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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年她受的委屈,連婚事都因為父親忙著替楚蓉操心耽擱到了今年,十六歲還沒定親,楚蔓越想越堵得慌,手裡帕子幾要揉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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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楚傾靠近山林的一處莊子上。
用完早飯,含珠姐妹一起出去送要去狩獵的男人們。程鈺自己騎馬含珠不擔心,她擔心的是才八歲的阿洵,“阿洵到了山裡要聽爹爹的話,不許亂跑知道嗎?”
阿洵高高坐在馬上,小臉被晨光照亮,一雙酷似楚傾的黑眸更是熠熠生輝,用一副大人的口吻回姐姐,“我知道,姐姐好好照顧元哥兒吧,等我獵了兔子回來給他玩。”
含珠看看他肩膀上揹著的短弓,心裡偷笑。
“進去吧,我們走了。”楚傾朝女兒點點頭,長腿一夾馬腹,帶著兒子先跑了出去。
含珠這才看向尚未動身的丈夫。
有凝珠在旁邊,程鈺只溫柔地看了妻子一眼,便策馬去追岳父了。
“姐夫那是捨不得你呢。”凝珠目送姐夫的背影,嘿嘿笑著打趣道。
“再亂說今日不許你放風箏。”含珠捏捏妹妹小臉,心裡很是無奈。妹妹自己還沒遇到喜歡的人,打趣姐姐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程鈺分明是告訴她不必擔心,妹妹竟能看出不捨,小腦袋裡不知在想什麼。
等日頭高了些,清晨的涼氣散了,含珠推著小木車,娘倆一起看凝珠放風箏。元哥兒第一次看到風箏,仰著脖子張望,望著望著大概是嫌累了,乾脆平躺了下去,雙手抱著鈴鐺球,邊玩邊望著高高飛在天上的蝴蝶風箏。
山林裡面,阿洵也聚精會神地盯著前面草叢裡的肥兔。
楚傾仔細看那兔子兩眼,卻忽然收起弓箭,低聲朝兒子解釋道:“這兔子肚子裡揣崽兒了,放了吧。”
阿洵小時候就看爹爹獵殺活物了,可沒有小姑娘會有的慈悲心腸,盯著兔子著急地問:“為何揣崽兒了就不能射?”進山這麼久才發現這一隻獵物,放了這隻,萬一後面父親跟表哥都打不到獵物,小外甥肯定會失望的。
“因為你現在殺了這隻兔子,秋天狩獵時就會少好幾只兔子,長此以往,兔子越來越少,早晚有一天會沒有兔子可獵。”楚傾認真給兒子講竭澤而漁的道理,見兒子明白了,轉瞬又道:“但阿洵記住,對待仇人,必須斬草除根,否則仇人死了,仇人的孩子活著,早晚會來找你報仇。”
他太嚴肅,阿洵有點緊張,剛要問父親家裡現在有沒有仇人,不遠處突然想起利箭破空聲。阿洵扭頭看去,正好看見那長箭一下射中母兔的脖子,母兔倒在草叢裡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
“爹爹!”阿洵著急地看父親,“表哥殺了兔子!”
楚傾人高看得遠,拍拍兒子肩膀道:“不是你表哥。”眼睛看著樹後現身的人。
那人穿了一身錦緞料子的狩獵長袍,身形挺拔,濃眉大眼猿臂蜂腰,麥黃的膚色顯得他有些憨厚。二十出頭的年紀,楚傾迅速回想京城那些勳貴子弟,倒記不起這人。
他只顧著判斷對方身份,阿洵不高興了,仗著有父親撐腰,快步跑到兔子前面,氣鼓鼓地質問對方:“我爹說這隻兔子揣小兔崽兒了不能殺,你為何還要殺它?以後我長大了獵不到兔子了怎麼辦?”
伍誠在看到一個漂亮男娃衝出來的時候就愣住了,本來注意力在男娃身後的威嚴男人身上的,聽到男娃的話,大吃一驚,“這兔子揣崽兒了?”不殺有孕母獵物是狩獵的預設規矩之一,他剛剛離得遠真沒看出來,否則絕不會出手。
阿洵自己沒看出來,但他相信父親的話,瞪著眼睛哼了聲。
伍誠瞅瞅地上的兔子,這下看出來了,懊惱地摸摸腦袋,轉身朝楚傾道:“晚輩眼拙,沒看出來,讓您見笑了。”看這一大一小現身的位置,應該比他先發現母兔,結果人家收手了,他射了一箭,怪不得男娃生氣,連個孩子都不如,他可真是夠丟人的。
“一隻兔子何足掛齒,我看你面生,是哪個府上的?”楚傾將兒子叫到身邊,語氣自然地問。
伍誠心中有愧,也沒覺得一個陌生人問他來歷有何不妥的,當然也可能是楚傾身上的氣度讓他本能地想要服從,老老實實地道:“晚輩伍誠,乃洛陽人,五月份要考武進士,便提前進京了。”
楚傾觀他容貌氣度,摸了摸短鬚,“你是寧國公鄧麟的外甥?”
伍誠震驚地抬起頭,“您怎麼知道?”
楚傾沒回答,瞅瞅他身後,反問道:“你自己來的?”
伍誠臉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