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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她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跳動的火光將她的臉頰映照的忽明忽暗,微微張開的嘴唇急促的呼吸著,眉頭緊皺,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範七好奇的看著她的臉,突然想弄塊破布給她將臉給擦乾淨,看看那層黑乎乎的汙垢下面掩藏的是一副怎樣的模樣。
林中傳來了野獸的嚎叫聲,範七回憶起白天發生的那一幕幕,依舊是心有餘悸。
他的目光落在綰溪的裙角處,那裡一片血紅,似乎比之前見到的還要嚴重了許多。
他之前就打量過了,這個女人應該是雙腿受傷了吧,只因為一路上也沒瞧見她喊疼或者走路異常,所以他也就沒在意了。
想到這裡,範七有些好奇,他見綰溪睡得沉,便心翼翼挪了過去,準備掀開她的裙看看她的腳。
範七的手還沒觸碰到綰溪,突然手臂被人猛地抓住。
那力道,足以將人的手骨折斷!
漆黑的夜色中,她的眼睛仿若兇狠的野獸,裡面泛著幽深的綠光,她的聲音冷的像是隆冬的寒潭,讓範七渾身哆嗦。
“你想做什麼!”
範七吶吶不敢話,只恐懼的盯著對方。
綰溪看著範七還一會兒,突然像是緩過神來,認清楚面前的人是誰,頓時不高興的甩開範七的胳膊,警告道,“我睡覺的時候別靠近我,不然我會殺了你。”
範七握著生疼的胳膊,死死盯著面前的火堆,方才這個女人的眼神,好可怕。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當範七發現綰溪並不是個好相處的之後,他自覺地離她遠了些,同時在心裡暗暗決定著,明天天一亮就離開這裡。
第二天,天光乍破,陽光穿過茂密的樹叢,一縷一縷的照在這片空地上,燒盡的火堆還帶著零碎的火星,一塊拳頭大的肉塊正放在旁邊,用樹葉包裹著。
範七收拾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狍肉,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綰溪,抿了抿嘴,沿著河道飛快往前跑去。
因為帶回去的那一大塊肉,範七很舒服的過了兩天飽餐的生活,第三天,肉吃完了,也幸好吃完了,不然那肉絕對跟牆角處的那些碎骨頭一樣,早就臭了。
伸了個懶腰,範七眯著眼從一個隱蔽的山洞裡爬了出來。
外面的陽光很是刺眼,一出山洞,便感覺到了一股悶熱的氣息噴湧而來,山林間的鳥叫聲也越發歡快了。
“唉,又得出門找吃的了。”範七扭了扭身體,這兩日的生活倒是讓他的臉色好了許多,因為用了草木灰,他胳膊上的傷口也開始結痂了。
揹著自己用破衣服縫製起來的挎包,範七哼著曲兒,準備往前面的鎮上走去。
他住的地方是距離鎮不遠的一處山林裡,雖每天來來回回跑的確是麻煩了些,但是住山洞也有住山洞的好處,那地方位置隱秘,基本不會有人來打擾他。
更不會像以前住在城裡的破廟裡那樣,時不時就有年齡大的乞丐來跟他搶地盤,即使哪天運氣好多討到了一個銅板,但是跟那麼多人住在一起,也藏不住,最後還是會被人奪走
還不如自己現在這樣住在山洞裡,雖蛇蟲鼠蟻多了一些,可哪個乞丐窩裡沒有這些,多了也好,萬一哪天餓極了,還能把它們抓起來填肚,而且他那個山洞冬暖夏涼,好不舒服。
想到這些,範七心情越發好了,他輕車熟路的混進了鎮上,找了個人流多地角落蹲了下來,從挎包裡拿出那個破了好幾個缺口的瓷碗擺在面前,想了想,他又將衣服往上扯了扯,露出胳膊上的傷口來。
“大爺行行好,施捨幾個銅板吧好人有好命啊,施捨的一點吧,這位大姐,給點吃的吧,的已經餓了兩天了”範七哆哆嗦嗦的朝著路過的行人捧手討好,瘦弱的身體時不時因為咳嗽而痛苦的顫抖著。
範七守了一上午,嗓都快喊的冒煙了,也就一個老太太給了他半個饅頭,看著碗裡的那半個饅頭,範七止不住的長吁短嘆,看樣今天又要餓肚了啊。
正想著要不要換了地方再試試的時候,一隻黑乎乎的爪突然伸了過來,將那唯一的饅頭給搶了過去。
“握草,你大爺——大爺好,金大爺您怎麼來了?”範七罵人的話在看到來人是誰之後,立刻轉了彎,嬉笑著奉承道。
“你不得了了,兩天都不見人影,,是不是在躲著本大爺?”
被稱為金大爺的男人本名叫金勝,是這個鎮上乞丐頭鄭常的手下,因為這街上一半的乞丐都是鄭常的人,所以連著金勝也沒有人敢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