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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兒剛接過來,有點黏人。”見了面,含珠尷尬地朝程嵐解釋道。
程嵐的目光自看到元哥兒後就沒挪開過,看著白白胖胖的可愛男娃,程嵐不由想到了慘死的弟弟,弟弟小時候也是這樣黏著她的,也想到了那個沒有緣分的弟弟妹妹……
悲從中來,程嵐忍著淚將信遞給含珠,發顫的聲音微不可聞,“這是我娘讓我交給二嫂的,二嫂自己看吧,我先走了。”
說話時眼淚落了下來,程嵐不想在人前失態,腳步匆匆地走了。
元哥兒抱著孃親大腿,好奇地目送這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含珠卻在看手裡的信封,心裡很是困惑,謝氏留給她的信?
回到內室,含珠放元哥兒自己在榻上玩,她打發如意四喜下去,自己看信。
看完字數不多的一封信,已是淚流滿面。
“娘……”元哥兒看見孃親哭了,不安地喚了聲。
含珠連忙擦了淚,將兒子抱到身邊,柔聲道:“娘沒事,元哥兒不怕。”
元哥兒仰頭看孃親,確定孃親真的不哭了,咧嘴笑了,露出兩排小白牙。
含珠看著面前酷似丈夫的兒子,心裡卻一陣陣的疼。
謝氏用一個真相求她與程鈺照拂程嵐,可她該相信嗎?若婆母真死於程敬榮的玩。弄,她該告訴程鈺嗎?
含珠不忍心,她怕程鈺受不了生父給他的最後一擊。
她心疼,替他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你們是含珠,會告訴程鈺他母親去世的真相嗎?
☆、第203章
四月過了一半,天氣明顯熱了起來。
程敬榮夫妻的棺木是上好的金絲楠木,皇家工匠們在棺槨裡放了各種防腐的香料,兩人的屍身也專門處理過,保證長時間不會出事,但司嬤嬤還是命人每隔幾個時辰換一次靈棚裡的冰,以防萬一。
含珠領著元哥兒過來守靈,到了一刻鐘,司嬤嬤趕緊就上前勸道:“夫人起來吧,許太醫叮囑過了,夫人胎相不穩,每日不宜跪靈太久。”
這是楚傾出的主意,含珠看一眼面前的兩張棺木,慢慢站了起來,元哥兒立即跟著起身,小手緊緊攥著孃親的衣襬。小傢伙現在走路還不穩當,不跪靈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妹妹,那我們先回去了,”含珠走到程嵐陸堯身邊,輕聲告辭道,“妹妹妹夫也別太勉強自己,你們的孝心父王母親都知道了,還是照顧好身子要緊。”目光落在一身素服跪在程嵐身邊的陸堯很是,心裡很是替程嵐欣慰,有這樣看重她的丈夫,相信程嵐到了岳陽也可以過得很好。
程嵐看看對面小小的元哥兒,低聲道:“二嫂身子重,快回去吧。”
事情發生了這麼久,程嵐已經不再日夜以淚洗面,傷痛沒了,剩下的更多的懷念與不捨。
含珠點點頭,牽著元哥兒走了。
才回到長風堂不久,守在那邊的司嬤嬤突然派人過來報信,程嵐暈倒了。
含珠大驚,命如意陪元哥兒,她馬上趕去了程嵐出嫁前的院子,現在小夫妻倆就在那住著。
含珠過來時把留在王府替她看脈的許太醫也帶過來了,此時程嵐已經醒了,看到她如此興師動眾不禁自責道:“二嫂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兩天就好了。”
一旁陸堯卻感激地看了含珠一眼,轉而勸告妻子,“既然二嫂都帶太醫來了,你就看看吧。”這一個月妻子瘦了好幾圈,哪怕只是開些調理的方子,也勝過沒有。
含珠也勸程嵐,程嵐推拒不過,乖乖伸出了手。
許太醫認真號了脈,離座時垂眸道:“恭喜陸夫人,您這是喜脈,看脈象,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靜王夫妻三月十五那晚死的,到現在剛滿一個月,而程嵐的孩子明顯超過一個月,足見是新婚那幾日懷上的,非孝期同房,是以他才敢道聲喜。
含珠當然都懂得這個道理,不禁替程嵐高興,陸堯要當父親了,本能地想笑,笑到一半記起這時候露笑不合時宜,馬上按壓了下去,看向妻子。
程嵐呆呆的,難以置信地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她有孕了?她也要當孃親了?
心中百感交集,眼淚滾落了下來。
陸堯一個大男人,又是這樣的情形,眼下真的不知該怎麼勸妻子。勸妻子好好養胎,怕妻子誤會他心裡只惦記陸家子嗣,不勸吧,那是他的骨血,他喜歡程嵐這個溫婉又招人疼的苦命姑娘,由衷希望她快點從悲傷裡走出來,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