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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做些什麼都願意與你分憂一二。”
玉珠抿嘴一笑,輕聲說了句”不敢勞煩貴人。”
轉身快步離開。可是沒走兩步,聽到白少在後面說道:“明日慈雲庵上樑寶,所有參與興建之人都要到場,還請袁姑娘準時到來。”
在魏朝,舉凡民宅修築,都會在大梁上放置龜甲作為鎮邪之物,以佑家宅。一般百姓便是些尋常的龜甲,而當官或富貴人家要講究許多,所用龜甲或是從深江大河中所捕,或是從汪洋大海中捕獲的巨鰲所請。而寺廟等因為不能殺生,故放置的龜甲都是石頭雕刻而成。
上樑寶儀式頗為隆重,是以所有寺中建築工人舉凡都要參加。
玉珠點了點頭道:“自然不敢缺席。”又往前走了幾步,白水流去問在她身後,慢悠悠地又道:“難道袁小姐不想知道太尉今日為何失常嗎?”
玉珠沒有回頭,只是沉默了一會,淡淡說:“白少只要知道自己此問是何用意便好,無需為太尉煩憂。”
這話說得甚是犀利,竟然讓一向雄辯的白少有些失語之感。
說完這句後,玉珠便快步離開。
因何失常?無非舊愛爾?玉珠自然感覺得出,這位世家袁曦小姐在太尉心內的分量應該不輕,絕非冠陽公主一流的。可是關於太尉青蔥年少的往事,她並不想知道,但想必一定旖旎浪漫,纏綿悱惻的很。
只是後來這一對天作之合沒有結果的緣由,倒是不用細究也大約能猜得到,殺伐決斷的太尉大人在權勢情愛的兩難之間,最後是權衡利弊,犧牲了情愛,而與袁曦小姐分道揚鑣。
這般情節,並不是也不是感天動地的悲悍,乃是京城權貴豪門裡幾乎要日日上演的尋常戲碼罷了。她並無意去細細詳聽,倒不如趁早歸去,專心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堯暮野不知何時也離了亭臺,迎面走來,看到她之後,才面色一鬆說道:“胡亂跑什麼,轉眼的工夫就不見了你。”
玉珠沒有說話,而堯暮野牽著她的手,似乎興致甚濃地道:“宮宴時,有小廣場可以放許願燈,帶你去可好?”說完也不待她的反應,便拉著她的手往皇宮的空地上走。
來放許願燈的人並不多,因為那些成婚許久的夫妻此時就算在宮宴之上也有各自鍾愛的事情,要麼與同僚高談闊論,要麼與要好的貴婦們聊成一團。
也就那些還未成婚的年輕男女們會有此閒情雅緻,來此點上一盞用竹篾扎制的松脂明燈。將燈點燃時,大多數青年都在燈紙上寫下心願。
太尉牽著玉珠的手,興致勃勃地地選了一盞燈後,提筆在上面寫道:“迎風扶搖上青天,比翼盤旋看流年。”
玉珠看著那一行字,本來已經壓抑掩飾得得很好的情緒不知為何又微微變得浮躁起來。
這等孩童一樣的把戲,太尉不知為何居然玩得興致甚高。太尉先是在燈的四周摸了摸,撫平了松紙,然後讓玉珠將松紙燈雙手托起,從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燒的手指粗木棍,伸到松紙燈裡小兒手臂般的蠟燭上,騰的一下一股明亮的火光冒起,便看到松紙燈的四壁慢慢鼓了起來,緩緩脫離兩人的雙手。
點許願燈也是有些許的竅門的,因為松紙原先俱是向裡面低垂的,要先把松紙提起,離燈中的蠟燭遠些,這樣點燃的燭火才不會燒到松紙。玉珠便看到身旁的幾位男女就因為沒有經驗,而沒有將松紙提起,蠟燭點燃時忽的一下便燃著了松紙,引來一陣驚呼,轉眼間碩大的一隻燈便化為了渺渺青煙和一堆灰燼,引得陣陣的嘆氣嬉笑聲。
反觀太尉大人,動作卻嫻熟流暢了許多……
待明燈慢慢升起時,玉珠不知為何突然開口問道:“太尉大人以前是與何人放過這燈?”
說這話時,一旁有人放起了煙火,嗖的一下飛向了天空,在巨響聲裡,散為漫天的星斗。炸裂開來的轟響聲淹沒了玉珠的問話。
太尉低頭在玉珠的頰邊蹭了蹭,卻沒有回答玉珠的問話,只是泰然自若地指著空中的點點燈火,開口道:“此處不甚壯觀,待七夕節時我帶你去京郊的渡河旁去觀燈可好……你方才可是說了什麼?”
玉珠也沒有回答,只是出神地看著那煙火在天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轉瞬間便消失在無邊的夜空中……
最後才到:“沒什麼,只是有些疲累,不知這宮宴何時結束。
放過了許願燈,玉珠與太尉回返宮宴時,迎面看到白水流與袁熙小姐走過來,想來也是放許願燈的。行到近前,袁熙小姐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