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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笑著道:“我在京城暫居之處那個送子觀音廟,聽說菩薩很靈的,當時若知你也有了,你跟玉珠同去的時候捏個娃娃便好了。”
說完後,她又是一笑:“不過這些事情也不能全盡信,玉珠當初便捏了女娃娃,可是這一胎不也是男孩嗎?而且那廟門口算卦的也太離譜,卦辭基本都是落空的……”
堯姝亭一聽,卻來了精神道:“跟你們說,那算卦的不是說我下個月出嫁嗎?你們以為這卦辭空了,可是啊,當時我與德賢偷偷相聚的時候,本以為今生無望與他結為夫妻,私下裡是與他偷偷拜了天地的。我當時是立意要與他斷了,以後只做一對神交的野夫妻,各自再另行婚嫁算了,誰知哥哥偏巧這個節骨眼帶走我,我又發現自己懷有了身孕……你們說,這卦辭也不算是落空吧?”
淑慧夫人實在是追攆不上堯小姐這等脫俗的思緒,只問了一通才鬧明白什麼叫“神交的夫妻”。當時只能瞠目,也突然有些懂了為何那位尉遲小將軍當時對堯小姐愛答不理的。這算哪門子夫妻,所謂“神交”分明就是甩掉舊日戀人時完美的託辭罷了!
只是若堯姝亭的這卦辭沒有算落空的話,那位算命先生的三副卦辭,豈不是應驗了兩個?
堯姝亭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轉頭去看嫂嫂,有些遲疑道:“嫂嫂,我的二哥待你可是如若掌上珍寶,你可萬萬不能與哥哥和離,另行改嫁啊!”
淑慧夫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說就算那前兩個卦辭著實了,這最後一個也是一派胡言。
可誰知,她一抬頭便看見堯暮野臉色鐵青地站在庭院門口,而在他身旁,是臉色同樣鐵青的妹夫尉遲德賢。
堯暮野頓了一下,舉步入內,冷聲道:“怪力亂神之說豈可盡信?大哥整日的求仙成佛,難道你也要一起跟著昇天?”
堯姝亭自然是微微縮了脖子。這幾日大哥昇仙之路被母親阻撓得甚是悽慘,母親言明大哥必須做事領餉,若是收不來租銀,一家子便要活活餓成神仙。
結果大哥帶著僕役去討債,可是回來時,不但沒收來半分租銀,自己還倒搭了玉佩錢銀賙濟了一路乞討的僧侶乞丐。
只因為大哥堅信,神仙大都是要化作這般潦倒之人的模樣討要錢銀,度化有緣之人。若是冷硬了心腸,便要錯過機緣,接過這一路慷慨解囊,兜兒比臉都乾淨地回來了。
母親對待兒女向來是言出必行的。以前不管大哥,是因為有祖先庇佑,衣食無憂,只讓他閒散著。可是經此劫難之後,母親倒是覺得要讓大哥一家能夠有些自己養活自己的本事,立意細細□□,是以說不給飯吃,就是不給飯吃。
可憐大哥清雅一生之人,如今來了北地沒有田產傢俬,母親又冷硬了心腸,真是無米下炊,於是長嫂便拉著餓得哇哇大哭的小兒偷偷跑到了她的院子裡,將她屋內的零嘴都搜刮了乾淨。
害的她看著不忍,又包了銀子給長嫂帶去。可惜最後竟然是被母親覺察,嚴厲地申斥了她一番。
堯姝亭自己其實也是有官司在身的,大約堯夫人見她孕中,懶得與她算賬,只怕生產完畢後,要歸攏到一處一併結算的。所以堯姝亭都不敢與母親多言,更是不敢再賙濟大哥了。
現在二哥問她是否要成仙,她自然拼命搖頭,再不敢多提那卜卦之事。而且顯然自己的夫君也聽到了那“神交野夫妻”之詞,臉色難看得很,一會回了自己的院落中,不知該怎麼與自己算賬呢!
堯姝亭一時哭喪了臉,只恨不得現在便生孩兒,好逃過這種種波折劫難。
這茶宴便被兩個青臉男人衝擊得一鬨而散。回了院落時,玉珠倒是跟漠北王提及,以後是否守些規矩,出入後院時,著僕人通稟一聲。
堯暮野一邊解了衣服,坐在太師椅上用木桶泡腳解乏,一邊淡淡道:“不管你以後會不會生出和離的心思,我先提前跟你講好,以後你若是真敢迷了心竅,起了改嫁的心思,我便收起刀落切了那廝!”
玉珠抬眼看他繃得甚緊的臉兒,噗嗤一笑道:“不是剛教訓完你的妹妹嗎?怎麼自己倒是迷信起了鬼神之言?”
堯暮野微微冷哼了一聲,心內卻在想著軍情大事。
當初聖上逃離京城的餘波並沒有停息。寇國一時被打得動彈不得,卻並沒有被水軍驅離得太遠。
朝中有人直諫乃是漠北王心存私心,掣肘之策,立意要用寇賊牽制王師,以免了他獨霸北方的憂患。
這諫言當時便被滿朝的庶族官吏駁斥。一時間,朝堂上世家庶族分立爭執甚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