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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錠金子來!
銀子常見,但金子卻稀罕。尋常百姓根本見不到金子,更別說這麼一錠,約莫十兩的樣子,但沈如初並非那見錢眼開之人,她開醫館本身也不是為了賺錢。平時替多少窮苦人家免費看病,甚至連藥草都是免費贈送的;這一群人一看就非等閒之輩,出手這般闊綽,若不是遇見了難事,也不至於到她這小醫館來求助,但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她又猜不透——總之。不會是太簡單的事情!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沈如初還是淡淡拒絕了,道:“姑娘,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只是開了一家小醫館,說是醫館也不過是個藥爐。恐怕不能為姑娘及貴公子效勞,還請姑娘另請高明吧。”
那紅衣姑娘似有為難。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聲風輕雲淡的聲音,道:“你既開醫館,想必有客懸壺濟世之心。我又聽聞這回春坊時常救濟百姓,在坊間頗有口碑,為何今日卻單單拒絕我等?莫不是這回春坊給人看病還分本地人、外鄉人不成?”
沈如初一抬眼,便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翩翩佳公子。
那公子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墨髮如絲,身形挺拔之中又帶著一股書卷氣,若將此男比作那女子,比世間女子又俊俏幾分,但分明又帶著陽剛之氣,讓人絲毫不會懷疑他的男兒身。
他如同謫仙人一般,不食人間煙火,但偏偏透著一股親和,明明是第一次見,卻能讓人產生一種彷彿故交一樣的錯覺。
沈如初晃神了一會,不是為眼前此人的容貌,而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身旁的松月早就流了半天口水了;唐天瑞則是滿臉的不屑,還帶著一絲妒忌;如意最冷靜,眸子裡仍舊是清冷。
“公子如簧巧舌,令人慚愧。如果公子是真心求醫問藥,那就請進吧。”沈如初笑道,恢復原先的神態。
那紅衣女子聽沈如初用一種調侃的語調,並用到“巧舌如簧”這個詞,臉上不大樂意,拿著眼睛意味深長地、帶著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沈如初,但是礙於那公子在場,不敢造次。
那貴公子客氣地一笑,不以沈如初的態度為忤,笑呵呵地進了醫館。
沈如初道:“敢問公子哪裡不適?”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位貴公子便是那天虛公子,又稱“北公子”的百里無缺。這百里無缺乃是出自北疆的大家族——百里家族,百年基業,祖上乃是燕國開國功臣,世代爵位;到了百里無缺這一代,爵位仍在,但只是一個虛位了,好在百里家族家大業大,近幾十年又在武林中崛起,比之以前反而更有聲威了。
那公子微微一笑,道:“請問夫人,可有雅間?”
沈如初挑著眉頭,冷笑道:“公子,我這裡是開醫館,接納的都是生病之人,不是酒樓茶肆,沒有什麼雅間。”
百里無缺很客氣地抱拳,微微躬身,道:“在下百里無缺,這廂有禮了。”
沈如初淡淡一笑,道:“久仰公子大名。前些日子,公子的花車更是在安陽引起了萬人空巷的動靜。”
松月抱著小手,差點雀躍得跳起來,口水都擦了幾回。
沈如初回頭瞪了她一眼,小聲道:“快去忙活吧。”
松月覺得沈如初這個命令好殘忍,但還是乖乖地跑開了。
百里無缺又道:“夫人,在下乃是隱疾,不希望眾人知曉,還請夫人開個方便之門。”
沈如初頓了一下,已經來到了大堂前,輕輕坐下來,指著面前一個凳子,客氣道:“百里公子請坐。”
百里無缺很自然地坐下來,堂中早就聚了不少人,醫館的大夫、幫工還有尚在醫館裡看病的病人。
“公子,請伸出手腕,讓我看看你的脈象。”沈如初淺淺笑著。
百里無缺依言伸出一隻十分俊美白皙的手,遞給了沈如初。
沈如初號脈之後,臉色微變,又看了一眼百里無缺,道:“公子,貴體有恙,跟我上樓吧。”
她輕輕起身,領著那百里無缺上了樓,並吩咐如意、松月等人在樓下安心候著,自己有需要時會過來吩咐;百里無缺自然也讓那些婢女在堂下候著。
沈如初瞥了一眼那些婢女,一個個眉清目秀但無一不帶著殺氣,站在門口像是門神一般,笑道:“百里公子,她們這樣站在門口,哪個還敢進來看病問藥?”
百里無缺頓時明白沈如初的意思,對那領頭的紅衣女子道:“將人撤去,不必守在門口。你們自行離開,需要時我自會叫你們。”
那紅衣女子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