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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泰然自若地轉身離去了。白少善解人意的將黑鍋甩在王爺身上這麼一走,其他腦子沒喝成漿糊的青年也借勢走得乾淨。可憐廣俊王被扔甩在了原地; 只望著縮在被子裡的嬌娥; 一副蹙眉的模樣; 似乎對自己這個不速之客很是厭惡,頓時心如刀割。
同時心內竟然是恍然大悟,虧得堯暮野在人前總是這等傲慢清高的模樣,卻每每騙得女子對她死心塌地。原來在人後是這等不要臉的伏小狀,全沒了男子的尊嚴!
斯文掃地!折辱了祖宗!
早知如此,他當初便全不要了臉皮,去跪舔六小姐的纖纖玉足,豈不是早就感動得佳人動心,他楊素抱得美人歸了嗎?
但是現在已經領悟得太晚,只能痛苦地說了一句:“六小姐……好好休息……”王爺不敢再看太尉大人的黑臉,便急匆匆地走人了。
悠閒無聊的京城世家圈子,閒話過得也甚是飛快。
這太尉在臥房裡給新婦揉腳捶腿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京城。
就連聖上都耳聞了一二,在太尉新禮給母親敬茶,又帶新婦入宮叩謝皇上的賀禮時,語帶調侃地詢問了太尉關於足下穴位的心得體會,總算是報了被愛卿聽了牆角的一箭之仇。
不過相對而言,玉珠便辛苦一些了。
惱羞成怒的太尉大人向來是不講理的,這然是將這丟了臉面的事情盡是算在了她的頭上。這幾日夫綱森嚴,規矩立得甚是嚴密!
玉珠知道他是順毛的驢子,眼下他在氣頭上也儘量不跟他計較。可是這男人看上去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清晨醒來時,男人也不睜眼,只懶洋洋地喊了一聲:“水……”
玉珠這幾日被禁了去作坊,雖然沒有熬夜,只是每日也裡被他總是不知飽足的折騰著,清晨時也是有些略張不開眼的。
“水!”堯暮野又懶洋洋地叫了一聲,只是這一宣告顯聲調上揚了些,透著難掩的不悅。
玉珠微微動了動,終於積攢了睜開眼的氣力,費力地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摸索著從床角拽過肚兜,穿裹上後,再隨便披著太尉大人掛在床邊的長袍,睡眼惺忪地去桌邊倒了一杯侍女才送入屋內的溫茶水。
可是她遞送過來的時候,太尉卻不肯接,只靠在枕頭上懶洋洋地道:“用嘴餵給我。”
玉珠慢慢地抬起眼,好想用杯子裡的水好好替太尉洗洗面皮,只賭氣道:“愛喝不喝,要是覺得我伺候得不好,你再另娶一個去吧!”
堯暮野覺得這婦人的確是要從頭到腳慢慢去教,首先就是這樣總將自己的丈夫往別的女人身上推的毛病,一定要狠狠地改了。
當下便冷聲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玉珠微微嘆了口氣。她是嫁過兩次的女人,心內難免有了比較。
初次的婚姻雖然她是被迫著上轎子的,可是王郎為人溫朗如玉,對她總是以禮相待,婚後二人獨處的時候也讓她漸漸放寬了心思,覺得這丈夫並不難相處。
可是第二次的姻緣,其實也是被半迫著不說,這婚前的時候,太尉大人總還算顧全些適當的君子風度,而現在倒有些不再掩飾,原形畢露了。
玉珠自覺自己還是太年輕,總以為她與太尉婚前便有了手腳,經常住在一處,大約熟悉了彼此的性情,以為嫁給他也大約如此度日,不過是多了名頭責任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萬萬沒想到桌面上紅燭的蠟痕未除,她便覺得這以後的日子越來越無望了,先是不准她再入作坊,又不准她熬夜,更是處處掣肘,整日的找麻煩。一時間竟然是湧起了難抑的委屈,眼圈頓時紅了起來。
堯暮野呵斥完後,不見這牙尖嘴利的女子回嘴,待抬起頭來,就看見她蓬亂著頭髮,紅著眼圈發呆,便立刻坐了起來,大掌一伸抬起她的下巴,那一滴清淚就這麼劃過了下來。
“不過清晨叫你倒一杯水罷了,怎麼便如此的委屈?那夜裡你癱軟得不能動,我給你端夜壺把尿又怎麼說?你可看見我跟你哭鬧?”
堯暮野嘴上說得嚴厲,可是一伸手便將她摟了回來,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又將她放回到了被子裡,親著她的鼻尖嘴唇道:“難道還沒有睡飽?這般的嬌慣任性,渴不渴,我給你喂水可好?”
說著拿起方才玉珠放在桌邊小几上的茶哺了一口,便要以口哺餵給她。
玉珠可是受不得這等腌臢的喝水法子,立刻轉頭去躲,半惱道:“就是不讓人清淨,是要折騰死人嗎?”
堯暮野卻知她惱的應該是夜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