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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揉捏著手中的絹帕,對玉珠說道:“嫂嫂,二哥這是得了什麼失心瘋,居然說我們要去漠北,而且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京城。難道皇上把二哥調到了漠北,他以後就不用上朝了嗎?你說,會不會是二哥在和我們開玩笑,過幾天就會迴轉呢?”
玉珠淡淡地說道:“你的二哥可不是愛開玩笑之人,我們這一去大約經年是不會回來了。”姝亭一聽,眼睛有些發直,失魂落魄地遙望著京城的方向,看那情形眼淚繞著圈地打轉,似乎是下一刻便能痛哭出來的模樣。
可惜,由於太尉這神來一筆,玉珠心內也是有些發亂的,只安靜的發呆一會,一時也無暇太過顧及安慰舒婷的情緒。
第二天上路時,玉珠見堯姝亭仍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讓二姐一個人乘車,正好可以躺下休息,而自己則來到了姝亭的車上陪伴著她。
按理說路途平坦,並無顛簸之處,加之眾人早上吃的也都是清粥小菜,清淡得很,不知為何,出發不久後堯姝亭卻是頻頻捂口作嘔,最後一下子將頭伸出窗外吐了起來。剛開始,玉珠疑心她吃壞了肚子,想要喚隨行的郎中過來給她診脈,可是堯姝亭卻搖著手錶示是自己早上貪嘴吃了些粘糕之類的涼食,一時胃口不適而已,並不礙事,若是叫了郎中過來,不但平白吃些中藥受苦,而且愈加敗壞了胃口。
於是,玉珠叫人備了些熱湯給她飲下,讓她躺在馬車中,懷裡揣了手爐暖暖腸胃。可是這些法子俱未見效,堯姝亭頻頻起身俯到視窗去吐。吐了幾番後,堯姝亭已經是渾身癱軟,連坐起的氣力都沒有了,吐完後整個人都趴在了車窗上。玉珠連忙將堯姝亭扶著躺下,可是被她這麼一帶,原本已經孕吐鬆緩,好了很多的玉珠也開始吐了出來。
可是吐過後,玉珠不禁心內一顫,抬頭望向姝亭,只見姝亭照比先前似乎豐潤了一些,那種身孕,竟然跟姐姐與自己懷孕初時有些類似。
心念流轉間,她不由得壓低聲音半開玩笑地問道:“姝亭,你該不會是也有了吧?”
按理說,嫂嫂開了這樣的玩笑,堯姝亭要麼氣惱,要麼笑罵,可是聽了嫂嫂的話後,堯姝亭卻是臉色煞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這下,玉珠心裡也是一沉,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小姑子,腦子裡卻在飛快地計算著月份。可是看著她平坦不著痕跡地肚子,再加上與白家七少恩斷情絕的日子,怎麼也算不對。那她若真是懷孕的話……腹中孩兒的爹爹又會是誰?
堯姝亭緩過神來後,立刻敏捷地撩起車簾,飛快瞟了瞟車外,見無人在旁,回身捂住了玉珠的嘴,瞪大一雙眼睛說道:“好嫂嫂,千萬莫要告訴哥哥,不然哥哥一定會打死我的!”
玉珠知道堯姝亭的這句話其實並沒有誇張之處,雲英未嫁的妹妹突然有了身孕,依著堯暮野的脾氣,若是怒急了的時候會做些什麼,真有些說不定。
當下她又低低地問道:“那你說,這是與誰犯下的?”
堯姝亭半低著頭,有心再拿白家七少應付差事,可是莫名覺得跟那等人聯絡起來,有些心內發難,於是半天沒有說出花。
玉珠想了想,主動問道:“難道是白家七少?”
堯姝亭憋了憋嘴,依然不肯發聲。
玉珠覺得從祭祖渡江之後,這一處處的“驚喜”也是夠了,立時便要下馬車。堯姝亭扯住了她的衣角,驚問道:“嫂嫂你要哪了去?”
玉珠說道:“你若不告知我實情,我只能告知你的二哥。你這般有主意,我也不知你何時能惹下滔天大禍,還不如讓你的二哥來接了這爛攤子。大不了他掄鞭子打你的時候,我舍了命拽上兩把。看你二哥能不能看在我腹中孩兒的份上抽得輕一些?”
堯姝亭可是知道她的這位小嫂嫂可是說到做到的,於是只緊緊拽住她,抽泣著小聲說道:“那我說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哥哥。”說完,她期期艾艾了一會,小聲道:“是……是尉遲德賢。”
玉珠深吸一口氣,緩緩將後背靠在了車廂之上,不由得伸手揉了揉頭穴。
虧她以前怎麼會覺得小姑子是個得體溫柔的姑娘?
現在看來,她與堯暮野的確是親生的兄妹,俱是一般的叫人不得清閒。
先是兄長連聲也不吭地便帶著家眷遷往漠北,接著是這小姑子連聲也不吭地在肚子裡安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男子骨肉。
可能一時有些混亂,玉珠居然難得冒出了一句傻話,猶是不死心地追問道:“是……哪個尉遲德賢?”
堯姝亭卻被問得有些難堪,甚是絕望地哽咽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