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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條人命啊!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問自己,原來和電視劇和現實的差別,是這樣大。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選擇走上這條路,是不是正確。
幾天後,東安府的人,都知道李五和手下全體失蹤的事情,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在這裡混的人,慢慢的也知道,李五是帶著人去找黑手黨的麻煩,所以失蹤了。麻雷子的手下白德,大發雷霆,他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個什麼黑手黨。
麻雷子也知道了這件事,感覺面上無光,只是無憑無據,只能先讓人摸清黑手黨的底細。
一時間,東安府傳出了各種版本的流言蜚語,也有不少人趨之若鶩,想加入黑手黨。只是黑手黨選擇人的考核制度很嚴,能夠進去的,並不多。越是這樣,黑手黨越發顯得神妙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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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泱泱知己何其多
石靖宇最近很鬱悶,又不能對別人說,他總是喜歡看自己的手,只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他感覺自己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無論怎麼洗,都洗不掉了。由於他並沒有公開在黑手黨中露面,所有的事情都是秋無痕和六哥他們在處理,他只是在暗中指揮,除了原來黑手黨的老人,新來的人都不太知道這位黨魁何許人也。
而石靖宇也有意隱藏自己的身份,畢竟他現在身在公門,而且家世非同一般,也算是書香門第,官宦人家。如果公開自己的身份,就有些不合適了。
所以他已經吩咐原來的弟兄,自己的身份保密,後來的人,只是知道黑手黨有一個幕後的大當家,但是卻不知道石靖宇的確切身份。每次石靖宇都帶著面具出現,是相當的神秘,這就更加增加了黑手黨的神秘和種種的傳說。
“你知道嗎,黑手黨的大當家實際上是郡守大人的親戚,後臺硬的很。”
“什麼啊,你知道什麼,黑手黨的大當家,叫黨魁的那個,據說是淮南王的愛子,小王爺……。”
“得了吧,小王爺去走什麼江湖,據說那黨魁,是個江洋大盜,而且和麻人屠,血蝙蝠交情好的很,和官家也有來往。”
“你們啊,都是道聽途說,我表妹的表弟,可是就在黑手黨做頭目,那位黨魁,本是京裡的一個大人物,具體不能和你們說……”
夜色中,石靖宇坐在房頂,抱著酒壺,面前擺著花生米、豆腐乾、醬牛肉,看著天上的星星。忽然,他感覺到不安,身後似乎有人來,他並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聲音,但是直覺讓他心生警兆。他悄悄地握住了袖箭和飛鏢,眼角瞟向身後,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你不用這樣緊張,我來陪你喝酒。”
石靖宇的身體立刻放鬆,這是秋無痕的聲音,略帶沙啞,低沉中帶著一絲顫音,很特別的聲音。
拍了拍身邊的房脊,示意秋無痕坐下,把酒壺遞了過去。秋無痕喝了一口,又遞給石靖宇,微微笑了一下。石靖宇的心裡忽然安穩了許多,看著這個平時不喜歡說話的二弟,他和秋無痕的接觸不是很多。不過他在和六哥暢談一番後,曾經也和秋無痕準備暢談一番,互相拉近距離,解除彼此心裡的芥蒂,但是秋無痕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
“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盡力支援。”
“你就不問問,我都讓你做什麼?”
“做什麼都無所謂,你就是造反,我也盡力支援你,幫助你!”
石靖宇聽到秋無痕這樣說,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也無話可說了。人家已經無條件的支援他,幫助他,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細細的看著秋無痕,這個年青人英氣勃勃,濃眉大眼,麥色的面板陽光健康。帶著逼人的英氣和英俊,是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型別。
“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被殺死,而且其中還有被自己殺死的人,心裡很難受吧。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時候,做了好幾天的噩夢,第一次殺人之後,三天沒有吃飯。”
秋無痕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就讓石靖宇心裡忽然輕鬆了起來,他好奇的看著秋無痕問道:“你殺過多少人?”
眼睛中閃過一絲痛苦和凌厲,秋無痕笑了一下:“不記得了,被人殺過,也殺過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扔進口中一片醬牛肉,石靖宇慢慢地咀嚼著,香醇的味道,在味蕾中縈繞。他望著夜空中無數的繁星道:“什麼是江湖?”
“江湖就是被殺與殺人,你是願意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