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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樣了?”範七問她。
綰溪緩緩偏過頭來,看著範七道,“我們都死了嗎?”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範七晦氣的怒道。
“這個煙——”
“靠,我在煮吃的,當然有煙了!”範七沒好氣的瞪她,難不成這個蠢女人以為自己死了上了天宮不成?
想得美!
綰溪眨了眨眼睛,“哦。”
人醒過來了就成,範七繼續坐到火堆旁,用棍攪著那一鍋“雞湯”,舔了口棍上的味,有了一些鹹味,還挺好吃的。
用家中唯一的一個瓷碗盛了半碗雞湯,範七心翼翼端給綰溪,“喏,雞湯,快喝了吧。”
綰溪也不推辭,接過來吹了吹,便口口的吃了起來。
範七蹲在她身邊,等著她吃完。
“你的腿傷的不輕呢。”範七指著綰溪的雙腿,唏噓道。
綰溪淡淡瞧了一眼,點頭,“嗯。”
範七嘴角抽搐,腿都快廢了,這個女人就“嗯”一聲?這也未免太淡定了吧!
“你不痛嗎?”範七質疑問。
綰溪抬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在某些事情面前,肉體的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範七不懂,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比受傷了還要痛的,如果不是因為受傷了,又怎麼會覺得痛呢。
“我吃好了,給你。”綰溪將已經見底的瓷碗遞給範七。
範七接過碗,“還吃嗎?鍋裡還有。”
綰溪搖頭,“不吃了,我想睡一會兒。”
範七點頭,忽又問,“你的傷不處理一下嗎?”至少,將那些腐肉剔除掉吧。
綰溪沒有回答她,閉著眼睛,呼吸平緩,竟是睡著了。
午夜的時候,山洞裡的火光閃爍了一下,突然亮了許多。
範七不悅的嘟囔一聲,轉了個身,面對著牆壁繼續酣睡起來。
夢中,他似乎聽到了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聽得教人心慌。
第二天,當範七看到綰溪雙腿上綁著的布條時,突然就明白了昨夜那個夢是怎麼回事了。
他抬眸看了眼坐在洞口曬太陽的女人,陽光溫柔的照在她的臉上,她嘴角擒著淡淡的笑意,突然看了過來。
範七雙手一顫,沒由來的脊背一涼。
真正凶狠的人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範七一直惦記著自己藏在牆縫裡的那錠銀,奈何他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跑幾步路都會頭昏眼花,萬一再碰到金勝那群人,他可就慘了。
百無聊賴的收拾著洞裡雜七雜八的物件,範七嘆息一聲,忍不住又狠狠瞪了眼身後正在煮茶的女人。
有那個閒情喝茶還不如教自己兩招功夫,況且你見過用大鍋煮茶的嗎?想裝高雅也不是這樣裝的。
“怎麼,你要喝一杯嗎?”綰溪抬起手中盛滿了茶水的瓷碗,問道。
範七賭氣般的扔掉掃把,“喝個屁!”
著他就氣呼呼的往洞外走。
早晨他出去幫這個女人摘野茶的時候看到好幾條蛇從官道上堂而皇之的遊了過去,恐怕是又要下雨了。
抬頭看了看一碧萬頃的天空,範七一邊罵著綰溪一邊麻利的收拾外面曬著的乾柴火。
“七,七。”
聽到有人喊他,範七眯著眼朝山下看去。
“他怎麼來了。”範七蹙眉。
他這個地方本來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後來某一天突然有個乞丐迷路誤打誤撞找到了這裡。
範七總不能殺了這個人,無奈之下只好與這人打好關係,並承諾每個月都會給他三文錢,作為他幫自己保守秘密的報酬。
乞丐因為腦不行,所以被家人拋棄了。突然聽範七要白給他錢,他當然高興不已,並自認為範七是這個世上對他最好的人,更是將範七當親兄弟看待。
範七沒想到這個人如此好騙,好每個月三文錢,漸漸由三文變成了兩文,兩文變成一文,一文變成什麼都沒有。
偏偏這人還絲毫不計較,一旦討到了什麼好東西,都偷偷塞給範七吃。
“你來做什麼?不是了沒事不要過來嗎?”範七不滿的盯著他問。
乞丐沒有名字,因為範七叫七,他就跟著給自己取名字叫八,他覺得這樣他們兩個就像是真的兄弟一樣了。
“七你別生氣,我是有事來找你的,我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