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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望憂的腦袋,將他從懷裡拉開,看著他不過巴掌大的臉此刻滿是驚慌,心中不由自責,想起還在外面的百里寒水,望月砂垂眸想了一下,問道,“許爹爹給你的那串金鈴可在身上?”
憂兒點頭,“在啊,憂兒一直都帶著,許爹爹當憂兒想他的時候只需要搖晃金鈴他就能知道的。”
話完,憂兒在衣服裡掏了又掏,終於拿出了一串金色的鈴鐺,用紅色的線穿成了葡萄一樣的串,上面有三個紅豆大的鈴鐺,手一動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十分悅耳。
“孃親,你是想許爹爹了嗎?”憂兒好奇問道。
望月砂搖頭,接過那鈴鐺,將其系在了憂兒的腰帶上,叮囑道,“憂兒要好好保護著這串鈴鐺,如果有人問你是誰給的,你就是爹爹給的,不能是許爹爹,知道嗎?”
爹爹?許爹爹?
憂兒有些疑惑,“孃親不是許爹爹是許爹爹,爹爹是爹爹,可爹爹不是許爹爹嗎?”
望月砂摸了摸他束了髮髻的腦袋,笑的有些苦澀,“你以後會懂得。”
憂兒點頭,擺弄著那串金鈴。
望月砂深深的看了眼憂兒,輕嘆一聲,但願憂兒長大了不要責怪自己。
正文 第兩百六十二章再無傾城色
“讓你給落姑姑吃的藥吃了嗎?”望月砂著,朝內室走去。
滿屋的狼藉碎片都被阿蟬給收拾乾淨了,倒不用擔心憂兒會被絆倒。
憂兒聞言,乖巧的點頭,“嗯嗯,吃了的。”
掀開那藍色的碎花布簾,便看到對面靠牆的位置放了一張木床,床上躺著的那人一襲紅裳,正是被望憂救回來的落緋煙。
“孃親,她就是你的落姑姑嗎?”憂兒站在一旁,看著床上明顯容顏憔悴的落緋煙,好奇的問道。
落緋煙這次傷的不輕,不過好在最後憂兒趕上了,性命算是保住了。
望月砂看著身邊這六年不曾見過的女,她的容顏依舊妖冶嫵媚,她的紅裳依舊豔麗奪目,她是落緋煙,江湖上最妖豔的女。
五年前是,五年後,依舊是。
十二顏樓傾城色,三更鼓鳴五更花。
如今的顏樓,可還能再見當年的十二傾城色,舊人換新人,還是美人化白骨,一別六年,究竟有幾人尚在人世,又有幾個人已成永別?
六年前,她為了那一段卑微失敗的愛情而狼狽逃跑,她從未想過,那一別之後,再相見已是如今家破人亡的景象。昔日的同門師兄師姐妹們,如今有的竟已是生死相隔,永無再見!
這六年的時間裡,她不是沒想過回來,可是她害怕,害怕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向所有人坦誠自己的失敗和怯懦,一直到兩年前,她帶著憂兒從崑崙山出來,這才驚覺外面的世界早已經翻天覆地,曾經的天下第一樓竟已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當所有人都已經離開,當所有人都已經消失匿跡的時候,唯有落緋煙,她還在,她始終記著自己是顏樓宮主的身份,始終不曾忘記過自己肩頭的責任。
五年來,她獨自面對著整個武林的討伐和追捕,獨自承擔著整個顏樓的重擔,午夜夢迴之際,她可曾想要放棄過,可曾因為這一重身份而憤怒埋怨過,落緋煙,曾經一直都是顏樓十二宮主之中性格最是散漫,最能給門派招惹是非的一個人,可最後,一直堅守下來的,卻也唯獨她一個人。
思及此,萬般酸楚湧了上來,望月砂不由握緊了落緋煙的手掌,半晌都不出話來。
望憂看著自家孃親的模樣,心疼極了,上前撫摸著望月砂的眉梢,笨拙的安慰道,“孃親不難過了,落姑姑會醒過來的。”
望月砂點頭,道,“憂兒先出去收拾東西,我們稍後就離開這裡。”
望憂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間。
不出所料,當望月砂等人出門的時候,百里寒水依舊站在庭院裡,貌似連位置都不曾變換過。
“叔叔?”望憂好奇的喊了一聲,這個叔叔剛才救過他,他還是很感激的,而且這個叔叔手裡的武器很厲害,讓望憂羨慕不已。
“憂兒先去馬車等著孃親。”望月砂道。
望憂看了眼望月砂,又看了眼百里寒水,點點頭,腿邁步跑了起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叮叮噹噹”,在寂靜的深夜裡,那聲音尤其清晰。
百里寒水瞳孔緊縮,他的目光朝望憂腰間的那串金鈴看去,臉色一片陰沉。
那串金鈴代表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百里掌門,該的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