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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恆忽然鬆開我,似是胸口被我雙掌推得痛了,抬起右手覆於其上,揪著衣襟道:“在你心裡,就是這麼看我的?”
“難道不是嗎?你心裡不是早就認定,我是那種不守禮法,會和小叔子私相授受的女子。查也不查,便一句鐵證如山,直接定了我的罪。”
“那是因為——”
衛恆喉頭一哽,平復了幾下呼吸才艱難地道:“你怎知我沒有查過?”
“在徐州的時候,子文每次喝醉了酒,都會喊你的名字。他每天不理正務,只顧著到處東遊西蕩去替你找尋琴譜。哦,對了,他還傾其所有給你買了一副紫珠耳璫。他這幾日天天去找衛珠,一待就是半個時辰,昨晚剛遞了一匣子東西給衛珠,那丫頭今日就又跑來看你。若不是我提前回府,只怕還聽不到夫人這曲暗訴衷腸的《有所思》。”
“我以為我已經查的夠多了。”他沉聲道。
“將軍以為你看到的這些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我反問道,“眼見也未必為實,何況將軍並未親眼得見所有事實。”
衛恆眼中的怒火再燃起來,“我還需要再看到什麼別的事實,難道這些還不夠嗎?我只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在彈著他送你的琴曲!”
“發現我回來,你先是慌亂的彈斷了弦,可是再轉頭看向我時,臉上已沒有絲毫的忐忑不安,反擺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來,以為我眼瞎,看不出你是在故意掩飾嗎?”
我氣極反笑,“將軍確實眼瞎,還瞎得厲害!”
“我當時淡然自若,是因為我問心無愧。這弦乃是新上的,本就易斷,何況當時將軍的眼神太過不善,讓我如芒在背。將軍也是懂琴之人,心神受擾之下,彈斷一根新上之弦,本就平常,如何就是我在心虛?”
衛恆一時語塞,狐疑地盯著我看了許久,才道:“不知夫人何來的底氣,一邊彈著他送你的《有所思》,一邊說自己問心無愧。”
“將軍若這麼說,別說《幽蘭》、《流水》這些琴曲我往後再也彈不了,竟連這琴也碰不得了。”
衛恆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何意?”
“子文曾拜我為師,跟著我學了數月的琴曲,這《幽蘭》、《流水》二曲,便是我教他彈的。若按將軍的說法,為了避嫌,我往後自是不能再彈這兩首曲子,免得因曲思人。我喜琴音,子文亦喜,為了讓將軍舒心,我最好這輩子都再也不碰琴,免得將軍又往睹物思人這上頭想。”
衛恆咳嗽了兩聲,難得臉上顯出一絲尷尬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衛某還不至於小肚雞腸到這般草木皆兵。我只是氣你居然收了他送你的琴譜。”
“將軍親眼所見嗎?”我嗆他一句。
“那你怎麼能彈出先前缺了的這後半首曲子?”
我鄭色道:“我是很想補全《有所思》的琴譜,可是我更知道何者當留,何者當舍。便是我同子文沒有這叔嫂的名份,他送我的東西,我也不會再要的。”
“為、為何?”衛恆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我掃了他一眼,“既然對他無心,何必再和他有所牽扯。他昔年送我的那些琴譜和別的東西,我已經託衛珠替我全都還了給他。將軍若是不信,只管去我房裡查驗便是。”
他臉上現出猶豫的神色來。
“將軍既然做不到聽信我的一面之辭,還是去查驗一番吧,免得此事在你心中始終是個結。”我淡淡道。
衛恆面上一紅,糾結片刻,還是快步走出了亭子。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重又踱了回來,微垂著眼睛,不敢看我,很是不自在地道:“是我錯怪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我沒理他,就著那餘下的六根弦又彈了一小段《有所思》給他聽。
“將軍可還要問我為何會彈這首曲子嗎?別是口裡說著全還了回去,實則私藏起來。”
衛恆摸了摸鼻子,訕訕地道:“想是夫人看過一遍,記了下來。我方才……想是醋喝的太多,氣昏了頭,才會漏了這一層。夫人放心,我往後再不會這樣疑神疑鬼地懷疑你,你說什麼我都信!”
我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難得他竟會拉下面子,直接開口承認他是在吃醋。
他眸光閃了閃,落在他先前帶來的那隻白玉匣子上,“夫人方才,沒開啟這匣子看看嗎?”
“妾幼承庭訓,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不會收不該收的東西,更不會看不該看的匣中之物。”我神情冷淡,見他張口欲言,便搶先下了逐客令。
“將軍既已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