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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吳良對我說她此生都不會有子的話,是三分真、七分假,是在騙我。
這個女子不但心機深沉,更令人欽佩的是麵皮極厚,被我和衛恆這樣冷待,仍舊能打著道謝的旗號,面不改色地登門拜訪,一次見不到我,便來第二次、第三次……
她這般執著地非要見我,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總不會只是跟我說幾句謝字,再送我一盒桂花糕?
那盒糕點,雖然料想當是無甚異常,我卻仍是命人查驗了,果然只是普通的糕點,裡頭並沒加什麼不該加的東西。
既然一時想不明白她此舉的意圖,也只得暫且丟在一旁。
我坐在衛恆懷裡,伸手輕輕替他揉著太陽穴,“方才你回來時,我見你面色不佳,可是今日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他閉上眼,重重地嘆了口氣,盡是無奈和憤懣。
“江左的孫周知道父王必會起兵攻打他,便想先下手為強,好佔取地利之便,半個月前,突襲荊州六郡,如今已攻下零陵郡和長沙郡,衛仁退守桂陽郡,上書請援。”
他有些憤恨地拍案道:“哪知父王竟不派我去,而是任命子文為南中郎將,行徵虜將軍,帶兵十萬去救援衛仁。父王這是擺明了要將這件天大的功勞給他。無論我如何努力,父王仍是看不到我……”
這是他多年以來的心結,我不是那個解鈴人,縱然知道些前世之事,亦無力化解,只得百般安慰於他。
“子恆,不是這樣的。你在父王諸子之中,是最最出色的一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假以時日,父王必定會明白,只有你……才是能接替他執掌天下唯一的人選。或許父王現下這樣做,只是為了磨練你的心性。”
前世的時候,便是這樣。雖然在立嗣之爭時,衛恆處處被衛疇打壓,一直不得志,可是真到了衛疇身體衰敗之時,他最終還是選了衛恆做他的齊王太子,承繼他未竟的大業。
到了就寢時,衛恆覆在我身上,在我耳邊低語幾句。這些時日,他已同我求懇了多次,想要在床幃之間,換些新鮮花樣。
我雖羞紅了臉,可一想到他今日的失落難過,便不忍再拒絕他,只得遂了他的心願,由著他擺弄出那些個羞人的花樣來。
接下來的幾天,他雖然憤恨衛疇的不公,卻仍舊照常上朝,替衛玟的十萬大軍準備輜重糧草。
不想,到了三日後,大軍啟程之時,衛玟這位主將卻因喝得酩酊大罪,誤了時辰,貽誤了軍機,氣得衛疇勃然大怒,立刻罷了他的主將之職,罰他閉門思過,卻仍是未派衛恆前往。
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既是為了子恆,亦是為了衛玟。
前世的時候,似乎並不是這樣的,衛玟並不曾因為醉酒而誤了軍機,他率軍及時趕到荊州,卻因不擅軍事,連吃了幾場敗仗,不但沒救得了衛仁,挽救衛軍的敗績,反倒險些將自己也搭進去。
不得已之下,衛疇只得派出衛恆前往,這才一改衛軍之前的頹勢,反敗為勝,保住了荊州六郡。
也正是這一戰,讓衛疇心中的天平漸漸向衛恆傾斜。
可是這一世,為何會是這樣?
衛玟上一次擅闖司馬門惹得衛疇大怒,便是因為醉酒,他素來聰穎,如何會接連兩次,都恰巧在關鍵時候喝得酩酊大醉。
他們兄弟倆,一個是我的夫君,一個是我的表弟,就算兄弟二人要爭那一個世子之位,我也希望他們可以堂堂正正地爭,就如前世那樣,以彼此真正的實力定勝負,而不是去用一些鬼蜮伎倆,使計暗算。
可是這些疑慮,我只能藏在心裡,當衛恆回來的時候,我仍是含笑相迎,什麼都不曾問起。
因為我知道,他嘴上雖然不說,實則仍是對我和衛玟之間極為介意。我怕我若是問了什麼,反會惹他多心,又要悶悶不樂許久。
何況,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或許是我想多了,一切都只是巧合。
除了衛玟不曾帶兵去荊州外,接下來情勢的走向和前世大致相同。衛疇另派去救援衛仁的大將張合,雖然勇冠三軍,但卻謀略不足,遠不是江左主帥陸迅的對手,亦是連吃了幾場敗仗,連桂陽郡也丟了。
衛疇只得同前世一樣,又將衛恆派了過去。
我本以為以他如今對我的黏人勁兒,定會帶我一道前往,哪知他卻並不打算帶我前去。
“阿洛,上一次,我就是在荊州險些把你弄丟了,至今還心有餘悸。我便是再不捨與你分離,也再不敢帶你一道前去了。”
“你就好生留在鄴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