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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有什麼用!”
眼淚便是又像斷了線的珍珠爭先恐後地冒將了出來。玉珠哽咽出了聲:“爹爹……敬棠,帶我走,不要丟下我……”
珏兒端著新打的一盆溫水正入了帳中,恰好聽到了六姑娘這一節夢吟。
她放下臉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半靠在床榻上,單手摟抱著六姑娘的太尉大人。
此時長矛上的披風已經半挑在床頭,帳篷裡的銅燈閃爍,映照在太尉側臉上,在挺鼻眼窩間形成了晦暗不明的陰影。
珏兒微微打了個寒戰,只覺得太尉此刻的臉色,倒是與那日闖入房中,看見小姐與白少和廣俊王二人共飲時的殺氣騰騰頗為類似。
若是可以,珏兒真想衝過去,將她的六姑娘搶奪下來,也好過於猛虎同眠,隨時隨地被尖牙咬碎了喉嚨。
堯暮野現在倒是很清楚,他未婚妻昏睡時喚的是哪個敬棠。這女子自與自己相識以來,哪一次不是畢恭畢敬地口喚“太尉大人”?她又怎麼會在夢裡,如此親密地喚自己為敬棠?
那個姓王的瘟生……她要跟他去哪?
若不是理智還在,太尉大人真想一把將這沒心肺的女子搖醒,細細地審問一番。
可是她自病沉成這般,自己這一口悶氣又是該如何宣洩,唇齒緊緊地磨合了幾下,只剩下方才飲藥時剩下的苦意在不斷地纏繞盤旋……
如此睡到後半夜時,玉珠終於口渴得睜開了眼。
伸手一摸,便摸到了額頭上頂著的涼帕,微微偏頭一看,才發現太尉大人和衣而眠,正半躺在自己的身旁,只是那衣服前襟似乎沾染了藥漬,味道有些難聞。
當玉珠微微一動時,假寐休憩片刻的太尉立刻睜開了眼,低頭扶著她道:“要做什麼?”
玉珠的思緒,還停留在二人爭吵,她一時情緒失控被太尉斥責的那一幕上,發燒的昏沉的頭腦,一時間還難以轉回情緒,也不想說話,只悶悶起身想要給自己倒一杯水。
堯暮野摁住了她的肩膀:“你發著燒,喝了藥後,好不容易出了汗,不能起身再著涼,怎麼?要解手嗎?我給你拿尿盆去……”
玉珠哪裡肯讓他再做這等羞惱人的事情,只能嘶啞地開口:“口渴……”
堯暮野便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扶著她的後背讓她坐起後,慢慢地飲了一杯。
“要不要吃些東西?我讓廚子熬了香粥,你喝半碗也免得胃空落了。”
玉珠沉默地搖了搖頭,復又要躺下,可是堯暮野卻板著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自己:“觀陽公主幹下的好事我已經知道了,你莫要因為怕她,而心有負擔,北地雖然少了北人之憂,可是南方蠻寨部落甚多,選個蚊蟲多些的地方,將她改嫁過去便好了……”
聽到太尉這般輕描淡寫,玉珠都有些忍耐不住了:“她終究是太尉的青梅竹馬,你……怎麼可以這般冷情?”
堯暮野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可沒有這般瘋癲的青梅,宮裡的皇子公主甚多,我哪有那個清閒挨個與他們青梅繞竹馬?不過這女子跟我八字相沖是真的,小時她從樹上掉下,將我砸得受了傷,足有月餘不能騎射,看她一次便厭煩一次。她說的話,你自當是放屁便是了……”
玉珠聽了一時沉默了,堯暮野覺得自己最看不懂的,便是這小女子的一顆心。待想起最後一刻落淚的情形時,心又似被麻繩搓過一般,破碎的一時拼接不上,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用長指捋著她披散的長髮,說道:“受了這麼大委屈,怎麼半字不與我說,難道怕我偏頗了那觀陽公主不成?”
玉珠此時也平復了情緒,先是懊悔自己一時坦露了真情,平白讓人笑話,只低聲道:“並非擔心太尉偏頗,只是不想給太尉大人填麻煩罷了。”
這番話說得頗為疏離,並非是堯暮野所想要的,於是他微微垂下半長的睫毛,輕輕地眨著眼,抬起了玉珠的下巴,說道:“雖然你一直未曾放在心上,我今日再給你說一遍,我是你的未婚夫婿,從此便是你在這世上可以依靠之人。你若有了委屈,應當第一個告知與我,莫要再讓我從他人的嘴裡半途聽到!”
玉珠有些不適地退後,想要躲過太尉的手指,可是觸碰到太尉的前襟,不禁問道:“怎麼穿了這麼溼漉的衣服?”
堯暮野輕翹著唇角,道:“平日裡看著沉穩嫻靜,可是生起病來怎麼跟孩子似的不肯吃藥,若非我力氣照比旁人格外強些,差點便要壓不住你了。沒有辦法,我便只能一口一口地哺藥給你,衣襟自然是溼透了。”
玉珠這才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