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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同中郎將說了一句,中郎將就乖乖地把藥給喝了。”
“夫人可知,他是怎麼勸中郎將的?”
我笑看她一眼,采綠立刻乖乖道:“婢子再也想不到,尹寺人居然這樣膽大。”
“他竟敢同中郎將說‘您若是不肯按時服藥的話,那就等著再過十幾年,夫人不等您墳頭長出青草來,就另嫁他人。’”
採藍在一邊不樂意道:“這個尹平,他勸中郎將喝藥,為何還要把咱們夫人也編派進來?這舌頭也太毒了。”
采綠這才省過來,吶吶道:“夫人您別生氣,都是婢子不好,一時嘴快,不該將這些無稽之談說給夫人知道。”
我看向她,“可是尹平故意要你把這些話傳給我聽的?”
采綠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婢子知道不該多嘴,可看中郎將誠心實意地想對夫人好,夫人卻總是這樣待他不冷不熱的,婢子覺得中郎將……有些可憐。”
她咬了咬牙,忽然跪下道:“夫人對我們有恩,可中郎將亦曾對我們有恩。當年黑山賊攻入洛城,就是中郎將領軍打退了黑山賊,救下了我們。所以,我們固然是一心侍奉夫人,可也盼著夫人能同中郎將夫妻和美、琴瑟和鳴。”
採藍也跪下道:“婢子雖然不知道夫人為何這麼不喜中郎將,許是他從前……對不起夫人,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夫人不是常教導我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中郎將他已然知錯了,現下一心想同夫人修好,夫人就不能給他個機會嗎?”
我默然不語,她們以為我是氣衛恆在三年前沒能娶我,任我被衛疇嫁給了程熙去換軍糧,所以一直待他冷淡,卻又哪裡知道衛恆真正對不起我的地方,不在今生,而是前世。
知錯能改,固然善莫大焉。可若是衛恆知道他前世對我所犯下的那些過錯,不知他是否還有顏面能立在我面前?
第39章 狡童
到了晚間; 我在燈下看書; 偶一抬頭; 忽然發現窗外立著一道人影,身形高大而挺拔。他在外頭站了有多久?
採藍見我看著窗外,輕聲說了一句; “天色一黑下來; 中郎將就站在外面了; 卻不許婢子們稟報給夫人知道。”
我又看了一眼窗外那尊剪影,淡淡道:“去請中郎將進來吧。”
不一時,便聽到橐橐的腳步聲響起。許是病中有些犯懶; 不樂意再像從前那般禮數週全; 我並未起身迎他; 仍是倚在美人榻上,直接仰首問他。
“將軍在我窗外立了這許久,可是還有什麼事嗎?”
被我這般慢待,衛恆臉上並無絲毫不快,反而有片刻的恍惚,素來冷硬的一張臉在燭光下,竟有些柔和。
遲疑了一下; 他坐在離我最近的一張繡墩上; 清了清嗓子; “原本昨日就想問夫人的……”
他沉默片刻; 才接著道:“聽說為了倉公之事; 父王單獨召見了夫人。父王他……可有為難於你”
我放下手中竹簡; “將軍是想知道父王都同妾身說了些什麼嗎?”
誰知衛恆卻突然回我一句,“夫人難得在我面前改口,不再稱父王為丞相,不知何時也能改口,不再叫我將軍?”
我微微一怔,許是之前為替倉公求情,在衛疇面前父王二字喊得多了,此時順口這麼一說,竟被衛恆給揪了出來。
我便從善如流,“既然將軍不喜歡我這麼喚你,那往後我便仍是喚您……公子吧!”
衛恆有些不高興。但今晚尹平沒跟在他身邊,不能替他說出那些他礙於顏面說不出口的小心思。
他悶坐半晌,到底沒在這個稱呼問題上糾纏下去,轉而問道:“父王都同夫人說了什麼?可是已有疑我之心?”
我點了點頭,衛疇是什麼樣的心性,衛恆這個做兒子的,自是比我更為清楚。是以,在這一點上,我無須隱瞞。
衛恆聽了,果然臉上神色不變,只是諷刺地笑了笑,“若是父親不疑我,那我倒要懷疑他是不是我的生身之父了。”
這樣的父子之情,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此時對衛恆而言,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
眼見漏壺中的時刻已快到亥時,我有心催他離去,可看著他眼底那抹濃重的鬱色,趕人的話終究在此時說不出口。
可這樣同他默然相對,又實是尷尬的緊,我只得重又撿起竹簡,想擋一擋他幾乎未曾移開過的眼神。
哪知我才將竹簡舉起來,便被他一把奪了過去。
“燭火昏暗,看多了傷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