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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蕭珍兒的這幾句痛罵,當真是有孃親王氏的風範,可以想象得出王夫人裹著勒額在炕沿處,捶著被子痛罵的情形……
玉珠微微蹙眉,低聲道:“若是這樣,就算是公正的比試,蕭家也是無工匠能派出了……”
玉珠起身下地,踩著厚底的便鞋,來到一旁的玉作坊,在架子上來回看了一圈。叫珏兒取了她受傷前剛雕琢好的一套水粉玉盒包裹起來,然後交給了蕭珍兒道:“你回去時,將這玉盒交給老祖宗,就說這是我親自雕刻來孝敬她老人家的。”
蕭珍兒自然是接過了,好奇地開啟看了看,低呼道:“呀,六妹,你現在雕刻的小物還真是有模有樣呢!不過你畢竟是個小姐,萬萬莫沉迷進去,要知道連我們大哥都不願擺弄這些個呢!說到底,‘匠’這個字難登大雅!哥哥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如那位範大人那樣,最後入了仕途,這才算給我們蕭家脫胎換骨!”
玉珠笑著說:“五姐說得極是。”
一時酒足飯飽後,歇息了片刻,便告別了玉珠,準備返回府上將玉珠的答覆告訴老太太。
看著遠去的車馬,珏兒望著六姑娘的倩影,不由得心內有些發急:“六姑娘,我們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何苦又要同五姑娘攪合著去那京城?那個……那個溫將軍擺明著是衝著姑娘你來的!”
六姑娘看那馬車走遠了,便讓老僕將院門關上,她一邊搓著有些發冷的耳朵,快步走會屋子,輕鬆地說:“不過是去京城,爹孃也跟著去,你這小丫頭擔心個什麼?”
珏兒看六姑娘依然輕輕鬆鬆的樣子,急著說道:“六姑娘,我們在這舒服的度日不好嗎?我怕老爺和太太也……也不是真心疼你的人……”
玉珠摸了摸珏兒也凍得有些發涼的臉蛋,笑著將她也一併拉到了火炕上,慢慢語道:“總是我的不好,不能要珏兒好好的安穩度日……此次你便不要去了,留下來給我看家吧……”
珏兒最聽不得離開六姑娘的話,急得連忙爬下暖炕,跪在地上說:“是我多嘴,六姑娘別不要我!離了您,我便活不成了!”
玉珠見珠兒又犯了痴,噗嗤笑道:“又是學了戲臺上哪個小生的浪蕩之語?”
珏兒卻極是認真,紅著眼圈道:“真的,也就是隻有六姑娘您從來沒有拿我當個丫頭,奴婢得您賜名‘珏’時,老爺覺得這字犯了您的名,又顯得太尊貴不配丫鬟,可是您卻笑著說,珏與“訣”同音,有開竅之願,而且有雙玉合璧,二玉相碰,發出悅耳聲響之意,寓意以後主僕和諧,與您的名姓是極其配的。這些,奴婢都牢記著,暗下決心,以後都要跟六姑娘你琴瑟和鳴,絕不離開六姑娘您!”
六姑娘被這個小丫頭的“琴瑟和鳴”逗得有些發笑,只捏了捏她的臉:“好了,莫要哭了,以後便只跟你一人舉案齊眉可好?”
逗笑了一陣,玉珠倒是正經地對珏兒吩咐道:“若是要跟去也行,你得把荒廢了許久的雕工技藝撿拾起來,以前你也不過跟著我學著玩兒,可是最近我的手受了傷,有些活計使不上氣力,需要你幫忙打下手……珏兒想的及是,所以要自己爭氣些,叫旁人輕慢不得,就算典賣了也得叫人賣得高價些,不能若個無足輕重的棋子般被輕易地送了人……”
珏兒覺得有些聽懂了六姑娘最後話裡的意思,可又不盡全懂,但是六姑娘吩咐下來,她便用力地點了點頭,轉身便要準備六姑娘進京的衣物去了。
其實老祖宗從來也沒有想過六姑娘能這麼痛快地點頭答應。她當初讓孫女老五過去,也不過是打個頭陣。畢竟讓個小輩以玩耍之意來勸導,總是比長輩的壓迫來得要強。
這個六姑娘看著不聲不響,主意也是太大了!竟就這麼的自立了門戶。過後她才知道,原來是那個王家小子替六姑娘張羅的這點薄田家產。
不過也不奇怪,玉珠生得那般的貌美,哪裡男人不為之心動?那估計那王家小子也是難以忘情,才私下裡這般照顧著下堂的前妻吧?
只是這麼一來,在溫將軍那裡便說不大清楚了。可是當看到了蕭珍兒帶回來的那個粉盒後,老太太半天都不出聲了。
作為蕭家掌事多年的老祖母,看玉的本事是常年浸染的。她手裡的這個粉盒,雕工精湛,切料老道,打磨圓潤,雖然並沒有什麼高深的技巧,可是造型的獨特優美,叫人過目難忘,這等設計的功力,就算是蕭家店鋪裡原先的大師傅都是望塵莫及的。
輕輕將玉盒放在了一旁,老太太難得嘆了口氣:“她若是個男孩,又是我的親孫,該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