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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熱血上湧的時候,全無定數,就算是三十而立,也不妨礙他們像熱血少年般狂一架!
堯暮野的船上有幾個他在軍旅時的世家部將,老早便養成了與太尉廝殺陷陣的習慣,此時見太尉率先跟白龍船上的領頭動起了手來,頓時高聲猛喝:“敢撞我船,欺人太甚!”,大腿一伸朝著白龍船跳了過去,隨便拽起人便開始打了起來。
就連廣俊王也是熱血沸騰,直覺得連日抗洪不得還家的莫名鬱氣在這一刻盡數爆裂開來,宣洩一般也揮舞著拳頭與白龍舟上的廝殺起來。
這種划著划著打起了群架的愕然事情,在以前大魏的賽船史上是從來沒有過了。江岸上的一干人等都看傻了。
尤其是船上的眾人們穿著簡單,沒有什麼抓頭,被人抓住了兜襠布就是往上一提,狠狠地兜一檔,被拿捏了要害嗷嗷怪叫的聲音響徹臨江的上空。
廣俊王為了耍弄英帥,特意裹了亮緞面的襠布,可是布料顯然不適合做此用途,順滑得有些裹不住,在纏打撕扯間,黑亮的綢布已經被扯落在了江面之上。
廣俊王的妻妾們在江岸上執著陰陽鏡看得發急,只能悲憤地高喚著:“王爺!快去撈襠布!快啊……”
而這時,江岸上的其他家卻實在是忍不住,不合時宜地發出了陣陣笑聲。甚至有保守些的婦人猝不及防,沒料到會有這等雞飛蛋打的盛況,一時沒拿住陰陽鏡,紛紛跌落在了腳面上。
堯夫人看得發了急,只拍著桌面道:“逆子!胡鬧,真是胡鬧!聖駕親臨的賽事也這般無狀!快,去人駕著小船給他們分開!”
玉珠也是有些愕然,她第一次觀看這等龍舟大賽,原以為這兩船扭打也是賽程之一呢,直到旁邊的婆婆發了急,她這才知原來這兩船是真的打了起來。
不過看著那船上的情形,明顯是堯暮野那一方佔了上風,此時他正坐騎在白水流的身上一下下地揮舞著鐵拳呢!
就在這時,在白龍隊的船下突然發出轟然的聲響,然後船裡噴出了老高的水花,那偌大的龍舟,竟然逐漸下沉。
原來是尉遲小將軍來了個快刀斬亂麻,揮動鐵臂用船尾的鐵托把,在白龍舟的船底鑿開了個大洞,那船底被鑿開後,便咕嘟咕嘟冒著水泡,不一會的功夫便沉了底兒。
這下派出去勸架的小船可算有了用武之地,像撈水餃一般,去打撈散落在水中的白龍舟的人。
而堯太尉早在船沉時,帶著自己人又重新跳回到了青龍舟上,然後划動船槳繼續朝著目的終點的龍門那裡前進,最後衝入了雕樑畫棟的龍門,摘得了龍門上懸掛著的彩頭。
當他高舉著彩頭時,那等囂張的氣焰,只氣得親孃都恨不得痛打他一頓。
朝中兩位重臣,在聖上的眼皮子底下差點打得船毀人亡。就算皇上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眼皮也被硌得有些合不上。
於是雙方人人馬剛剛各自換了衣服,就被傳喚到了高亭之上的聖上眼前。
皇上打量了一眼被打得嘴角流血的白侯,再看看臉頰有些發青的堯家二郎,斟酌了一下語氣道:“諸位愛卿生錯了年月啊,若是當年國難渡江南逃時,有諸卿護駕,先祖何必南逃,必定在江面上與北賊決一生死!”
堯暮野這一架打得甚是暢快,倒也會見好就收,先承認錯誤道:“臣惶恐,不該在白大人撞船過來的時候,失了為人臣的分寸,一時激憤驚擾了聖駕,還請聖上責罰。”
白水流也自認理虧,不管怎麼樣,這場打鬥的確是他的船撞過去所致,也誠惶誠恐地向聖上賠罪。
聖上倒是覺得今年的比賽比往年哪一屆都精彩,便這般不輕不重地懲戒了幾句,便各自罰俸三月,以示懲戒,又叫他二人互相陪個不是。
如今二人除了襠布,重新又是寬袍束帶翩然的君子模樣,頓時又各自重新撿拾回了禮儀,互相客氣而周到的賠不是。
最後君臣一團和氣,聖上宣佈本次龍舟大賽的得勝者為堯太尉的青龍隊。
接下來的賽事,並沒有因為這一場水戰受了干擾,依然有序地進行著。
堯太尉和白侯二人神色如常,有說有笑地一同並肩而來,落座在觀賽臺的首位上,似乎方才互相騎乘對方揮動鐵拳的不是這兩個人一般。
其他的觀賽人看著二人神色如常,頓時有些失望,湮滅了看他倆熱鬧的心思,繼續觀看著比賽。
只是原本商定好的堯夫人與左相夫人碰面,商談小兒女婚事的約定落了空。
那左相的兒子身在白龍船上,因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