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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不作聲,會中這溼婆香,是我自己一時大意,可是吳楨竟能隨意進入內院,何嘗不是他對自己這些至交好友太過縱容的緣故。
他有些艱難道:“我已經查清楚了。吳楨他並非不知禮數之人,他當時會進到內院,是看到何彥竟鬼鬼祟祟地翻牆進了內院,他怕何彥有所企圖,會對我不利,才會也跟了進來,不想進來之後,卻不見了那何彥的蹤影,反而遇到了夫人。”
“他之所以會對夫人無禮,乃是因為夫人所中的溼婆香之故,加之他又飲多了酒,這才會剋制不住,失了本心,竟敢……”
我淡淡道:“公子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衛恆朝我躬身行了一個大禮,“他……曾救過我的性命,我自當代他向夫人賠罪。”
吳楨不只救了他一次,而是三次,這是我瀕死離魂時,在前世裡看到的。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在衛恆這些至交好友裡,他待吳楨最是親厚。而吳楨也因同他是過命的交情,在他面前,從不拿自己當外人。
我仍是淡淡地道:“既然公子言下之意,全都是那溼婆香害人之故,不知公子可查出到底是誰害妾中了那等下作之毒?”
衛恆微一猶豫,面上露出一絲愧疚來,“我已將負責昨日府中一應飲食之人全都抓起來審問,可惜卻是一無所獲。”
同上次的詩帕事件一樣,他又是一無所獲,連我都已猜出那害我中了溼婆香的可疑之人,而素來精明強幹的他會查不出來?
想不到重來一回,他竟仍是選擇替那人瞞下所有的罪過,不肯讓我知道事實的真相。
我微微仰頭問他,“以公子之能,當真什麼也查不出來嗎?”
衛恆眸光一緊,仍是答了一句,“暫且沒有,但夫人放心,我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我忽然笑了笑,輕聲道:“公子既然這樣說,回頭可別後悔。”
他神色微變,上前一步,“阿洛,我——”
我擺了擺手,“我有些累了,你走吧!”
這一次他卻忽然不肯如之前那般順從了,反而重又坐回床前,“我絕不會離開你半步。”
“你不知道當我在塘底找到你時,我心裡有多害怕,你那時渾身冰涼,看上去沒有絲毫生氣,我以為我又要失去你了……”
似是想起當時那可怕的一幕,他眼眶又有些發紅,緊緊握住我的手,“阿洛,你可知我當時在想什麼?我竟寧願……也不願你跳到那冰冷的池水裡,便是要跳,也該是吳楨那廝往裡跳才對。”
“阿洛,你答應我,不管往後遇到任何事,你絕不可再像昨日那般,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我只要你活著,活著就好!”
他這一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極是動人,因他對我的隱瞞,我本當無動於衷才是,可是因為那媚、毒,我的心又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我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的,明知我身中媚、毒未解,卻偏要緊抓著我的手不放,想要勾得我體內的媚、毒發作。
只是不知道,當這溼婆香再次發作時,是否仍能讓我的身子生出那詭異的香氣,再勾出身旁男子體內的欲、火。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便越發想快些將他趕走。可惜先前他對我那一番動手動腳,已將那毒挑了起來,此刻他再一碰我,頓時如火上澆油一般,讓那一小團若隱若現的火苗蹭地一下成燎原之勢,席捲而來。
我不敢碰他,想要出聲斥他離開,一開口卻是“嚶嚀”一聲,不像是趕人走,倒更像是在請他留下……
這如何使得,我急忙咬緊下唇,一時不敢再開口說話。
衛恆顯然也發現了我的異常,他鼻翼微微翕動,嗓音沙啞,“唔……阿洛,可是你那溼婆香之毒,又發作了?”
“方才那太醫說,你這毒只要一發作,便會體有異香,想不到,竟果真如此。”
他俯身朝我靠過來,眸光中閃動著奇異的光彩,“阿洛,讓我為你解毒可好?”
他身形忽然微微一頓,似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不但沒再靠過來,反而往後退了少許。
“阿洛,我並非想趁人之危,我始終記得你那約法三章,只是事急從權,你所中這毒,太醫說無藥可解,唯有……陰陽和合這一個法子。”
“不如,咱們此刻,便圓房如何?”
我正咬緊牙關,竭力同體內那股燥熱相抗,哪能開口作答。
見我默不作聲,他竟以為我是默許了他圓房的提議,眸中一喜,俯過頭來,便想親吻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