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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夫人這般說,玉珠也推諉不得。便收拾停當後,又去了一趟堯府。
等到了夫人的房中時,夫人正點著檀香抄寫著一卷佛經。
看見玉珠進來了,便笑了笑道:“六小姐且安坐,我還有一句便抄寫完了。”
玉珠自然是請夫人安心寫完,便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之上。
不一會,堯夫人終於抄寫完畢,一行行娟秀的字型映在特製的檀香經文紙上還真是賞心悅目。
堯夫人撂下筆後便坐在椅子上,輕聲慢語地詢問著玉珠,昨日究竟是因為著什麼,她的二兒子提出了悔婚?
玉珠自然沒法將之說得太細,也只能說原是自己不好,配不得堯府高門,如今太尉有了悔意也是自然的,將來大人總是要覓得一門般配的姻緣才好。
說實在的,堯夫人本以為這姑娘被兒子毫不留情面地哄攆出府,如此臨時被臨時悔婚,敗壞了名節,一定心有不平,難免會委屈哭泣。可是今日一看,這姑娘頭髮梳得整齊,衣著簡單得體,面對自己的儀態不見半分嗔怒委屈。
若是不知情的,還真是以為是這姑娘狠心拋棄了自己那位心高氣傲的兒子呢。
想到這,堯夫人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如今的年輕子弟,做事都是不懂瞻前顧後,我們堯家不比普通人家,風催草動都是要掀起朝堂上的驚濤駭浪。先前他鬧著要成婚,我這名單雖然精簡了又精簡,可是朝中重閣大臣是怎麼也減損不掉的。是以朝中閣老都收到了請柬。現在貿然說婚約解除,難免留下他堯二做事不穩重之感,在這出兵之際,軍心不能動搖,怎麼不叫我為之煩憂。”
堯夫人沒有說出半點責怪玉珠之意,只是如實地陳述了期間的厲害干係,句句又都在理上。玉珠聽了自然更是有些慚愧,她想了想道:“若是能將此事對太尉的影響減至最低,玉珠願意盡綿薄之力。”
堯夫人眉峰微微一跳,輕聲道:“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一切如常。你們照常完婚,待得他戰事歸來,你們再行和離……只是這法子對於六姑娘你的名節有損,不知你可願意?”
玉珠想了想道:“玉珠原本就是下堂之人,和離一次還是兩次都也無妨,不過夫人此意恐怕太尉大人是不會同意的。他……如今對玉珠唯恐避之不及,還請夫人再另外想個萬全之策。”
夫人似乎早就料到玉珠會這麼說,喝了一口茶,最後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便也只能告知各府,因為太尉出兵太急,生怕典禮太匆忙,只能將婚事延後,待他戰事結束了,再行成禮,只是這樣一來,還請六小姐幫忙配合一二,且先頂著太尉大人未婚之妻的頭銜,待得他歸來之後,再行打算如何?”
不過是頂了幾日的虛名,這個忙怎麼都是推卻不得的。玉珠自然是點頭應下。
既然擔著虛名,一時店鋪的切割分離卻暫且擱置,堯夫人的意思是,既然不能成婚,這錢銀的事情還算得明白些好,希望六小姐且出一出力,儘早填補了堯府的錢銀窟窿。
玉珠也點頭逐一應下。
臨出府的時候,堯夫人倒是嘆氣說道:“六小姐的脾氣秉性無一不叫人喜歡,以後娶你之人,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啊!”
玉珠微笑謝過夫人的誇讚,就此別過。
其實堯夫人那最後之言,意思倒也好理解,說到底,太尉此番悔婚,也著實讓堯夫人長鬆了一口氣的。她袁玉珠的脾氣秉性固然對了堯夫人的胃口,可是作為一個高門媳婦來說,光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依著她看,六小姐若是嫁到普通的商戶人家,才是真正的福氣啊!
與堯夫人商議瞭如何揩拭這婚禮未成的屁股後,玉珠倒是可以靜下心來安排其他諸事了。
這幾日找來的玉匠師傅們也逐一就位,店鋪還沒有開放前,接過的單子太多,都是要儘早趕了時間去做的。
王郎那邊一時不方便去了。玉珠心知自己如今頂著堯暮野未婚妻之名,便要更謹言慎行,顧全堯家的臉面。
就在這日夜顛倒的忙亂中,太尉出征的日子也到了。
玉珠雕琢了一夜玉器,只在床榻上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又起身了。因為昨日堯夫人派人來送信,大概的意思是太尉出征,她這個未婚妻若是不想送,一定會惹人非議,所以還是送一送為妥。
於是她收拾停當後,便坐上了堯夫人派來的馬車,準備去送一送出徵的“未婚夫婿”。
這次出兵,太尉不欲大肆張揚,更沒有勞動聖駕,搞什麼長街送行儀式。出兵之地也是京郊的兵營。尋常百姓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