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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又是珠珠寶貝的一通亂叫,只抱起她回了臥房嚷著陪她好好補覺,卻再沒提了玉珠這血脈的疑雲。
玉珠是瞭解太尉的性情的,若是他渾不在意的事情,便真的是全然沒放在心上,見他以後再沒跟她提及此事,心內倒是暗鬆了一口氣,可是那顆心卻並沒有全然放下。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孤女罷了,就如袁熙所言,若是太尉真的計較這世家的糾葛,只怕自己伸在堯家深潭,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她天性樂觀,也習慣了身子荊棘之中,與太尉一朝說破後,倒是可以泰然受之,不必疑慮這袁熙的後招了。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太尉雖然在她面前沒再說什麼,可背後卻是派人測查了一下玉珠的父親袁大師。
原本是要調查身世的,雖然沒查出什麼他是袁府庶子的明證來,卻意外問出了些別的的事物。
原來在這短短的一年中,前後竟然是幾波人馬調閱了袁中越當年宮闈巫術之亂的卷宗。
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平日自然入不了他的耳,但是如今親自詢問下來,半點蛛絲馬跡也盡是沒有遺漏。
堯暮野這麼細細一推敲,便猜到了玉珠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替他父親伸冤這件事,竟是悶聲不響地一人調查了這麼久!而且那西北的王昆,朝中的範青雲,甚至隨後的白水流都分別來調閱過卷宗,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案子當真關係江山社稷的華麗大案,炙手可熱啊!
可是這事情連白水流都知情,那病瘟生也參合了一腳,小婦人卻獨獨沒有與自己提過……堯暮野想到了這一點後,心內頓時便有些發堵了。
想到白水流也許拿了這事討好或者要挾了珠珠,連那病瘟都這般託關係鞍前馬後地為她奔波,可是自己卻渾然不知,孰近孰遠竟是立下分明。
結果那天原本該去軍署公幹的太尉大人,竟然在存放舊檔的衙門口裡足足消磨了大半天的功夫,然後軍署都不去了,便黑著臉回府了。
彼時,玉珠正陪著婆婆一起清點著茶宴的名冊。
身為貴婦,必需的功課便是主持茶宴、酒席。
她雖然參加的茶宴不少,卻從來無自己籌備的經驗。
而堯夫人是很希望自己的二兒媳能獨當一面的。要知道堯府的老大,是一心走仙道的,弄的家裡的幾個妻妾平時都是茹素穿著道袍,恨不得呆在樹上離天近些,有些離群索居之感。
而堯夫人自覺自己的年歲也漸漸大了,有些跟不上京城裡的風潮,主持的茶宴不一定會得年輕貴人們的喜歡。
如果將二兒媳教出手來,倒是也省了她以後的麻煩了。
而玉珠也是嘗試親自操辦才知,原來這內裡的名堂竟是這般多。諸多的茶宴原來都是有相應的主題,倒是所有的碟碗擺設,搭配的雅樂歌姬都一一錯漏不得,不然鬧出的笑話,夠京城裡偏好附庸風雅的貴人恥笑到年尾去。
而她入門以後第一次舉辦的茶宴,便人數眾多,原來堯夫人新掛著女兒的婚事,乾脆想借了名堂,將適宜的才俊們都請入了堯府,再逐一給女兒過過眼。
這便是變相給堯家的小姐,舉辦一次逐美選賢婿大會。
通眼望來,也便是堯家有這等魄力了。但是作為新嫂嫂的玉珠,壓力實在是甚大,只能講想到的全列了單子,呈給婆婆過目把關。
就在忙得甚是焦頭爛額的當口,堯家的千歲大人便黑著一張臉回來了。在書房裡等了玉珠一會,不見她回來,命侍女去請,還不見她回來,心內憋著的火,倒是越燃越旺。最後乾脆不用人請了,只大步流星地便去了母親的院落。
向母親請了安後,便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木椅上,冷著臉看著她們婆媳商量事情。
說實在,玉珠原先是沒太在意。畢竟往常太尉大人回來的時候,無論她在哪裡,都是要叫回去的,可是回去後卻發現,並沒有什麼正經的事,無非是後背發癢,腳底發酸,總之是要抱著她磨蹭一會,再自去書房裡公幹的。
所以今日聽聞太尉又派人叫自己回去,她也不甚在意,只讓侍女回去通稟太尉一聲說有要緊事正與婆婆商量,一會再回去。
畢竟這茶宴第二日便要舉行了,要是真有什麼不妥的,還得叫下面的人連夜重新準備。至於捶後背,撓腳底,給摸摸親親抱抱一類的,換個時候膩歪也是行的?
可是誰知今天太尉又是出門被哪一陣陰風颳到了,竟是一臉關公像的,這麼橫刀立馬地衝到堯夫人這裡,毫不掩飾的擺臉子給她看。
當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