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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堯暮野更加篤定,玉珠是跟廣俊王方才一定有了什麼故事,當下手指微微捏緊道:“他同你說了什麼?不會是又胡話著向你示愛吧?你可要記得,你是我堯暮野沒有過門的妻子,離那些狂蜂浪蝶遠一些!”
玉珠微微眨眼,竟然有點想笑:這狂蜂浪蝶的名號,自當是留給太尉大人的舊愛們,這等拎著刀追攆新歡的舉動,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廣俊王再怎麼輕狂,也不至於做出拎著刀要刀砍情敵的瘋癲之舉吧?
想到這,她的心也微微變冷,道:“不過閒話幾句,太尉大人多心了,只是現在戰事一過,太尉大人應該可以定心處置你我二人之事了吧?”
堯暮野覺得這女子當真是冷熱無常,是頭養不熟的小母狼。
就在一個時辰前,她給自己洗了衣裳迴轉了帥營時,自己來拉拽著她趁著午休時,一起倒臥在軟塌上休憩了片刻。
因為帥帳外總有兵卒駐守,自己鬧著她時,她還怕自己叫出聲來,一直死死咬著他的肩膀。
這小女子如今被他調弄得愈加出息了,有時徑自得了趣去,那臉上的迷醉的表情當真叫人慾罷不能。
若是單輪床上的得趣,他肯定是要比她那中看不中用的病弱前夫要強上許多。
就算她還心存著年少不通事,有些迷戀那王昆俊美羸弱的模樣,也當知曉,這做女子真正的快樂是那個王昆不能給予的。
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堯暮野一掃以往的我行我素,每次與這婦人歡好,都是極其能事地照拂著她的感受在前。
可是這般委屈的小心伺候著,還是捂不熱這女人的心,好好的,平白轉了一圈,跟廣俊王說了一會子的話,回來便又要沒頭沒腦地提解除婚約之事?
“太尉公務繁忙,自當用心處理,不必為了玉珠費心再週轉一趟西北,明日玉珠自己出發便是。至於解除婚約之事,我會寫下文書,當日您購明珠玉壺的錢銀,只當是聘禮,我會如數加倍奉還,還請太尉到時按下手印,免了以後的干係……”
看著這婦人越說越不像話,太尉冷冷道:“想得美!婚約是你想解便解的?還是那王昆病癆好了,你要去西北跟他再續前緣?還我聘禮?錢銀好還,可我這些時日盡數交付給你的甘露當如何返還?總不能你自滋潤得了好處,便要利用殆盡嗎,隨便丟甩到一旁吧?”
玉珠有點沒聽明白賬目,在葷話這行當裡,她永遠開不通那一點靈竅,待得聽懂了太尉所指仙露為何,她還未及褪下紅潮的臉,又增添了幾抹血色,只瞪著眼咬著嘴唇反擊道:“這話你……你也能說得出口?哪個要了,你不是盡數地都給了汗巾子!”
太尉撇起了嘴角,懶洋洋的抱著她說:“這是我的珠珠在抱怨?要不從今夜起,盡數都交代給你可好,不叫一滴浪費則個……”
如今太尉四兩撥千斤練得駕輕就熟,每次這西北小婦突然想起來要解除了婚約,太尉便是一個輕巧盡是轉到那小婦不擅長的領域去。
玉珠真是有些惱了,她自六歲以後,從來都是剋制著自己不將惱意帶到臉上。
譬如初入蕭家時,五姐看上了自己的衣裙還有那串花生手鍊,雖然她滿心不捨,可是看到祖父因為極力要收留自己,而與祖母在房間裡的爭吵聲時,便默默地褪下了手鍊,將衣裙摺疊好主動地給了五姐。
因為她知道,蕭家給予自己的遠比自己付出的要多,父親從小便教導自己懂得感恩,而寄人籬下的自己,更是沒有任性撒嬌的權利。
所以她漸漸讓自己學會了控制情緒,從來不在人前大怒大喜。好好的小姑娘,倒想入定老尼一般穩重。
可是這個狗太尉又算什麼,自己雖然虧欠了他,可是也是儘自己多能補償了他的!說好的互不相欠,他怎麼頻頻反悔?偏又惹來那麼幾多的瘋婦招惹自己的麻煩!
方才被一一路追攆的驚嚇,這一刻竟然一時全都與激憤攪和到了一處,再聽著這太尉的混不講理,玉珠一個沒忍住便抽泣著哭了出來。
堯暮野著實是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女子流眼淚——上次,乃是她在他的院中見到她父親的遺作時默然哭泣。
他當下默然不出聲,只擰眉看著她的紅著眼圈啜泣。平時嫻靜的小臉,此時傷心難得微微皺起,粉紅的櫻唇也緊緊抿住,那大眼也不眨,晶瑩的淚珠便順著粉嫩的臉頰一路滑落,重重擊打在他的心底……
怎麼?自己不答應解除婚約便叫她這般委屈?
他一個快要而立的男子,還玩不轉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當真是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