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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今早見過天子後便會回府,母親連午宴都準備好了,可誰知,方才突然又傳下話來,說是朝中有要事,要到午後方能回來,讓我們先用午膳,不用等他了。”
“那我阿弟呢?”我忙問道。
我和母親、嫂嫂都病著,便命幼弟甄巖跟著衛玟一道去迎候衛疇凱旋。
衛玟歪頭笑道:“母親喜愛巖弟,留他一道用膳,換了我過來陪姨母和姊姊,還求姊姊多多疼我才好。”
見他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故意去學那總角小童的口吻撒嬌賣痴,我不由笑罵道:“貧嘴!”
那天,衛疇直到晚間方才回府。巖弟回來,不住口的跟我們誇他的司空姨父。
“娘,阿姊,姨父那一身盔甲,穿在身上可真神氣。想不到看上去那麼威武的大司空,居然也會玩彈棋,還幫我贏了衛璜哥哥。”
衛璜是姨母給衛疇生的小兒子,因天資聰穎,在諸子中最得他疼愛。想不到他在朝中忙碌了一天,竟還有閒情逸志陪小兒玩耍?
到了第二天,我們才知道衛疇前一天都在忙些什麼,而雍天子又是如何嘉獎他此次所立的軍功。
衛疇此次班師回朝,天子特命國戚車騎將軍童盛——如今最受天子寵愛的童貴人之父,親往郊外迎接衛疇,並敬上天子親賜的御酒一杯,以饗衛疇之功。
聽說衛疇接過金爵,哈哈笑了幾聲,忽命兵士上前,將童盛按伏於地,反把那一爵酒盡數倒在了他的喉中。
跟著就帶著一隊甲兵氣勢洶洶直闖到雍天子面前,說是要請天子為他主持公道,將意圖謀害他的童氏一族,族滅。
原來昨晚衛疇剛到城外,就有一童家家奴來向他告密,說童盛密受天子衣帶詔,要除了他這個獨攬權柄的奸臣。
他因偷聽到童盛等人的密謀,被杖脊四十,鎖於冷房,幸得童盛身邊一個侍妾相助,他方逃了出來,得以將童盛等人的陰謀稟告給衛疇知道。
雍天子劉燮自然不肯承認他曾給過童盛什麼衣帶詔,衛疇是保他大雍皇室的大功臣,他怎麼會命人用毒酒去害了他呢。
天子話音剛落,被衛疇灌下那杯御酒的童盛忽然腹中劇痛,口吐白沫,七竅流血而死。接著,衛恆趕到大殿,呈上從童盛家中搜出的天子秘詔。
人證、物證,樣樣俱全,看著佩刀上殿、殺氣騰騰的衛家父子,天子嚇得從龍椅上跌了下來。
儘管兩股戰戰,可他堅決不肯承認那藏於衣帶之中的秘詔是他親筆手書,只說是童盛假傳聖旨,將一切都推到他死了的岳父身上。
於是,童盛一族,無論男女老幼,盡皆棄市於街頭。就連天子最為寵愛的童貴人,也難逃一死。
天子為他心愛的女人求情,請衛疇看在她腹中已懷有龍子的份上,暫留她性命,好歹等她生下皇子再行處死不遲。
衛疇只冷笑著答了一句,“陛下欲留此逆種與母報仇乎?”便命人將童貴人用三尺白綾活活勒死。
聽到這裡,我不覺心中發寒。父親說的沒錯,衛疇的確是亂世之奸雄,他前腳帶兵入宮,逼死天子寵妃,滅了童氏滿門,後腳回府,還能一派悠閒地陪著幼子嘻笑玩鬧。
此等奸雄心性,誰人能及?
我甚至懷疑,毒死童盛的那杯御酒原本是沒有毒的。
衛疇一向粗中有細,於宮中送來的飲食之物,向來查驗仔細。天子和童盛再蠢,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於他班師凱旋之時,當著數萬將士的面毒殺他,就算毒死了衛疇,衛家也還有衛恆在。
衛恆可不是什麼黃口小兒,早已能獨當一面。
童盛奉衣帶詔要除了衛疇是真,但多半不是用這種法子。畢竟,若是一杯毒酒就能滅了衛氏一族的權勢,那天子等人也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或許,那御酒中的毒,就是衛疇放進去的。
如果他只知道童盛奉詔要除掉他,卻不知道童盛會如何滅了他,那麼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先下手為強,坐實了童盛謀害有功之臣的罪名,把整個童氏一族先給滅了,既除了童盛這個隱患,又能殺一儆百,震懾其餘臣僚。
尤其是,衛疇要以此殺雞儆猴,好好威懾一下雍天子劉燮,讓這位一國之君往後乖乖當他的傀儡皇帝,別再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來。
否則,童貴人不會死的那樣慘,已有七個月的身孕,還被衛疇命人活活勒死,而那個累她性命的男人眼睜睜看著懷有自己骨肉的女人死在他面前,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甚至在童貴人死後第三天,他就帶著皇后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