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已經涼了,我這就出去叫人給太尉少些熱的來。”
太尉徑直抬腿跨入桶中,說道:“不用,且過來給我搓搓背。”可是玉珠聽了這話,依然立在門邊,輕聲道:“玉珠心知太尉不喜玉珠,這間房便留給太尉,我去和珏兒同睡一房便可。”
太尉當然知道玉珠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初他那一個“滾”字可是說的鏗鏘有力,繞樑三日……
此時若是當做全沒說了那話,簡直是神鬼環視,叫一般人全沒了底氣。可是堯暮野豈是常人?他劍眉微微一挑,似乎全不記得了般淡然說道:“我的肩膀似乎受傷了,還請六小姐給我看看。”
玉珠聞聽,猛地回頭,剛才她替太尉剝鎧甲時的確看到他的肩頭有大片的血跡,她原以為是沾染上的血,沒想到竟然是太尉受傷了!
玉珠連忙走過去,舉起油燈這麼一照,可不是嗎!只見太尉肩膀上甚是猙獰,皮肉都已經綻開,若是不及時處理,只怕傷口會感染的。
只看了一眼,她便吸了一口冷氣,低聲道:“我去叫白少身邊的郎中過來。”可是堯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那些個男人手腳太粗糙,還請六姑娘給我上藥。我鎧甲的裡袋裡便有傷藥裹布,你為我塗抹便是了。”
其實,在那日堯府她與太尉將話盡說開後,按理說可以圓滿地結束與太尉的這一番孽緣了。
可是,看著眼前血淋淋的傷口,這是他誤以為自己被匪人捉去而負傷,若是連抹藥這一點要求都不答應的話,豈不是太不近人情?無懈可擊的拒絕的話語湧到了嘴邊,可是又看著那肩膀新滲出的血,盡數嚥了回去。
於是,玉珠輕聲說道:“請太尉放手,我去給你打些清水過來。”待太尉鬆手後,玉珠出了房門,打來一盆溫水,又取了灶臺上一小瓶燒刀子酒。
此時小院裡倒是很安靜,出了門口有守門的侍衛在彼此低聲說話外,其他人都安靜得好似已近百個睡下了。
玉珠端著水盆快步回到了房間裡先用乾淨巾布沾水將堯暮野肩上的血跡擦掉,然後對他道:“請太尉忍一忍……”便用烈酒澆在傷口上。這當地的烈酒,玉珠光想象一下也知道該有多疼,可是太尉卻是默不作聲,只是扶著桶沿的手握緊了一些。
待倒完烈酒後,玉珠連忙將藥均勻地撒上,又拿了藥囊裡的棉布,細細地繞著肩膀纏好,小心地不然讓洗澡水迸濺到棉布之上。當做好這一切後,玉珠拿來一塊巾布,擰乾了,擦拭太尉肩膀附近的身體。
這麼忙忙碌碌地清洗,讓本來就疲乏了一天的玉珠頗為勞累,當太尉起身時,玉珠累的都有些抬不動胳膊了。
當她準備出去,讓太尉在房中休息時,突然整個人騰空,感覺一下子天旋地轉,被抱到了床上。緊接著,那個男人帶著一身沐浴後的清爽藥香,將自己緊緊地摟覆住了。玉珠正要推開他時,突然太尉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脖子。目光裡閃動著異樣的光。
玉珠知道握住自己脖子的這隻手,在先前的一天一夜裡收割了無數人的性命,此時只要稍稍用力,捏斷她的喉嚨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玉珠是應該害怕的,可是不知為何,當看到太尉的那一雙鳳眼時,心內剛剛湧起的顫慄便慢慢消退了。她收住了剛剛抓向太尉手腕的雙手,只靜等著男人的發作。
堯暮野握住手中那纖細的脖頸,內心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他自然記得在京城裡時下定的決心。你既無情我便休,昂然七尺男兒,當斷則斷,豈可效小兒之態?
就算後來出兵北地,身在異鄉,這等決心也絲毫沒有動搖。那不過是個西北小婦而已,雖然偶爾會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是他相信不過是前段時間幾番耳鬢廝磨後一時的後遺症罷了,待過段時間自然便遺忘得徹底。他一直堅信自己能做到這一點。
可是,這一番重重堅石壘砌的決心在見到那一身被遺棄的衣裙時,盡數土崩瓦解。只要想到那小女子已經落入賊人的手中,慘遭蹂。躪,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閃過,無論如何要將她找到。而如今,這牽動著他魂魄的小女子就躺在自己的身下,那截細膩的脖頸也被他抓握在手。這可惡的女子,在自己日夜不休,馬不停蹄地到處剿匪探查她的下落時,卻和廣俊王和白少兩個男子輕衣暖屋,烈酒佳餚,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當剛闖入屋內時,他竟然升起了將自己兩個好友暴打一頓的心思,也正是這一刻,讓他心內無比明晰這個女子心儀的並不是他,而偏偏自己卻對她……念念不忘!
當清楚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