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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聽得一陣心驚,婆婆這是要趕她出府的意思,當下連忙出聲道:“母親,媳婦要是有錯,自管教訓便是,怎麼說出這般聽了讓兒媳難心的話來?”
老祖宗看了微微垂頭的玉珠一眼,突然聲音冷了幾分,接著道:“若不是心偏得離了譜,渾忘了自己是蕭家的媳婦,怎麼方才能當著僕人的面,說出那等昏話?六丫頭是個怎麼樣的孩子,你不清楚?再說你那個大哥家的兒子王雲亭又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趁著中秋節,家人們都在花園賞月的光景,將堂嫂騙至書齋意欲不軌!若不是玉珠抵死反抗,用錐子扎傷了那狗兒的大腿,還真是如你所說,要被捉姦在床了呢!”
老祖宗的一席話,說得在場的眾位蕭家人又各自倒吸了一口冷氣。蕭山濃眉微挑,驚訝於看似足不出戶,終日埋首佛堂的祖母竟然將王家一直隱藏的家醜真相知道的這般清楚。
而蕭老爺則是今日才聽到這內裡的隱情,不由得心疼地望著他那受盡了委屈的六丫頭,順帶著怒瞪了一眼他的夫人。
而蕭雨和蕭珍兒兩個小輩,則是完全不敢相信他們眼裡一向柔弱溫順的六妹,竟能做出用錐子扎人大腿,弄得鮮血淋漓這樣彪悍的事情出來。
王夫人也沒想到婆婆竟然知道的門兒清,可猶自不死心地辯解:“若不是她存了心勾引,雲亭那孩子怎麼會這般的膽大,分明是她聽見了門外有腳步聲,便倒打一耙,將屎盆子扣在我那傻外甥的身上……雲亭可是差一點被她紮成了瘸子!”
“夠了!若論倒打一耙,哪個及得上我的舅舅?我們蕭家如今不過是受人陷害,遇到了些許的波折,王家便見風使舵,明明收了銀票,偏偏剋扣那三箱的金料……這是看我蕭家不行了,準備著打一個收尾的秋風?”就在這時,蕭山突然開口,冷冷地又給母親一記悶棍。
關於這一點,王夫人可真就不知道了。她雖然偏私自家外甥,可是關於鋪面上蕭家與王家的不睦,卻並不大瞭解,頓時有些委屈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老祖宗此時又開口了:“我看這頓飯也別吃了,我跟六丫頭許久不見,自有許多話要講,劉媽,撿些六丫頭愛吃的放入食盒裡,我們祖孫回屋裡頭吃去。”
於是這一場家宴還未開席,便不歡而散。
若是先前,蕭山是決計不會讓玉珠跟著老祖宗單獨說話的。可使今天是老祖宗主動開口讓玉珠回府的,又當著眾位兒女的面申斥了母親,替玉珠找回了臉面。他總不好阻攔著玉珠不讓她入祖母的院子裡。
可是心內卻依然不大順暢,不由得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但那玉雕般的人兒,卻微微低著頭,在衣領裡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誘得人忍不住想要湊過去狠狠地咬住,再用嘴唇吮吸著印上一抹抹紅印。
這些年,他每次都在夢裡夢見這樣的情形,可是待得夢醒總是一陣莫名的空虛失落,更多的懊恨當初自己的無力,沒有阻攔住玉珠出嫁。
幸而上天待他不薄,如今玉珠被休回蕭府,他也總算有了迴旋的機會。這一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絕對阻止不得他……
看大兒子緊盯著玉珠的眼神太過露骨,王夫人又是一陣的堵心,不由得刻意地咳嗽起來。
就在這當口,玉珠已經步履輕快地隨著老祖宗出了廳堂。
與老夫人食用晚飯,倒是少了許多的繁文縟節。蕭府的老祖母一直茹素,吃食上都甚是精簡,老人家胃腸不好,不喜油膩,這也正合玉珠的口味。
只是菜品擺佈上後,一老一少都沒有動筷。
老夫人仔細打量這兩年未見的孫女,柔聲道:“孩子,你受苦了。”
玉珠微微一笑,道:“王家乃是富貴人家,丈夫為人謙和,待我也甚是周到,未曾吃到什麼苦頭。”
老祖宗點了點頭:“你能這般想便好,想當初,你祖父將你抱回來時,正是你袁家蒙禍之際,是因為你父親得罪了朝中權臣堯家的緣故,因那堯家飛揚跋扈,你父族母族的親友俱不敢收留你。是你祖父頂住了壓力,將你收養。自打你入了蕭家的家譜,吃穿用度上,你的爹孃都不曾虧待過你,是拿自己當做親兒一般心疼的……就是在你的婚事上,你母親草率了些,極力地慫恿,說她外甥王昆乃是個通曉詩書的俊才,我也是老了,耳目閉塞了些,競不知他的身子骨有那麼的差……”
玉珠這時抬起一直低垂的頭來,挽著衣袖,輕提玉腕,夾起一筷子的素炒筍尖,放到了老祖宗的碟子裡,柔聲道:“老祖宗不必自責,彼時我年輕尚小,不懂母親的苦心,嫁過去後,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