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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貴的衣衫。其實這件存放衣服飾品的屋舍,有一大半是太尉大人的收藏。
這也曾經叫玉珠暗自嘆氣,怎麼最後竟然嫁給了這麼一個她曾經唯恐避之不及的紈絝好美男子。
最後太尉掃了一眼下上櫃子,選中新做的抖翅鳳尾金冠,華麗張揚的鳳尾冠需要同樣華貴不可言的氣質相貌才可駕馭,當戴上鳳尾冠時,堯暮野的武將氣質頓時消融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幾代世家裡沉澱出來的奢華動人的男色之美。
待得打扮妥當了,一對璧人就此出現在了堯府的茶宴之上。
只是細心之人會發現,那太尉大人的臉色似乎不大明快,一副不甚愛搭理人的模樣。
白水流攜著袁熙小姐入了堯府時,便看見了微笑迎客的太尉夫人身旁,立住的英俊而又眉目陰沉的太尉大人。
在略略知道堯府昨夜起了風波的袁熙看來,這二位新婚伉儷倒是完美地演繹出了什麼是貌合神離。
相形之下,這個袁玉珠倒是很會掩飾自己的心思,一副明豔動人的妝容,當真看不出昨夜是哭過的……
至於堯暮野,更是一如既往的秉性——從不屑於掩飾他的內心,對生了厭惡的人,更是懶得虛與委蛇。怎麼?為何這般的眉色陰沉呢?哦,是了,當聽聞這個西北的玉匠女人竟然妄想撼動他經手的鐵案,動搖他在朝中地位時,這男人一定是翻臉了!
一如當年,當她終於明白自己落入了他設下的書房圈套時,他冰冷得彷彿不認得自己一般地說:“袁小姐,你太叫我失望了。”
簡短的幾個字,便宣告昔日的柔情盡是付諸流水。
在廟庵裡,曾經有無數個難免的夜晚,她踩在冰冷的石塊小徑反覆地咀嚼著這幾個字,一次又一次地懊悔著自己為何要偷入了書房,竊取那一份假的文書,不但坑害了伯父一家,更是親手斬斷了與他的情緣。
她無數次地假設若是當年自己並沒有偷那一份文書,是不是她早已經成為他的夫人了?
而現在,這個西北的女人倒是給了她明晰的答案。在這個男人眼裡,權勢才是他的最愛,所有妨礙了這一點的女子,都是他可以隨手拋棄的石子,哪怕曾經有過濃情蜜意的情愛也是不行!
想通了這一點,袁熙突然覺得心裡一鬆,許久未曾有過的快慰之情,慢慢溢滿了胸腔,盡是要流淌而出的感覺,她微笑著收回了打量的視線,與他二人問好後,便跟隨在白侯的身後,去了宴客的茶廳。
堯太尉皺眉看著他二人的背影,尋了空子問道:“你怎麼也邀請了他們?”
玉珠笑著接過貴客們遞過來的入門賀贄,同樣小聲道:“那日龍舟之後,人們都非議堯白兩家不和,今日是我第一次主持茶宴,若是摒棄白家不請,在情理上都說不通的。”
堯暮野這時臉上倒是微微有了些許笑意,趁著無人注意時,將手繞到了玉珠的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軟臀道:“人都說袁熙八面玲瓏,我看你這小商婦才是裝假客氣的高手,讓我妹妹的前任未婚夫婿帶著未婚嬌妻來參加這場相親宴,你也真敢拉單子。”
玉珠伸手捏了一下背後造次的手背,輕聲道:“越是讓人非議之處,越不要揹人,經此茶宴後,人們才能相信當初堯白倆家解除婚約解除得坦坦蕩蕩……太尉若是不滿意我列的名單,儘可以現在轟攆人,反正滿京城都知你乃性情中人,當著皇帝的面都敢掄拳頭呢!”
聽這話頭,太尉眉頭一皺,當初怎麼會覺得這婦人比母親來的寬容體貼呢?
她當日雖然沒有評價那日龍舟上的種種鬧劇,可是以後的日子裡,總是會抽冷子來上那麼一兩句氣惱人的話。
若說母親的當面斥責,乃是一把利刃捅人,通透了便好;這可惡的小婦人的譏諷其實是鈍刀一把,趁著你睡覺不防備的時候一點點的割……
可偏偏她似笑非笑,目帶促狹地嘲弄自己的時候,堯暮野的胸口竟然積攢不出半點火氣來,只是覺得小婦人這般模樣,真是招人愛,若是按在床榻上,讓這帶笑的眼兒一點點的變紅,盈滿淚水,小聲啜泣著求饒才叫人暢意呢……
光是帶著顫慄的抽泣聲,堯暮野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聽不膩……
玉珠見太尉被自己嘲諷也還嘴,便抬頭看他,只見太尉鳳眼夾帶桃花,不甚正經地看著自己,想來腦子裡醞釀的也不是什麼好事情,當下也懶得再問,只提起裙襬轉身招呼客人去了。
說起來,這次茶宴的來客竟然比當初擬寫名單時來的人還多。
畢竟來客攜帶了自己的兄弟或妹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