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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朵看著下面那滿臉都是憤怒和仇恨的人,她悽然的笑著,她遠遠地看向落緋煙,那目光裡,滿是豔羨和妒忌,“真是一張好看的皮啊。”
落緋煙輕謾的勾唇媚笑,“可惜,我也就這麼一張捨不得給人。”
張朵失落的呢喃,“是啊,只有那麼一張。”
“那位姑娘!”張朵突然朝鐘琉璃喊了一聲。
鍾琉璃看她,目光平靜。
張朵嫣然一笑,那並不匹配的五官,此刻竟是格外生動起來,目光清澈明亮,鼻樑高挺巧,嘴唇彎出好看的弧度,潔白的肌膚與火紅的羅裙相襯,美的驚心動魄。
“我與姑娘做個交易可好?”
鍾琉璃看著她不言語。
張朵卻像是認定了鍾琉璃會答應她,繼續道,“勞煩姑娘將我與家兄合葬在一起,興許你想要的,就能得到了。”
鍾琉璃下意識握緊了月止戈的手掌,月止戈並未看她,而是與她一般,看著船頭那個紅衣女。
張朵臨水而照,她愛憐的撫摸著自己的五官,得意的笑著,“既然不能漂漂亮亮來到人世間,那就漂漂亮亮的回到地獄好了,總不能平白來了這麼一遭”
餘修瞪大了眼睛,只看到一片紅色從船頭落入了洶湧的江水之中。
“噗通!”
浪花兒濺起了好高,將船頭的甲板打溼。
“孃親!”餘修緊緊拽住了鍾琉璃的裙襬。
濛濛的細雨稀稀落落灑下,渡口邊的人們目瞪口呆,一個不經意間,就被細雨潤白了髮梢
張朵自殺了。
雨,開始越來越大,砸在臉上,有些疼意。
弗宜隔著雨幕,瞧了眼鍾琉璃,轉身去尋船上會水的人打撈屍體。
那些村名紛紛嚷著要弗宜將張朵的屍體交給他們,弗宜自然是不從。她突然明白了張朵為何要在最後死之前還要與少主那麼一番話來,想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殺了那麼多的人,這些村名一定不會放過她。
即便是她死了,他們也會將她撈起來鞭屍,因而她才與少主做了那個交易。
弗宜的拒絕讓村名們很憤怒,他們開始大吵大鬧了起來。直到落緋煙讓弗宜將那幾具從竹林裡挖出來的屍體交給他們,這才讓他們轉移了目標,哭聲卻是更加悽慘了。
船外面哭喊聲一直都不曾停止,船上的廚娘唏噓了好久,便著手煮了些薑茶,讓船上的每個人都喝了一碗,好作驅寒。
鍾琉璃盯著餘修將整碗薑茶都喝乾淨了,方才鬆口讓他去了樓上。
“你的呢?”月止戈掃了眼鍾琉璃的手邊,見她的那碗薑茶未動分毫,便好笑的問她。
鍾琉璃輕咳一聲,“我沒事,不用喝。”
落緋煙將手中的陶瓷碗遞給身後的白芷,嗤笑一聲,“嘖,明明自己都受不了那味兒,卻逼著修兒寶貝喝乾淨,這孃親當的”
鍾琉璃目光一冷,甩向閒得無聊的落緋煙,“四海鏢局的事情可處理好了?”
落緋煙笑容一滯,無趣的癟嘴,順手提著無名一道往樓上走去,腳步搖曳間不甘願的吐了兩個字出來,“沒、有。”
“少主,宮主。”弗宜急匆匆走了進來。
落緋煙在樓梯口停下腳步,無名立刻掙脫她,飛快的不見了身影,想必又是躲到哪個角落裡醉酒去了。
弗宜疑惑的瞧了眼落緋煙與無名方才扯在一起的手掌,暗道宮主與無名公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何事?”鍾琉璃立刻起身問道。
月止戈低頭看著那晚褐色的薑茶,不由淺淺笑著,為了碗薑茶,她倒是躲得快。
弗宜拿出了一個冊,遞給鍾琉璃,“這是我們從張連的衣服裡找到的。”
鍾琉璃接過,那冊面上已經溼了,她心翼翼的掀開最上面的空白頁,下面是一排字跡歪曲的楷。
鍾琉璃連看了幾頁,越看越覺得疑惑,眉梢不由得輕輕皺了起來。
“怎麼了?”落緋煙瞧著鍾琉璃臉色不對,便下了樓梯,又走了回來。
鍾琉璃將冊遞給落緋煙,“此事恐怕不簡單。”
落緋煙結果冊看了又看,越看越是生氣,怒道,“一派胡言,我們顏樓何時有這等陰毒的武功了!”
鍾琉璃搖頭,她也完全不解,外面的甲板上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雨水聲,她朝弗宜吩咐道,“雨下大了,讓船工開船吧。”
弗宜點頭,轉身出了船艙。
“弗宜姐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