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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江寄舟是個溫潤謙和的,管家張叔常年跟在他身邊,談吐也比尋常人家的管家得體,他人也老實,寬於待人,去大戶人家當管家或許不大合適,但是管江家的幾個小廝,還是綽綽有餘的。
今日張叔卻氣壞了,喊來兩個小廝,指著孫嬤嬤呵斥道:“你給我閉嘴,再敢詆譭我家姑娘一句,信不信我馬上讓人堵住你的嘴,將你押到衙門!”
孫嬤嬤得了顧老太太的吩咐,來江家就是為了鬧事的,因此非但沒有乖乖閉嘴,嗓門反而更大了,專門朝著左鄰右舍的方向大聲回道:“去衙門就去衙門,你家姑娘偷了我們顧家的傳家寶,老太太本想顧念兩家的情分討回東西就算了,沒想你們還倒打一耙!好啊,把江老爺大姑娘都請出來,咱們公堂上見!”
張叔察覺她意圖,真就派人去堵她的嘴。
孫嬤嬤站在江家門口,她又不是木頭,發現江家人要抓她,立即讓跟來的兩個小廝也是顧家目前僅有的兩個小廝幫忙阻攔,她在後面越發吆喝起來。這條街住的都是梧桐縣有名望的人家,家教甚嚴,白日裡都很安靜,現在聽到動靜,主人家不好露面,就派嬤嬤管事出門檢視。
眼看事情不好收拾了,張叔連忙派人去縣學請江寄舟,他匆匆去了後院。
程鈺耳力極好,已經聽清了事由,同定王低語幾句去了院子裡,見張叔過來,他冷聲提醒道:“不管發生什麼,不得洩露我們的行蹤。”
張叔心煩意亂,哪有心思理他,直奔下人房。
“她說是我偷的?”含珠如遭雷擊,忍不住替自己辯解,“老太太親手交給我的……”
張叔皺眉問:“顧夫人知道嗎?”顧家除了顧衡,就一個董氏還算靠譜,只要董氏出來作證……
想到這裡,張叔忽然冒出不好的預感,求證地看向含珠。
含珠白著臉後退一步,被春柳手快扶住,“姑娘!”
含珠搖搖頭,不想哭,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她還納悶顧老太太為何忽然改了態度,原來,是為了栽贓她偷東西,栽贓之後,是不是就要退親了?顧家怎麼會娶一個手腳不乾淨的兒媳婦?董氏,顧老太太肯定沒有告訴她,也就是說,除了顧老太太,根本沒有人能出來為她作證,顧老太太不會,她也不會允許董氏壞她的大計。
含珠委屈,很委屈,她知道顧老太太不喜歡她,顧老太太直接登門退親,含珠也不會太悲憤,可顧老太太為何要先往她身上潑一盆汙水?她可有想過事後她與妹妹的下場?可有想過父親的身體?
她哭成了淚人,張叔恨得咬牙,砸著拳頭道:“大姑娘別哭,為那種狼心狗肺的人不值得,這樣,大姑娘馬上把那鐲子砸碎了藏起來,既然他們敢栽贓大姑娘,咱們乾脆也來招抵賴,就顧家那窮酸樣,說他們還有傳家寶,誰信?他們會潑髒水,咱們也可以潑回去,看街坊們信誰!”
春柳連聲附和,雙眼冒光:“是啊姑娘,咱們就該這麼做!砸完鐲子,咱們馬上退親,那種想錢想瘋了來訛親家的破落戶,咱們還看不上呢!”
一對兒破鐲子,誰稀罕!
含珠怔住,只是才順著張叔的話想了一截,馬上就搖頭否了:“不行,那是顧家的傳家寶,顧老太太陷害我,可顧衡沒有,我怎能毀了顧家祖輩傳下來的東西?爹爹肯定也不會答應的,況且那二人藏匿在後院,事情鬧大了,被人發現傳出去,我百口莫辯。”
一個女子的院裡藏了兩個大男人,後果比偷盜更嚴重。
沒有退路,那就只能往前走。
含珠擦了淚,回屋,取出那對鐲子交給張叔:“您實話實說就是,公道自在人心,我不信街坊們都會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他們想要的無非是退親,張叔索性當著街坊們的面說清楚,就說顧衡才高八斗前程遠大,我江含珠自認不配,主動退了這門親事,順了老太太的意,也免得日後顧衡飛黃騰達了,顧老太太還要找藉口休了我這個糟糠妻!”
顧老太太不仁,她不能不義,不能賭氣毀了顧家的傳家寶,但顧老太太也別想將錯都推在她頭上,沒有人是傻子,顧家早不退親晚不退親,在這個節骨眼鬧事,不就是看不上她這個父親病弱的小戶女了嗎?
那就退親好了。
叮囑完張叔,含珠一臉決絕地進了屋。
張叔望著自家姑娘瘦弱的背影,恨恨握拳,強忍著砸了那對鐲子的衝動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