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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姝亭隱匿了身份,前去品嚐幾次後,甚是喜歡,曾經邀請哥哥也一同前往品嚐,可是因為玉珠當時一直遲遲未歸,堯暮野哪裡有心情去吃喝,便不能同妹妹一起微服前往。
而堯姝亭便是在這間食坊裡,大半夜的時候便被賊人入了室內劫持走了,而陪同她前去的侍衛們俱是被飲食裡的迷藥麻翻,然後被利落的刀法抹了脖子。
而店主人一家卻也隨著被劫持的堯姝亭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堯暮野問明緣由後,那眉心都緊鎖成疙瘩了,直問:“尉遲德賢呢?”
“小將軍聽到訊息後,便率領部下劫封了各地碼頭驛站,正在食坊那裡搜尋賊人的蹤跡呢!”
堯暮野冷聲道:“既然能沉下心潛伏在北地開了兩年的店,自然也是對堯姝亭用了心思,這次劫掠計劃周詳,怎麼可能從碼頭驛站逃跑,只怕是另有逃路,叫尉遲德賢回來,朕有話同他講。”
當尉遲德賢感到時,只一夜的功夫,這個年輕人的臉色卻變得驟然難看得很。
堯暮野冷冷地看著跪伏在地的妹婿,慢慢起身來到他面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嘴巴:“說,堯姝亭是因為什麼跟你置氣出走的?”
尉遲德賢現在心內生著一團火,他是親臨現場了的,滿屋滿院的血泊,獨獨不見堯姝亭的蹤影,此時莫說北帝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就是他自己都想狠狠地抽自己一頓。
“亭兒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風語,說我在外面養了女人,便跟我鬧……”
聽他說到這,堯暮野也大致猜出了緣由,自己妹妹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加之當年受了白家七少揚州瘦馬的刺激,對於男子養外宅一事很不能忍。
現在驟然聽聞了傳聞,大約是要跟尉遲德賢鬧的,而這位妹婿,又向來是話語不多之人,大約是沒有將妹妹哄好,便任憑著她出府去了。
“混賬!她要出府你便由著她?難道不知這女人有時走了,便再回不來了?”
對於這一點,北帝當真是很有切身刻骨的體會,只恨自己沒有早早面授了妹夫這等大忌,以至於釀下今日這措手不及的意外。
尉遲德賢聽了皇帝的申斥,面無表情,可是那拳頭卻捏得緊緊地道:“我一定會救亭兒回來。”
堯暮野猛吸了一口氣,覺得關於妹夫的風言風語,也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大約是有心人的設計,他平靜下心思,開口道:“這般大費周章的屠戮劫持,姝亭的性命應該暫時無憂,卻不知劫持的賊人,準備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就像堯暮野猜測的那樣,就在那場食坊屠戮之夜,昏迷不醒的堯姝亭,便被裹了毯子,藏在特製小船的船艙裡一路被運到了南地。
一個裹著厚重披風的男子早早立在了船頭,等著接應這特殊的貨物。
待得堯姝亭蒼白的小臉從被毯裡露出來時,更顯得下巴尖尖,透著幾分無力的慘白。那人用手指在堯姝亭的臉頰上磨蹭了幾下,便將人抱起,朝著馬車走了去。
當馬車一路閃著搖鈴,在一座有些年頭的府宅門口前停下來時,那人便將依舊昏迷不醒的姝亭包下了馬車。
可是沒走幾步,便聽門內有人平靜地問:“到哪去了?”
在門口高挑的燈籠映照下,一個斯文男子正立在那候著。
“大哥……”
白七少如今也算是擺脫了當初的青澀模樣,更是獨當一面,身為南朝少壯派將軍的中流砥柱,可是面對自家大哥時,卻依然是底氣不足。
白水流慢慢踱步走了過去,撩開了遮擋女子臉的布料一看,然後輕輕地鬆了手,卻突然一用力,衝著七弟的臉頰狠狠地抽了一嘴巴。
“胡鬧!多年苦心的潛伏,你卻只擄了堯暮野的妹妹前來,便讓幾許的經營毀於一旦!”
白水清硬生生捱了一嘴巴後,道:“我知大哥意在刺殺堯暮野,或者是劫掠了他的心頭肉袁氏玉珠。可是這二人從來不曾出現在那食坊中。堯暮野對於他的那個女人看顧更嚴,根本沒有可乘之機。與其讓食坊成為死棋,倒不如劫掠一個過來。”
白水流並不像苛責自己這位倚重的七弟太多,可覺得他此番胡鬧太甚,皺眉道:“你不能一舉拿下堯暮野,只抓了她的妹妹前來,是要再挑起南北的戰火嗎?”
白七少微微一笑,眉眼裡是說不吃陰沉:“當年之恥難以洗刷,請哥哥原諒我的人性,至於北地那邊,我已經安排人要贖金,既然土匪行事,幹南朝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