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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不怪他,腦疾神秘莫測,老夫也曾聽聞多起這類病症,確實有人身體有疾卻診不出來。方才聽夫人形容姑娘之症,老夫還慶幸自己終於可以反駁那些謠傳了,不料真有此事。”
“那你到底能不能治啊?”他嘮叨半天也沒給個準話,周文嘉忍不住嘀咕道,被兄長狠狠瞪了一眼。
呂太公起身道:“恕老夫才疏學淺,愛莫能助了。”
周文嘉當場怔在那裡。
方氏寬慰道:“治不好也沒關係,你表妹能醒過來咱們就該燒香拜佛了,其他的順其自然吧。”
她明白兒子的心思,只是此時沒空跟兒子細說,轉過身,與長子一起請呂太公往外走,“勞太公千里迢迢趕過來,這兩日就在寒舍歇下吧?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
呂太公六旬年紀,奔波一路確實累到了,感激道謝。出了廂房,正巧撞見影壁那裡轉過來兩道身影,走在前面的三十四五,面容平和,看打扮應該就是武康伯周寅了,另一個長眉冷目,二十左右卻比旁邊長輩高出半頭,不知是何人物。
周文庭替兩方引見。
得知呂太公也沒辦法醫治好外甥女,周寅有點失望,但也不是很難過,仔細想想,竟不覺得忘記以前的外甥女有何不好的,說實話他更喜歡現在的外甥女,便收起那點感慨,請呂太公去上房堂屋喝茶,周文庭也去作陪。
程鈺隨方氏往廂房那邊走,快進屋時,他回頭看了一眼上房。
呂太公不認識他,他卻認識呂太公。
他十四歲時才真正明白魚。水之歡是怎麼回事,當時他與異母兄長在王府花園散步,撞見一個小廝與丫鬟廝混,回頭兄長派人送了本冊子給他,算是為他啟蒙。程鈺發現了自己的不對,他不想跟任何人說,自己想辦法,看春。宮圖不管用,他就潛入花樓聽人牆角,依然不管用,程鈺才想到了看郎中。
看太醫不方便,他易容打扮,去看京城最好的郎中,對方查不出病因,開了個方子給他,程鈺用了幾次毫不見效。後來他就去了洛陽,照舊喬裝,呂太公倒是號出他這病不是天生,要麼幼時玩耍時無意傷到了根,要麼誤服了毒,然也配不出解藥。
名醫都沒辦法,程鈺徹底放棄了尋醫。
他唯一想知道的,是他的真正病因。
這些年他都在回想過去,但他記不得小時候有沒有傷到了,更不記得自己身體有過特別的不適。非要懷疑,他是嫡次子,兄長早早封了世子,沒必要害他,繼母謝氏要為兒子謀爵位,最先對付的也該是兄長。
但他還是保留了懷疑。
他暗中尋找王府有人害他的蛛絲馬跡,一無所獲,就像當年母親的死,當時因為年歲太小無能為力,長大了可以查證了,又無從下手,證據早被人銷燬。
“表妹不用怕,我會派人留意葛家子弟的訊息,葛家醫術遠勝於呂家,只要找到了,就一定能治好你!”
走進外間,卻見周文嘉湊在含珠身邊,信誓旦旦。
含珠真的不知該怎麼應對周文嘉,換成完全無關的人,她早就攆他出去了,可週文嘉是楚菡的親表哥,他不知道她是另外一個人,她繃著臉趕人,他一片好意反被表妹嫌,得多難受?不趕,他看她的眼神分明帶著情意,含珠實在消受不起。
“舅母!”瞧見方氏,含珠猶如見到了救星,等她發現程鈺也來了,腳步不由一頓。
“說什麼呢?”方氏佯裝沒有察覺含珠的尷尬,握住她手對兒子道:“你表妹不記得你了,你逼她也沒用,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過來陪你表妹說話。”
周文嘉看著含珠,不想走。
凝珠知道姐姐不喜跟男子待在一起,盯著周文嘉背影瞅了會兒,藉著周文嘉身形遮掩,悄聲同阿洵耳語:“咱們叫二哥去院子裡玩吧?”
阿洵最喜歡跟嘉表哥玩,興奮地點點頭,放開凝珠的手走到周文嘉身邊,拽著他就手往外走:“嘉表哥走,我帶你去看黑黑壯壯,可好玩了。”
周文嘉本能地往回使勁兒,眼睛依然看著含珠。
含珠扭頭躲他。
程鈺都看在眼裡。
方氏走過去將兒子往外攆,“去吧,阿洵想你了,這幾天天天跟我念叨嘉表哥去哪了,你快好好陪他玩玩。”
有舅母幫忙,阿洵拽得更起勁兒了,“嘉表哥陪我玩!”
周文嘉頭疼,但他拒絕誰也不會拒絕表妹最看重的弟弟,戀戀不捨看含珠一眼,領著阿洵往外頭走,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回頭喚凝珠,“阿凝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