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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問題,可昨晚我才喝了不到兩斤就不行了。再者說,即便果真是喝多了,我酒品也是很好的,喝醉了只是睡覺,絕不會做出動手打人這麼暴力的事。總之就是太奇怪了,難道……我被人陰了?”
“您不會剛猜到您被人陰了吧?”我扶額,默默地腹誹:這貨這般缺心眼竟還能在太子之位上安然無恙地長到這麼高這麼大,也不知該說是先帝在天有靈,還是說他天生命硬。
“是誰?”傅諒登時怒目圓睜,“是守財奴嗎?”
“哎哎,小點聲兒!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別瞎嚷嚷!”我嘆了口氣,道:“微臣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但他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今日稱病沒來上朝,皇上仍在氣頭上,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殿下,您先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仍是氣鼓鼓的樣子,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他好看!”
“先別說這些,殿下,您昨天穿的衣服還在嗎?”
他指了指自己,“就是這件啊。”
“快扒下來。”
“你、你要做什麼?”他雙手護胸,瞪著一雙淚光盈盈的大眼睛看著我,那形容好似良家婦女遭到了調戲,驚慌之中若帶幾分無辜,真真是我見猶憐。
我簡直被他氣笑了,扶額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您腦子裡能不能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就讓您脫個外套而已,這青天白日的,外面還有那麼多守衛,我好不容易混進來,我除了幫您還能做什麼?非禮?逼|奸?”
他撇了撇嘴,“哦”了聲,默默地開始脫外套。小安子在一旁竭力忍笑,表情十分扭曲,整張臉憋得通紅。傅諒齜牙咧嘴地嚇唬他,他立即肅顏站好,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方。
我撲哧一聲笑了,傅諒也跟著嘿嘿笑了,將衣服交到我手上,諂笑道:“玉瓊,衣服。”
我三下五除二將那衣服包裹好,塞進空食盒,復叮囑他道:“您記住,這幾日沒事做的時候就多哭幾聲,製造點動靜,千萬不要再悄無聲息地畫圈圈了,您就算把東宮的地畫穿了都沒用!不論誰來看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喊冤,一口咬定您是被人陷害的,明白嗎?”
很顯然,元皇后既然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便不會毫無作為。昨天她被攔在外面,勢必會直接找皇上求情。畢竟突厥使臣還在宮裡,皇上怎麼也得給突厥王幾分薄面,若我沒猜錯,她不就之後便能拿到皇上的特許通牒,進來看望傅諒。
傅諒滿口答應,又好奇道:“玉瓊,你拿了我的衣服就能為我洗刷冤屈嗎?”
我暗自掂量一瞬,以為先不告訴他為妥,他素來咋咋呼呼,說不好什麼時候嘴一漏就說出去了,屆時打了草驚了蛇,恐怕便沒那麼容易查出真相了。
我胡亂地敷衍了幾句,便說:“行了,微臣要走了,您記住微臣的話。”
他拽住我的衣袖,弱弱道:“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我這麼跟他說:“殿下,微臣進來一趟十分不容易,恐怕最近沒有機會再來看您了。但是,您若配合得好,皇上早日放您出去,屆時一切恢復正常,微臣還能陪您逛夜市。”
傅諒眼前一亮,連連道好,哈哈笑道:“玉瓊,你放心,我肯定認真喊冤,每天早中晚三次,一次不少!”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讚許地點了點頭,提起食盒隨小安子走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廂前腳將將踏出東宮大門,便聽見一聲唱喏:“皇后娘娘駕到——”
小安子忙拉著我退避到一旁的小道上跪下,我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只見鳳輦停在東宮門前,元皇后在宮婢的攙扶下緩緩步下輦車,一襲明黃色蠶衣宮裝盡顯雍容。
雖已近不惑之年,她卻依然明眸皓齒、美豔動人,彷彿歲月不曾再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轉身對宮婢說了句什麼,神色頗有些憔悴,大約是因傅諒的事而憂心。
三年過去了,她倒是一點沒變。
我心中冷笑,左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攥起,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卻感覺不到半分疼痛。我的左手指關節以下的部位沒有任何知覺,與被廢無異,全都是拜她所賜呢。
小安子似是發覺我異樣,一臉驚恐道:“戚大人,您、您怎麼了?”
我下意識地摸了把自己的臉,忙笑道:“沒什麼,大概是擔心太子殿下吧。”
侍衛仍舊鐵面無私地將元皇后攔住,她身旁的宮婢遞上一張通牒,脆生生道:“皇上有旨,准許皇后娘娘進東宮探望太子殿下,爾等還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