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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好官,可惜壯志未酬身先死。我若能繼承他的遺願,匡扶社稷,想必他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吧。”
傅惟薄怒道:“你答應過要陪我白頭偕老,陪我生生世世,現在這樣算什麼?”
“守著你的江山,一世為臣,大概也算另一種白頭偕老吧。”
他憤然甩袖道:“不行,我不答應。”
“阿惟……”
傅惟回眸望我,嘆息聲輕若煙雲,聲音恢復了溫軟,“玉瓊,我知道你還在氣頭上,這樣吧,你且仔細考慮幾日再答覆我,嗯?”
我默了半晌,點點頭。
哎,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
他展顏微笑,再度將我攬進懷裡,在我唇邊輕輕印下一吻,微微扎人的下巴抵著我的額頭,溫言道:“你奔波多日,一定十分疲憊,用完晚膳早些休息。明日早朝你不必去,我安排太醫院院使來給你請脈。”
我一愣,“所以,我今天……睡在這裡?”
傅惟輕挑眉梢,似笑非笑道:“你不會連這都不願意吧?”
“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不太好。
以前他是晉王殿下,我是太子幕僚,連說句話都要避人耳目。如今他為君,我為臣,君臣有別,更加需要避嫌。身份之隔,好像永遠是我和他之間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真是懷念在江南的那段時光,遠離京城,山高水遠,沒有牽絆,沒有顧忌,我可以肆無忌憚地跟他耳鬢廝磨,光明正大地牽著手走在街上。
傅惟似乎看出我的顧忌,俯身貼在我的耳畔,輕聲而堅定道:“玉瓊,你我相識已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只想要兩樣東西,江山與你。不管是從前的晉王,還是如今的皇帝,我就是我,我對你的感情不會變,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你要對我有信心。”
我緊緊回抱住他,喉頭髮澀,不知該說什麼。
我不是對你沒有信心,而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第二日醒來時,傅惟已不在身邊。我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心事,便起身洗漱。小安子和喜樂早已等在殿外,二人皆是神色曖昧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小安子笑眯眯道:“戚大人,昨晚睡得可好?”問完,不待我回答,又繼續說:“今日皇上早朝時心情甚佳,想來應該睡得不錯。”
我拍了一下他的腦門,羞赧道:“小安子,你胡說什麼。”
喜樂忙附和:“就是,也許皇上和戚大人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呢?”
我:“……”喜樂你真的不是來補刀的嗎…==#
小安子捂著腦袋,陪笑道:“大人恕罪,奴才錯了。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大人洗漱更衣。”
用過早膳後,我在昭陽殿前的花園裡四處閒逛。
春陽明媚,百花妖嬈吐香,鳥雀鳴聲上下。我的心情卻不似這般晴好,不僅是因為要不要入後宮而煩惱,還盤算著如何才能去內侍省見傅諒一面。
東宮內搜出巫蠱人偶,雖然是人贓並獲,可傅諒始終沒有認罪。自他被關入內侍省後,日夜喊冤,要求面聖申訴。奈何一連喊了許多日都沒有人理睬他,他便爬上大樹,希望先帝能聽見他的聲音,卻被認為是瘋鬼附身,神志不清。
根據我對傅諒的瞭解,他素來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又豈會用巫蠱人偶謀害皇上?不見他一面,我於心不安。
我正扶額沉思,不期然望見一抹俏麗的身影自不遠處的迴廊中穿過,疑惑道:“小安子,那是容華夫人嗎?”
傅惟登基後,將先帝的嬪妃全部遣送出宮,有的送入佛門清修,有的安置在瑤山別院,卻為何獨留宋容華在宮裡?
小安子道:“奴才沒看清,不過容華夫人確實還在宮裡,具體原因奴才也不太清楚。”
我眺望空無一人的迴廊,鬼使神差地想起那些有關傅惟和宋容華相好的傳聞,心頭驀然一跳。
傅惟下朝歸來時,帶來了太醫院院使、副院使、院判、副院判等十名太醫,就差把整個太醫院全部搬到昭陽殿。
我驚得目瞪口呆,道:“阿……皇上,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傅惟溫聲道:“這十位是太醫院醫術最頂尖的太醫,先讓他們給你看看。”
皇上金口一開,我只好乖乖伸出手。於是乎,這十名太醫邊排著隊給我把脈,各種望聞問切,各種金線吊脈、金針過穴,不敢有半點馬虎。
一個時辰後,十人全部診脈完畢,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