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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惡疾,居然讓呂成都沒轍。”
程鈺暗暗吸了一口氣,在葛乘風對面落座,提起袖子,將左手伸了過去。
葛乘風掃了他手上各處繭子一眼,笑著道:“練箭的?”
“先生好眼力。”程鈺誠心讚道,正要自報身份,葛乘風已經扣住了他脈搏,一副只關心病情對其他都無所謂的態度。他不問,程鈺也就閉了嘴。
號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葛乘風示意程鈺站起來,程鈺有求於人,沒有囉嗦,依然行事。葛乘風站在他一側,右手在程鈺背上猶疑,程鈺只覺得他每按一處他身上就起火,終於在葛乘風又按了一下時,雙腿一軟,險些站不住,呼吸陡然重了起來,一側頭,就見葛乘風眼睛盯著他兩腿內側。
第一次以真面目被人看出自己的隱疾,程鈺很是尷尬,垂眸道:“先生……”
“何時發現的?”葛乘風回到座位上,目光從容平緩,再無之前的探究獵奇,看起來竟然與醫館裡做館為人看病的普通郎中無異。他沒有嘲笑諷刺之意,程鈺莫名地平靜了下來,垂眸道:“最早發覺是十四那年,何時中的毒,完全沒印象。”
“十四歲之前挺起過沒?”
“……沒動過欲。念,但早起時有過。”
“不行後可有遺。精?”
“……有。”
“大概多久一次?清醒時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嗎?”
安靜的屋子裡,醫者專注地問他的問題,病者經過最初的尷尬後,一一如實回答。直到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葛乘風沉默的時間太久,程鈺才忍不住問:“先生可有醫治之法?”
葛乘風抬眼看他,慢慢地從懷裡摸出一個布袋,取出來,上面別了一排銀針,不太確定地道:“我倒是有套治不舉的針法,行醫四十年,醫好過六個成年後半途出事傷到的,但也有十來個幼時受傷的沒有效用,治不好的例子裡,最小的兩三歲,大的十四五,所以能否治你,還得試試。”
程鈺胸懷激盪,不知該說什麼,當即朝葛乘風跪了下去,“若能病癒,先生對我便是再生之恩,程鈺沒齒難忘。”他都已經不抱希望了,已經做好與她膝下無子的準備了,這位神醫卻在他最苦最希望自己能行的時候出現,如及時雨,真能治癒,讓他把對方當父親孝敬,程鈺都願意。如果沒有遇到她,他還不會如此感激,但他遇到她了娶了她了,就想給她最好的,讓她做世上最幸福的妻子和母親。
“你先別跪,施完針,一刻鐘內有動靜就是有希望,不行就是徹底沒治了。真不行,到時候你別遷怒我,乖乖放我下山,咱們就當沒遇到過,如何?”葛乘風可還記得祖上一位前輩受過的委屈,被人逼著治病,治不好就不給他自由,硬是被拘了十來年。
程鈺苦笑,“全憑先生吩咐。”
葛乘風沒那麼好糊弄,光聽他一句話就信了,之前沒問,這會兒將程鈺祖宗十八代都問了一遍,問完前面的再考程鈺,怕他瞎編,連問帶審,足足耗了兩刻鐘,才在程鈺寫完一張契約後冷聲威脅道:“我告訴你,你若食言,就算你勉強留下我,我也不會老老實實給你治病,逼得急了,一針殺了你,咱們一起玩完,讓你那媳婦繼續守活寡。”
這會兒開始諷刺人了,可程鈺敢發脾氣嗎?人家說什麼他答應什麼,心中迫不及待想試試那套針法。
“衣裳都扒了,躺榻上去吧。”葛乘風點了一盞燈,一邊火烤一邊命令道。
程鈺猶豫了一瞬。
葛乘風動作一頓,“你不想治就算了,這會兒不好意思,我告訴你,真管用的話,你也得針灸百天才能徹底恢復正常,我可不會一直幫你。管用,確定林家那邊沒有變故,我會把這針法教給你媳婦或你安排的人,讓她們幫你,我去別處逛了。”
讓她幫他針灸?
程鈺臉上有些熱,試探道:“我自己來不行嗎?”
葛乘風瞪了他一眼,“針灸時除了腦袋能動,其他地方都不許你動,廢話少說,快去躺好。”
程鈺認命,脫了衣裳躺到榻上,寒冬天頭,他也不怕冷,眼睛望著屋頂,一會兒擔心針法不管用怎麼辦,一會兒又想到管用了該如何跟她啟齒讓她幫忙。真管用,肯定是她幫忙的,這事除了兩位神醫,他只會讓她一人知道。
胡思亂想的,葛乘風到了身邊,讓他老實點,別亂動。
程鈺看他一眼,目光移向了旁處。
手臂上胸口腰間都落了針,大腿也有,最後是中間那塊兒。
程鈺感受不到任何變化,額頭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