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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是時局,皇帝考量的甚有道理,想必那堯暮野也是料定了這一點,才敢如此出走。現在只能先穩住北方,待平定了海域水賊之患後,再騰手處置堯暮野的北患了!
白水流退出書房時,沉悶地呼了一口氣,可是還沒有走出幾步,便看見有太監急衝衝地走來,白侯認出了他乃是白妃宮裡的太監,當下緩了腳步。
那太監看到白侯,連忙施禮。
白侯問起他白妃的情形,那太監如實回答:“白妃娘娘身子漸沉,總是不好,這幾日總是要找皇帝陪伴,這不,現在也是派小的去請皇帝來宮中抱抱小公主……”
白水流眉頭緊皺。
一則是擔憂白妃的病情,不知為何,並不是投胎生產的白妃,這次卻這般兇險。
二則是覺得姐姐太不懂事!皇帝被朝政煩憂的時候,她卻絲毫也不收斂,還是這般死纏著皇帝,難道她覺得那張現在病得蠟黃的臉能得榮寵不成?
她畢竟是生過兒子的,這一胎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如何讓白妃生的二皇子成為王儲才是要緊的……
想到這,白水流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步履匆匆出了皇宮。
相比較京城裡的鉤心算計,北地的生活一下變得悠哉而緩慢。
玉珠當初來到北地後,心內對京城的生意已經是不抱甚多期望了。
所幸的是,她當初在戰亂時收的諸多店鋪,如今價錢已經翻了足足幾倍了。
新近有許多北地各部,還有波斯商人沿著陸路來到北地做生意。北地不比南方,天氣寒冷的時候了,露天做生意根本就支不起攤子,是以隨著深秋臨近,店鋪的價錢也是水漲船高。
玉珠盤算了一下,賣掉了幾間店鋪,手頭的現銀一下子豐腴了起來。
而且現在她的錢銀不必在經過堯府的管賬先生盤點走賬,這些銀子都是一分不少地落在了玉珠自己的妝匣子裡。至於與銀票都把妝匣子撐滿了,玉珠還得另選了小箱子來裝銀票。
滿滿一箱,都是實打實的底氣,這種感覺,倒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暢意。以至於玉珠的心情都好了很多,閒暇時也給了堯暮野幾點真心的笑意。
不過這笑,叫堯暮野心裡倒是越發地沒了底兒。他也知自己的新婦最近發了幾筆橫財,就這麼悶聲不響地往自己的小匣子裡鎖。
婦人藏私,原不該是大丈夫過問的事情。哪家貴婦的妝匣子裡不藏著些私銀,待得茶宴應酬時,手頭也盈餘松泛些。
可是這婦人的妝匣子也太大了些吧?有次自己入房時,她正清點銀票,一看自己近來,竟然悶聲不響地便將盒子蓋攏,一副不叫自己看的模樣。
堯暮野覺得自己當初在京城裡沒立起來的規矩,到了北地更是立不起來了。再聯想到婚前這女子一聲不吭,便可瀟灑出府的樣子,堯暮野竟然覺得沒由來的心慌。
可是現在又不能跟這婦人硬來,大聲質問她藏私這麼多是要幹嘛?便是要懷柔曲折地套一套口風。
而這套口風的,非堯姝亭莫屬!
當知悉了妹妹的隱情後,堯暮野是隔了三日才將這頑劣的妹妹叫到眼前的,一點點盤問她跟尉遲德賢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可惜他的這個妹妹就如玉珠所言,是個敢幹不敢說的。多問兩句就哭哭唧唧,只小聲說了他跟尉遲小將軍是兩情相悅的,可是不知為何,她看妹妹說的時候似乎還有些心慌。
但是堯暮野也看出妹妹應該不是被尉遲德賢那廝強迫了的。既然撬不開她的嘴,從那悶棍小子的嘴裡審問也是一樣的,堯暮野乾脆地跟堯姝亭說,現在在北地,僕役不如京中那般前呼後擁,她嫂嫂體弱,平日裡她也要跟緊了嫂嫂,家嫂做了什麼都要說與他聽云云。
堯姝亭不知兄嫂相處的套路,可是自己眼前的一道大難關也算是安然度過了,當下鬆緩了一口氣,痛快答應成了兄長密探。
再想到很快就可以見到尉遲小將軍,心內竟是湧起了幾許快活。只張羅著叫婢女買衣服縫製些秋衣,免得小將軍來了,倒沒有得體的衣衫相見。
最近嫂嫂手頭活絡,也給了她不少零花。相比於以前在堯府時受了母親的嚴加管教不得自由,堯姝亭如今也覺得這北地窮鄉的左右逢源的生活也別有一番妙處。
不過堯暮野雖然不用再日日早朝,每日卻也忙得披星戴月,草出晚歸,畢竟想要在北地紮根,許多的地方政要事宜也要事無鉅細,逐個處理。
甚至當地佃農們爭搶公田,越界引水的事情,都要他最後拍板敲掉細細的條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