已經是夏末初秋了,也不知月止戈從那裡弄來的桃花。
信封上寫著,“鍾姑娘,親啟”五個娟秀楷。
連邀請別人都這麼沒誠意,竟然讓婢女代寫,鍾琉璃無奈搖頭,她開啟信封,拿出裡面的信件粗略看了一眼。
信件裡面的大致意思就是他很快要離開五柳鎮了,看在二人相識一場的份上,希望能邀請自己去他府上吃個便飯,當是給他的踐行。
若是吃個便飯,鍾琉璃倒也沒覺得什麼,但是,“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這裡?”鍾琉璃美目一凜,神色驀地冷凝起來,“你們跟蹤我?”
桃言抿嘴一言不發,但是那表情已經預設了鍾琉璃的猜測。
好個月止戈!
鍾琉璃將那信件隨手還給了桃言,冷笑道,“回去告訴月止戈,我很忙,恕不能奉陪。”
桃言沒有接那信件,反而抬手指向床上的顧妗寧,“赴約,她能活!”低啞的聲音帶著生疏的腔調。
果然是外族人。
鍾琉璃這個認識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便被對方話裡的內容給吸引了,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這些日經過鍾琉璃的調養,她明顯感覺到古顧妗寧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但不知為何她就是醒不了,好像陷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一樣。
她本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還以為是顧妗寧受傷太重導致的,但見桃言這話裡的意思,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桃言盯著鍾琉璃看了半晌,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直等到鍾琉璃快要不耐煩的時候,他終於收回了目光,依舊生澀道,“赴約,救她。”
來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