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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門後,看著她上了掛著堯家路牌的馬車一路而去。那臉上掛著的假笑頓時煙消雲散。
一直在旁等候的胡萬籌走了過來,低聲道:“恩師,她可答應入了您的門下,等到決賽時編入我的賽隊?”
範青雲搖了搖頭。
胡萬籌看恩師搖頭,輕蔑地撇著嘴角道:“不識抬舉的婦人!恩師給她臉面,她卻給臉不要臉!還真以為爬上了貴人的床榻就能一步登天?”
範青雲的臉慢慢陰沉下來,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的這位高徒,直到他露出忐忑之色,才突然轉身回到自己的書房中,從一旁的抽屜裡取了幾隻玉雕。
這幾隻玉雕,是昨日範青雲安插在翁老那的雜事小廝從後院裡偷拿出來的。都是玉珠雕刻給那位鄭先生的功課。據說分別那袁玉珠是相差了五天的功課。
初時的兩件鏤雕小玉墜,仔細辨別的話,還有瑕疵。可是最後的一件蟬臥柳葉的玉墜,蠶翼薄透可以看到翼翅上的脈絡,柳葉盈翠,打磨得無懈可擊。
範青雲臉色陰沉地看了看這玉件,叫到了胡萬籌的手裡,問他:“若是你來雕刻,可能達到如此技藝?”
胡萬籌接過仔細看了看,不由得略顯輕蔑道:“恩師,這個玉件雖然雕工精湛,但也不過是無過無功,莫說是我,就連跟恩師您苦學的師弟們也皆是能復刻一件出來的……”
範青雲慢慢地伸手又接過了那玉件,隨手從抽屜裡抽出一根細繩,穿在玉墜的眼洞裡,然後在胡萬籌莫名所以的目光中拽著繩子輕輕那麼一輪,只聽那玉墜竟然在旋轉中自發出了聲響,仿若盛夏蟬鳴一般!
原來那嬋兒的腹部被掏空後,又選取了敲打的部位鑽眼,巧妙地成了能吹響的哨腔,當佩戴者奔跑跳躍時,玉墜自會發出聲響,正是迎合了嬋兒長鳴的寓意。
範青雲瞪著自己的愛徒,冷冷地說道:“這玉墜雕形不難,可是發出仿若蟬鳴一般的聲音便很講求技巧,這蟬腹裡薄厚分佈都是門道,哪裡減損了一分,增厚一分,那聲音都不能如此相仿。我看到後,一連復刻了三個,發出的聲音都不能若她雕刻的這般相似。怎麼你就如此有本事?看一眼,就能雕琢出一樣的來?”
胡萬籌聽了範青雲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登時窘迫得滿臉通紅。連忙說道:“是徒兒妄自尊大了!不過……這等逗弄孩子的雕蟲小技終是難登大雅之堂!恩師不必為那個不知好歹的婦人煩憂!”
範青雲心知這玉件絕非雕蟲小技!但是這雕刻構想的心思,就令人叫絕,他又靜默了一會,長嘆一聲:“若依照她初賽時的手藝情形,原也不是什麼大麻煩,就算她僥倖透過初賽,依照你們幾個人的本事,也足可以應付得了她……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別人三五年才可練就的本事,她幾日的功夫便琢磨得青出於藍,更是獨具匠心,這等悟性,何人能及?這般一比,你們這些雕刻多年的所謂高手,皆是蠢材俗人啊!”
胡萬籌被師傅說得臉色漲紅,連忙說道:“請恩師自放心,就算這婦人真有些本事,也絕不叫這婦人拔得頭籌,叫她領了皇差。”
範青雲點了點頭:“你知道此事的重要便好,如今宮裡的貴人……示意下來,內侍監理不可混入局外之人,攪和了貴人的佈局,這袁玉珠如今又是太尉的紅顏,若讓她入了內侍,知道了不該知的事情,便不好收場了,到時若是釀成大禍,你我都逃脫不得干係!為師維護不了你的話……”
不用範青雲說下去,胡萬籌自己先打了個激靈,連忙道:“請恩師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一定叫她絕無本分勝算!”
師徒二人又關上房門相談了許久才散。
待得胡萬籌走了後,範青雲命人拿來玉珠方才在會客書房裡飲茶的茶盞,半眯著眼兒看著茶盞上沾染的一抹胭脂暈色,慢慢地將杯子遞送到了嘴邊,著迷地嗅聞著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幽香,然後便將自己的嘴唇貼服上去,慢慢地舔淨了茶杯上的豔紅,吞食入腹。
接著,他又慢慢開啟了另一個抽屜,抽屜裡靜躺著一副泛黃的卷軸,開啟一看,裡面畫著的是一位絕色傾城的美人,衣衫半解,雪胸半露,明顯是副不懷好意的意淫之畫。
範青雲將畫作掛在了牆上,眼裡慢慢泛出了激動之色:“師孃,你還是這般美,原以為這輩子只能與你在夢中相見,可是沒想到你的女兒與你這般相似,這一定是上蒼不忍我後半生的相思之苦,便代你補償於我的……只是你的女兒竟是個不是個安守婦道的賤胚,爭強好勝,又輕易委身於男人,放蕩地張腿奉迎,她跟你一樣,俱是眼瞎得看不清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