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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她若是敢欺負青花的話,自己定會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許是從葉紅綃英氣十足的眉眼間嗅到了不好欺負的意味,費姨娘便思忖著,這女人能單槍匹馬地殺死一個大將軍,恐怕不是盞省油的燈。
可是,她就是看不慣這種好大喜功又愛佔便宜的市井小民。一想到白九辭迎了慈青花這等不上臺面的小丫頭進門,還順帶由著兩個拖油瓶入她白府大門,費姨娘就感覺渾身不舒坦。
哼,她得讓這群無知草民領教領教,什麼叫做“尊卑有別”。
此念一出,風韻猶存的婦人這就扶著髮髻嚷嚷開了:“啊呀……這小戶人家出來的丫頭,就是沒個規矩,大白天的,不在房裡好好待著,偏愛四處晃悠。這晃悠幾圈也就罷了,還嘻嘻哈哈、七倒八歪的,像個什麼樣子。”
人家一開口就把話說到這份上,一口氣把她們姐妹倆都給捎帶了,葉紅綃豈能置若罔聞?
呵呵……姨娘是吧?行,今兒個就讓她好好會會這白家的老、姨、娘。
50。一件禮物
明疏影這才意識到,原來那個襟袖蕭索的素衣女子,就是昨兒個冬苓提到的沐儀姑娘。
微寒的東風中,她看著女子舉起了侍衛遞來的一把劍。
冰冷的利刃對這個年輕的女子來說似乎太過沉重,饒是她以雙手舉劍,整個劍身仍是不受控制地抖動著。片刻,她將劍尖對準了跪在身前的一個男子,而後者早已仰起臉來與她四目相接,好像是忍了許久,終於忍無可忍。
“沐儀……沐儀!你要殺我嗎?你要殺了我嗎?!”
聽著男子難以置信的口吻,明疏影忽然就認出了他。
世子。
她默不作聲地看向始終巍然不動的定安侯。
他是要那沐儀親手殺了鎮遠侯家的世子嗎?可是,為什麼?即便是要處刑亂臣賊子,不也該是男人們的事情嗎?緣何會牽扯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明疏影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沐儀抖著抖著已經把劍給抖到了地上。只聽“哐當”一聲響,臉色發白的女子倏地跌跪在地,接著冷不防就回過身來,朝著定安候俯身痛哭。
“侯爺!侯爺!民女做不到啊!”
面對妙齡美人的苦苦哀求,年不到三十的男子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神色地淡淡回道:“沐姑娘這一句‘民女’,可真是折煞了你沐家。沐大人祖上世代忠良,到了沐大人這一代……”
他頓了頓,依舊面無漣漪地注視著梨花帶雨的女子,說:“沐姑娘應該還記得沐大人的囑咐吧?你沐家上下七十二口人,可都在等著沐姑娘當眾一表忠心。”
話音剛落,淚流滿面的女子忽就停止了哭泣。像是被什麼咒術定住了身子一般,沐儀突然僵在了那裡,隨後慢慢地仰起腦袋,望向了始終無甚表情的定安侯。
她知道,事情已然沒有轉圜的餘地——今日,不是她親手殺了她的心上人,便是她舉家老小為他二人陪葬。
沐儀頹然撐起了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回去,彎腰重新拾起了利劍。身著囚衣的世子痛心疾首地目視其流著眼淚步步靠近,下意識地搖起了頭。
他那麼愛她,為了她,險些就要忤逆父親的命令,到頭來,她居然要用他的性命來換她全家平安、一生榮華!
世子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可那冰冷的利刃到底是刺進了他的血肉之軀。
鮮血染溼衣襟,以劍傷人的女子冷不丁鬆開了劍柄,捂著腦袋嘶聲尖叫起來。
染血的寶劍頹然墜地,胸口溢血的男子睜圓了眼,瞪視著瀕臨崩潰的女子,終是“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血腥的一幕映入眼簾,明疏影心頭揪緊,身邊的一個公主則已經兩眼一翻,暈倒在了侍女的懷裡。明疏影循著那侍女的驚呼聲側首看去,別說是昏倒的那一個了,就是之前用鼻孔看人的另一位,此刻也是面無血色。相比之下,倒是那年幼無知的女娃娃比較好運,因為有身後的宮女及時替她擋住了視野,所以她依然在那兒傻傻地咬著手指頭。
明疏影眸光一轉,不由自主地注目於造成這一切的定安侯,卻見他依舊泰然自若的,好似壓根就無人血濺當場。她又望向那失聲叫嚷的女子和那倒地不起的男子,心悸之餘,難免生出了些許兔死狐悲之感。
這個時候,定安侯已若無其事地瞥了兩個護衛一眼,示意他們將掩面而泣的沐儀帶了下去,接著,他才不緊不慢地令視線掃向姿態各異的公主們。
“讓諸位公主受驚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