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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小叔廣俊王的真傳。
可惜後來做了天子,當年練就的本事竟無用武之地,成批的佳人不必言語勾搭,慢火爛燉便源源不斷地被送入宮來,若是看中了哪一個,翻牌子後,入夜便裹了被單送來。
這真是叫當年自命風流的天子有些悵惘 ,是以與嬪妃相處的時候,總是少了幾分威嚴,多了些甜言蜜語,哄得嬪妃們胸口亂撞,只覺得皇上乃是天下最一往情深的男兒。
但是這後宮爭寵的兇殘,較之以往也兇狠歹毒了百倍。所謂藍顏禍水,也大抵如此罷了。
撩撥完了白妃,聖上倒是有意無意地瞟了一旁默默坐著的蕭妃一眼,不過卻收了臉上的笑意,略顯冷漠地轉頭不再看她。
見此情形,白妃的臉上笑意更勝,只是用纖手輕輕滴剝著葡萄皮,將剝好的晶瑩的果肉放入小碟中,供聖上品嚐。
蕭妃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調轉目光,看著高臺上的六妹專心凝神地雕刻著……
這夜壺往往是男子使用,男人上了歲數難免會夜尿變頻,如此頻繁起夜,當真是難熬,而富戶人家的年輕男子就算年歲未到,也是不願起床煎熬的,在妻妾婢女的服侍下在被窩裡尿尿便甚美了。用來接尿的器皿就是尿壺,因為是在入夜臥房內使用,所以又叫夜壺了。
若是單論起來,在皇宮中,能上了龍床入了皇帝被窩的除了貌美的妃嬪外,便是這一項夜壺了。
在場的工匠們都力求精雕細刻,爭取拔得頭籌。
因為粗胚一早便刻畫了樣子,工匠們在高臺上不過走了形式,但是聰明的工匠,當時領會此番在聖上面前的表現當如戲子一般,注重的是花哨形式,當叫一群外行們看得有眼花繚亂之感才好。
對於這一點,範青雲的愛徒胡萬籌領悟得最為透徹,所以當雕刻開始時,別人都是手持一刀,慢慢雕刻大紋分出界線。可他卻雙手各持一刀,兩刀並用,雙管齊下,也不細看,只是兩手飛快如同廚子雕刻冬瓜一般,迅速地走線佈局,直叫高臺上的看客們驚呼連連,直叫“果然是名師出高徒!這乃成竹在胸,落刀行雲流水一般!”
反觀玉珠這邊,卻是中規中矩,一筆一刀,毫無看點可言。
珏兒見了心內一急,小聲道:“怎麼辦?小姐其實你也能雙手盡刻,要不要我從小箱裡再取一刀?”
可是玉珠此時早已經進入忘我的境界,對於珏兒的話充耳不聞,只專注地用刻刀雕刻琢磨。當初時的紋線出來後,只見這羸弱的小女子纖細的胳膊也不停地上下翻飛,雖然只是單手,可是雕刻的速度竟不比那胡萬籌雙手齊用慢了多少。
很快,這兩人光是在速度上將其他的玉匠盡甩落下了。當別人的玉品剛打出樣子時,他們的細雕部分已經成形了大半。
這個期間,一旁的王侯們早就沒有耐性去看高臺上枯燥的雕刻打磨了,他們此番也不過是借了由頭來此閒聚一番,聖上作為東道主,自然不能吝嗇了美酒佳釀,奇果美食,是以,他們早就各自閒聊應酬,品嚐著美酒有說有笑地做著各自的事情去了。
滿席的貴人裡,只有堯暮野一人自始自終全程看著看臺上的賽事,期間還因為看臺上的太陽太過毒辣,吩咐太監送了清涼解渴的青梅酸汁和涼帕上去給各位參賽的玉匠。不過聖上心知一向冷漠的堯太尉可不是驟然生出了平易近人,關懷庶人之心,大約也是為了那位高臺之上嬌滴滴的玉匠小娘子罷了。
若作此事的是廣俊王之流,聖上也不足為奇,可是現在卻是堯太尉在如此這般體貼近人啊!
就算那女子生得貌美驚人,堯暮野也不是繞著女子後面轉的憐花惜玉之人,今日這般出格,莫非是天將大亂,出凶兆之相?
這一好奇,不由得又向一旁也望著高臺出神的廣俊王打探一番這女子的底細。廣俊王微微嘆了一聲,移眼看著聖上,道:“莫非聖上也覺得此女風格出塵脫俗,生出了愛慕之心?”
問完這句話之後,他又看了看聖上身旁的諸位妃嬪們,搖了搖頭,道:“可惜啊,聖上你坐擁六宮粉黛,哪裡能配得上這等竹中的精魂仙子?”
聖上對於這位小叔時不時泛起痴傻之氣,總是不分場合口出妄言也是有所瞭解,耐著性子聽來聽去,也只是瞭解到這位小姐乃是青竹成仙下凡,甚是不好追求到手罷了。
過了足有一個時辰之後,高臺上的胡萬籌首先擱置刻刀,舉手示意他的玉品雕琢完成。
只見他雕琢的這隻玉壺,形狀細長高挑,甚有古意,更有一條龍盤在壺上。龍身盤旋轉折,形成了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