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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坐在病房門外長椅上的木凡突然聽到一聲質疑,入眼的是一雙繡著月季花的棉布鞋,抬頭看著那張有一絲波瀾的面孔,本該驚訝的木凡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淡淡道;“陪我走走吧,”
看著木凡平靜面孔下遮蓋的躁動的心,趕來的屈楚軒放棄了質疑,跟著木凡朝著醫院外走去。
蕭索的冬季,安靜的大街上,兩道人影安靜的走著,直到過了很久很久,木凡才停下腳步,轉身正對著平靜的屈楚軒,苦笑道;“我是不是很壞?”
“人無好壞,只分因果,有什麼樣的因就會有什麼樣的果,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源於你當初遭遇的因罷了,”
木凡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伸手抓住了屈楚軒的手,沒注意後者眼神中閃過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就是安靜的繼續向前走了。
近距離觀察這個男人,屈楚軒才發現,他側臉的輪廓是那麼的深刻,有種憂傷,觀察人無數的屈楚軒知道這是一種註定一輩子要經歷無數痛楚磨難的人才該有的面相,世上大善大惡的人很多,大善之人的側臉是剛直始終一成不變的坦然,大惡之人的側臉是溫和卻始終都是變化無常的謹慎,木凡的側臉則是一臉模糊,上面卻始終籠罩著一層清晰深刻的落寞。
當第一次跟這個男人見面,在那輛公交車上,屈楚軒對這個無禮無賴的男人就進行了一次相面,正面木凡的命運是一生的浮躁,帶有一絲血腥,現在看來,起碼木凡過去的二十多年裡已經被印證了。
當自己的手被木凡拉住的那一刻,屈楚軒內心出現了一絲波瀾,但她沒有掙脫,因為她已經掙脫不開,她找到了自己不能體會{識}真諦的原因所在,她只能慢慢化解。
當走過了好幾條街後,木凡才停下腳步,鬆開了屈楚軒的手,伸了一個懶腰,看向後者淡笑道;“你的手怎麼是冰涼的?我的手心出汗了,”
“心情好了?”
“恩,反正也就那麼點事,死者已矣,活著的人總得堅強的活下去不是?”木凡淡淡笑道。笑容並沒有那麼灑脫。
“為什麼?”
看著屈楚軒再次丟擲這個問題,木凡無奈道;“你想問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將金萬年扯進來?”
屈楚軒輕輕搖頭,道;“為什麼要將我拉進來?”
木凡微愣,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著,然後蹲在路邊看著空蕩蕩的大街,長鬚一聲,愣愣出神道;“開始只是想跟你爺爺打聽一下蘇州周邊的各方勢力,無意中得知你認識金萬年,所以我就想找你幫我去聯絡,初衷就是這樣的……。”
“不用我你也一樣可以做到的,為何非要將我拉進來?因為你喜歡我的眼睛?”
木凡將左手橫放在膝蓋上,右手夾煙抽了一口,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如果說是喜歡你的眼睛,倒不如說是喜歡跟你對話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安靜,可以不用想別的,呵呵,估計是你這女人太死心眼,固執,又喜歡老傢伙才喜歡乾的事情,覺得心很平靜,你知道在老人那裡我也能找到這種感覺的,可惜之間有代溝,年齡上有差距,我不喜歡,而你不一樣,年齡上沒有差距,而且你身上還有老傢伙的氣質,平和,就跟電視裡的天山童姥一樣,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吧,”
安靜了好久後的屈楚軒才淡淡道;“我那次不該跟爺爺去燕京的,孝心造就了這段因,卻不斷被拉長延伸,到現在你完全將我拉進你的因裡,我看不到你的果,更看不到我跟你造就的這個因的果,”
看著屈楚軒迷茫的眼神,木凡苦笑道;“有這麼嚴重嗎?我以後不打攪你了還不行?”
“沒用的,兩個杯子,一個杯子全部是雜質,所以多一種少一種無關緊要,因為看不出;但如果另一個杯子裡是純淨的,多一種雜質都會非常的顯眼,”
木凡知道自己給屈楚軒造成了大困擾了,沒有嬉皮笑臉,很嚴肅道;“最後的結果是純淨的水將這種雜質同化吸收然後剔除,還是雜質不斷的膨脹然後將整個杯子裡的純淨水都給汙染?”
屈楚軒身體猛然一顫,然後瞪大眼睛看向木凡,後者此時嚴肅冷靜的面孔讓屈楚軒心驚膽戰,木凡的話她不敢想,她不想因為他而將自己所有的東西信念都破壞。
看著身體顫抖的屈楚軒,木凡傻愣,扔掉菸頭,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這個女人如此的激動,站在抓住後者的手,擔心道;“怎麼了?”
屈楚軒過來好久才平復下自己的心境,掙脫開木凡的手,有些喘息道;“不要跟我說話,不要看我,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