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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掃視滿朝文武的神色,出列抱拳說道:“犯人武藝高強,一時不慎覺察,在押解時被他跑掉了。”
範青雲也出列道:“下官昨日派人一直盯著犯人的行蹤,怎知在太尉大人京郊別院監視時,卻被人用悶棍從背後敲暈……有此可見,耿賊逃離是有內應的……太尉大人,不知你要作何解釋?”
堯暮野冷著眉眼道:“耿亮是在漠北記了一等功勳的武將,因為他奮勇殺敵,在同伴重傷被圍時不肯獨自逃離,愣是帶領兵卒殺出一條血路而叫同袍欽佩,所以,想必是他人緣好,有人幫襯著逃走了也說不定。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當時朝廷賞金千兩,他一夜的功夫盡是分給了戰死了的同袍遺孀。至今他老家的屋舍還是糞土夯牆,屋頂上長著雜草。可是這樣一個人物,卻因為那水寇區區千兩的銀子酬謝,便賣了朝廷的戰船,成了軍中的細作……範大人,你說是不是那東海水寇的銀子比我們魏朝的金子成色好,所以耿將軍才性情大變,吃相難看地賣了戰船?”
範青雲哪裡回答得上來,只能語氣發急道:“他叛國證據確鑿,下官哪裡能理解他為何這般?只是太尉大人是否在強詞奪理,現在明明查問的是那賊子的去處,拿了他才好審問期間的案情啊!”
堯暮野目光冷厲道:“原來還有審問這一說啊,我還以為江西水營只要拿了人,不必過審,全是拿下就地切了腦袋呢!”
“這……”範青雲一時語塞。就在這時,朝中有人諫言:“請皇帝明察,為何江西水營不經刑部過審,便連斬殺了幾位有功的將軍,是否有草菅人命的嫌疑?”
有人開了頭,立刻有人紛紛複議。朝堂之中,庶族的勢力漸強,而庶族官員們最恨的便是“不平均”,耿亮還有那幾個被斬殺的武將乃是寒門出身,滿身功勳卻落得如此下場,怎麼能不叫人為之心寒?是以,雖然不管這些官員的事情,可是唇亡齒寒,他們當然希望聖上能全力徹查此事。
倒是皇帝打了圓場:“行了,犯人逃脫,堯太尉會去懲處了監管的兵卒便是。至於此案的內情,還希望範大人能查個明白,給朝廷一個交代……”
這般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推給了範青雲後,皇帝並沒有再提懲處包庇犯人的堯暮野。
於是本該劍拔弩張的朝堂議事,便這般結束了。
不過堯暮野的心情卻並沒有就此平靜下來,因為在今日朝堂之上,他聽到了白水流宣唸了他新近錄用的名單。其中赫然有堯正堂的名字。
這位堯家子孫與堯暮野的關係向來不甚和睦。只不過這麼一個無用的人,堯暮野向來懶得與他計較,身為家中的族長,也不好事事苛待了族中之人。
但是白水流啟用他的用意如何,簡直昭然若揭。
從朝堂回來時,堯夫人也從轎子裡出來,她是剛從宮中見了太后回來的,見兒子下朝歸來,便叫上他說了一會子話。
“聽太后之言,她倒是對皇上現在重用白家不以為然,言語間,對那白妃也多有不滿……若是太后能在聖上面前多多諫言,堯家與皇族也不至於鬧得太僵。”
堯暮野聽完了母親的話,冷冷說道:“以前沒發覺,現在才看出,這母子二人都是紅白臉兼唱的。皇上恩寵白家,而太后則是適時潑些冷水,免得白家忘乎所以。那白妃那般受寵,卻一直不得晉升了皇后也是這般原因。眼看這最後一階馬上便要登頂,卻一直走不到,這才催人奮進,叫他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呢!”
堯夫人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道:“那堯正堂這般受了重用又是為何?”
堯暮野清冷地說:“聖上有心消磨世家的元氣,恢復皇權。還有什麼比坐山觀虎鬥更一勞永逸的?當年的袁家,不也是生生叫我們堯家給磋磨得沒落了嗎?而如今皇上便是依樣畫葫蘆,用白家來消磨堯家的元氣。”
堯家的興盛,與堯家二郎密不可分。對於皇上來說,他能容得堯家,但是卻容不得堯家二郎。只要時機成熟,使出殺招。堯家的族人,必定會像當年的袁家一般,割肉止損。只要捨出堯家二郎一族的宗親,皇帝肯定會仁慈的放過堯家其他的族人,一如現在他寬待袁家一般。
堯暮野如今徹底明白了聖上的意圖,而堯夫人聽了兒子之言,也是後脊骨微微冒著寒意。
可是經歷了幾多風雨的婦人畢竟不會這般被輕易嚇倒,她的果斷與兒子頗為相似,當下便說:“敬棠,你帶著媳婦與你妹妹去漠北吧。那裡雖然荒涼,但是有兵強馬壯的軍隊可擔保你的安全。天高皇帝遠,那楊家就算想算計你,也伸不出胳膊。
堯暮野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