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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人間慘劇,搭配上五姑娘那一臉撿了荷包的竊喜,實在是有些讓人愕然。
不過在內屋整理衣箱的珏兒倒是知道內裡的緣由的。
這位溫疾才是西北的一員虎將,他是蕭家大少爺在外求學時的同窗,二人交情莫逆,當時溫將軍還未如現今一半權勢滔天,溫棟樑也會三五不時地來蕭府做客。
蕭珍兒見了溫將軍幾次後,便儼然將溫郎視作了夢中如意郎君。這般國之棟樑,生得高大健碩、儀表堂堂,怎麼能不讓人心生愛慕呢?奈何彼時溫將軍眼裡的芙蓉俏棠是蕭府的二姑娘蕭璐兒,想當初真是差一點,這位溫將軍便成了蕭家的姑爺。只是後來,那溫將軍不能與皇上一較高下,情場失意之餘,便不再似從前那般頻繁地往來蕭府了。
至於蕭珍兒,單論容貌而言,與胞姐蕭璐兒若牡丹與雛菊之別;若再加上談吐氣質,便是牡丹與狗尾草之差。
可是溫將軍雖然不曾留心蕭珍兒,五姑娘卻就此埋下情種一顆,再看其他男兒難免心生比較,以至於難揀選出整齊的出來。
後來她聽聞溫將軍迎娶了一位來自江南的大家閨秀,痛哭了幾次後,才淡了做將軍夫人的心思。可哪裡想到,蒼天不負痴心人,這般矜持著不嫁,竟然等來了正室血崩昇天的一日,怎麼能不叫五小姐欣喜若狂?
珏兒想到這,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個溫將軍打起仗來勇猛無比,的確是個棟樑,可是他的風評在西北的各大府宅裡也是風號浪吼。只那府裡養著的若干小妾不提,在歡場之上也是能熬度的一員健將。
至於那正室血崩,據說也是與府內的爭風吃醋有關。這麼一看二小姐還真不愧隨了蕭府老祖宗的七竅心肝,一早便看出溫將軍並非良人,趁著選秀入了宮去了。也不知五小姐這般的心急入了溫府,那短缺的心眼能不能禁得住府內的勾心鬥角。
珏兒心裡正想著,便聽外屋裡五姑娘接著言道:“人都說溫將軍此番,既是出遊散心,也是要在府宅裡找尋一位合適的女子續娶……他別的府宅不去,單來了蕭府……妹妹你說,他會不會向爹孃提親?”
六姑娘聞言道:“這……不大好說,而且我不曾與溫將軍見過,並不知溫將軍是怎樣的人品,可是依著姐姐的品貌,找個年齡相當的少年才俊似乎更加穩妥……”
“六妹是不是認為我不配溫將軍?”五姑娘最聽不得旁人提起她不能嫁溫疾才,說話頓時有些發急。可一看六妹因為自己提高了嗓門立刻頓口不語,又有些過意不去。昨日因為母親大鬧一場,她才知六妹在王家受了怎麼樣的委屈。如今祖母才溫暖了六妹的心腸,自己這般臉酸,當真是不妥。
於是不由得又降低了嗓門柔聲道:“六妹,你說這話,足可見是見識不夠。若是你見過溫將軍便知,那些個府宅裡將養的公子怎麼及得上溫將軍分毫?……不過說來也是湊巧了,為何溫將軍來府上時,你總是不在府裡?不是去廟宇上香,便是隨著祖母去吃素齋泡溫泉了……”
聽了這話,六姑娘只是笑了笑說了句“湊巧罷了”,也沒有再開口說出溫將軍有何不妥之言。
倒是五姑娘想起了自己此來的用意,貼著六妹的胳膊道:“昨日見你穿的那一身窄裙甚是別緻,好過那些大紅大綠的裙衫,我那些個衣服都穿得有些發厭,不知能不能穿幾天你的衣服改一改通身的氣韻?”
玉珠愣了一下,道:“昨日母親派人來叫我吃飯,收到帖子時,時候已經不早了,是以走得急些,也沒有來得及換衣衫,那一身窄裙是我裁來雕玉做粗活時穿的,只因為衣袖服帖,動作也便利些,你沒見過,所以覺得新鮮,可是若穿著它來見貴客,面料總是不夠莊重富貴,不若我再給你挑選些合適的可好?”
在穿戴上,蕭珍兒一向信服玉珠,恰好去舊巷的僕役們也送來了六姑娘的衣箱。
於是玉珠略微翻找了一下,選出件淡藕色的長裙讓蕭珍兒換上,又巧手輕施粉黛,就算是野草也生出了幾分芍藥的嫵媚。
蕭珍兒攬鏡自照,不由得感慨道:“我們姐妹三個,只有你隨了祖父入書房學習了書畫,有了丹青的功底就是不同,怎麼只是改了改我的眉毛,整個臉兒就似變了模樣呢?”
就在這當口,柳媽也給六姑娘的屋裡送來了衣料,又與她講府裡下午來貴客,讓六姑娘打扮得整齊些一同見客。
聽了這話,蕭珍兒剛剛塗抹的水粉的臉兒似乎又白了幾分,有些發急地握緊了絹帕,一雙眼兒不由自主地掃向了還沒有梳妝的六妹。
若是換了旁人,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