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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認同此時不宜操持那些個婚事,於是又開口道:“還有一事忘了跟小姐說,我的母親很是欣賞小姐的技藝,已經請家父奏明瞭聖上恩准將慈雲庵定為皇室國庵,並請六小姐為慈雲庵的玉佛細雕,至於粗雕的部分,將有胡玉石完成,還請小姐莫要在西北多耽擱,早些回京城完成聖諭。”
說完之後,便笑了笑,上馬車一路絕塵而去。
對於白少這等將要緊的事情放到最後才說的行徑,玉珠自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既然自己無法從白堯兩家的亂局裡擺脫出來,那便要頂下心神,見招拆招了。
再說白少從徵關出發後,便一路奔赴北地大營。
在軍營外停下馬車時,一眼便看到了一個剛剛卸下鎧甲的年青人,打了一桶水正在洗刷著鎧甲上血跡塵土。
當那年輕人抬頭看見白少時,卻是一愣,因為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偷偷離家從軍的白家七少。
白水清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邊關大營里正撞見了自己的兄長,是以立刻有些忐忑。
白水流淡淡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也沒有同他說話,只是命令兵卒通報堯大帥,朝中的委派的督軍史白水流已經到了軍營之中。
過了一會,堯暮野的副將陳鵬武前來親自迎接白侯入營。
就在方才,魏軍派出的驍騎兵剛剛出擊,擊潰了北人的進攻,此時軍帳之內,堯暮野正與一干武將探討接下來的戰事。
見白水流進來後,堯暮野便示意著一干武將退下。
仔細算一算,二位好友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兩人獨處靜心長談了。
此時在北地相聚,二人卻也不能再似從前一般,開懷大笑,無所顧忌的閒談京華風雲。
堯暮野抬起鳳眼,看著白少道:“聽聞白少取道徵關而來?”
白少笑道:“因為有聖旨口諭需要傳給六小姐,是以在六小姐的府上耽擱了片刻……”
對於白少毫不掩飾的行為,堯暮野微微冷笑:“白兄似乎是對在下的未婚妻甚是多加照拂,不知我該如何謝過白兄?”
白水流微微一笑:“愛美之心,世人皆不能免俗,就如同我的七弟,明知堯小姐乃是我沒有過門的妻子,不也沒有阻擋他的逐美之心?”
見白少這般的開門見山抖落出這段隱秘醜聞,堯暮野倒是沒有心生意外,只是鎮定地點了點頭道:“白家的家風的確是該整治了,見了別人之物便想索取,當真是不是世家該有的風範。”
白少聽了他的反諷,笑著搖了搖頭道:“好了,堯兄,難不成你我就要因為一個女子生出齟齬?以前這等事又不是沒有過,也不見你這般冷言厲色。”
的確,在堯少以前的風流中,也有女子與堯少相交後,轉而思慕白少的事情,堯少向來是不聞不問,更不會拿這些兒女的私事來苛責過好友。
畢竟女如衣衫,友若手足。太過小氣,也只不過是失了自己的氣度風流。
可如今,堯暮野卻覺得白兄這種跟自己屁股後面撿食吃的行徑可恨以及!
他冷冷開口道:“白兄也知先前的不過是幾段風流,而這次是我堯暮野昭告天下的未婚妻!還請白兄以後離得她遠些……”
白水流自是笑著舉拳:“堯兄,且忘了這一遭,以後在下自當敬了六小姐如嫂嫂一般……咱們要不要放一放這些個兒女私情,且談一談正事?”
堯暮野的神情一凜,自然知道白水流口裡的正事所謂哪般。
朝中用兵,向來是關係民生根本的大事。如果大軍勢如破竹,便朝中尚且同聲。
可是一旦戰事吃敗,難免軍心動搖,朝中雜音四起。
先前因為溫疾才大敗的訊息,已經讓朝中的異議紛起,現在眼看戰事拉長,輜重軍餉漸增。朝中主和派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
在主和派看來,重複大魏昔日的光輝固然口號響亮,可是到底比不是維繫現在社稷的安穩來得重要。
大魏歷經數代,好不容易維繫了現在的安康大局,可是堯暮野貪圖豐功偉業,一意打破了與北人的平衡,引來邊關的戰事,若是前方戰事不利,那麼大魏的千秋便要一遭毀在他堯暮野的手中。
是以這些時日來,朝中議和之聲不斷,更是有人頻頻直諫聖上,是堯暮野獨斷朝綱,乃是一代佞臣!
那些個奏摺雖然都被聖上刻意壓下,但是明眼人都清楚,只要前線再次發生大的潰敗,那麼堯太尉的宦海生涯也必定掀起難以估量的驚濤駭浪!
果然白少再次開口,便是代為傳達了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