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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苦頭,丟一下臉面在所難免。何況這小商婦乃是命裡桃花坐二看三,若是不勤勉一些,難免叫廣俊王白水流一類的撿了便宜去。
可如今成禮已過,就在方才他親自翻開厚厚的族譜,在自己的名字旁邊新增了袁氏玉珠的名姓。
這便是肥魚入網,鮮蚌開殼,心懸了許久的軟玉幽香終於入了他的腹內!
這一刻,竟再次找到了當初掀翻了政敵袁家的那種淋漓的暢意!
可是剛剛開口去喚她伺候丈夫,這小婦人竟然抓握著床,滿臉的痛苦狀?這是嫁他後悔了嗎?
哼,後悔也晚了!她已經入了堯家的族譜,想出去,便再無可能!
雖然這般想著,可是飲了些酒而泛著紅意的臉還是羞惱了,只抬起她的下巴道:“怎麼?難道我不是你的丈夫?”
玉珠都要被他氣死了,只蹙眉抖著滿頭的珠翠顫聲道:“腿……腿坐麻了!”
這京城侯府裡的婚俗不知何人所定,竟然這般不通人情,新娘子盤坐在床榻上竟然一動也不能動,不然便是要跑了福氣云云。
結果她只坐了片刻,就腿麻得很,只是一直在強自忍耐,免得壞了規矩落人口實,幸好太尉回來得甚早,不然她也不知能否堅持到掌燈的時候。
等人走散了,稍微一動,頓時兩條腿上若萬蟻爬行,整個下半身似乎都不屬於自己了,只能痛苦地低叫了出來。
聽玉珠這麼一喊,堯暮野連忙將她一把抱起,也不管她怎麼叫,只大掌伸過去使勁地她擼動著兩條纖細的腿。
玉珠難受得不得了,只摟著他的脖子細細地叫。
這下子,存心立規矩的太尉大人被叫得鐵心化作了融化的鐵水,一路蜿蜒流淌而去了。
高大的男人便將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下替她按了雙腿後,問道:“怎麼樣,好些了嗎?”
玉珠微微打了個呵欠,靠在他的懷裡磨蹭了一下,小聲道:“總算是成禮完了,昨日都沒有睡好,只覺得天亮剛閤眼便有又被喚醒,現在只想睡一會……你說會不會有人來鬧洞房?”
堯暮野也看著她眼下水粉遮擋的淡淡眼圈,閉著眼微微噘嘴說話的樣子,只覺得心裡又是一軟,低著頭在她的眼上嘴唇上親吻著道:“既然困了便睡,敢鬧我洞房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玉珠已經累得一動不想動了,只閉眼任憑著太尉替她寬了衣後,如一尾小魚一樣滑入了被窩後,又覺得臉上帶妝實在是難受的很,便小聲要叫侍女進來服侍她淨面。
太尉可不願有人再入內打擾兩個人的相處。不過是擦臉而已,有什麼難的?於是便解了外袍挽起了袖子,在盆架那從銅壺裡倒了溫水,打溼了帕子,替躺在被窩裡的小新婦擦臉。
這種輕輕揩拭的感覺甚是不錯,玉珠被擦得眉眼舒展,半夢半醒間還微微輕輕哼叫了兩聲。
太尉也擦得有些來勁,突然想起先前他在京城盛行的熱湯館裡做過的足下指壓,甚是解乏。
這麼靈光一閃,便準備再替她熱敷一下那一對玉足,叫這嬌人松泛一下,飽足地睡上一兩個時辰,正好月上梢頭時,便可以精神地與他鏖戰了這洞房花燭夜。
於是他又叫了一盆熱水,將帕子燙熱了後,半坐在床榻前穿鞋的矮凳前,掀開被子露出春筍般的玉足,將帕子裹上,適時地輕輕按摩著腳下的穴位。
可是剛按了兩下,緊閉的洞房突然被大力踹開。一群人蜂擁著就這麼進來了。
事實證明,敢鬧堯太尉洞房之人還是被老天爺生下來了,只是領了聖旨去了汾河賑濟災民,一時迴轉不得。
可是心內仙子別嫁他人之日,他怎麼能獨自黯然神傷度過?她穿紅色嫁衣的模樣該是何等的絕美?若是此生不看這一眼,便是夢裡都難以夢得完全。
於是天下第一情痴廣俊王決定日夜兼程,差點累死了幾匹驛馬,終於在堯府新人成禮之後趕到了。
可是他終究還是錯過了親手接過新嫁娘敬酒時,四目相對無語的悽美時刻。
楊素的心內是無限的悵惘,可又有些不死心。當下寥落地痛飲了三大杯,讓美酒的酒氣充盈了膽肺後,便決定承襲魏朝婚俗的禮儀,帶著堯太尉的一干新朋舊友前去鬧一鬧新人的洞房。
本以為這一倡議無人響應,沒想到向來穩重的白少欣然同意,要與他一起前往。有了白少廣俊王起頭,眾位玩心甚大的青年們頓時有了主心骨,便是一路熙熙攘攘地前往了洞房。
守在門口的喜婆見了眾位貴人簇擁而來,也不好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