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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不小,應德帝也曾為之稱奇,此時不禁訝然,“又是此人?上次為歌伎,此次為郡主,這些江湖異人能耐不小,卻目無法紀,胡亂妄為。”
柯太傅蹙著眉頭,“江湖賊匪膽大包天,該拿下刑之以法,以警效尤。不過為何要大張旗鼓的通告,豈不更讓王府提高警惕?”
沈國公呵呵笑道,“柯太傅連這也想不通?狂徒離經叛道,特立而行,無非是為博名而已。”
心愛的女子無端受人覬覦,薄景煥面上沉默,實則恙怒非常,恨不得將狂徒剮了才甘心。
天子若有所思,隨著柯太傅的話道,“確有些不合情理,郡主的運數也似差了些,才好轉就生出事,也不知是何緣故。”
一句入耳,聽者各有所想,侍從通報阮世子譴人來請威寧侯,天子容色寬和,“想必阮世子逢此意外大為心焦,你但去陪伴,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薄景煥一則牽情,二則也確實想了解具體,立即應了,匆匆而去。
六王輕鬆一笑,搖著紙扇道,“聖上既然見憫,又恰好巡幸到此,要不要暗助一把,將狂賊拿了索問清楚?”
應德帝望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朕也正有此意。”
阮鳳軒確實有些慌了,他也未仔細思索,隨意讓賀璣之寫了個彷彿有點印象的名字,準備在府內做場戲,哪想到這人來頭極大,弄得全城轟動,不斷有親族與世交遣人詢問。等好容易盼來薄景煥,聽完解釋,阮鳳軒才真正清楚了曲無涯是什麼人。
武林中有一份榜訣,錄綴了十幾個江湖上最厲害的異人,依名頭響亮而不時變換,追魂琴入榜逾十五年,從未有過爭議。據說他似一介中年儒生,喜歡流連歌樂之坊,周旋於眾香紅袖之間,頗有名士之風,以一張古琴為武器,一手御音之術獨步武林,七絃一揮奪命無形。
這人亦正亦邪,殺人不分善惡。當年金刀寨惹怒了他,琴音過處,偌大的寨子雞犬不留,成了亡魂累累的死地。他也曾與留仙島的島主及護法一戰,當場以琴音震死兩名護法,重傷三人,餘下的一人成了瘋子,島主儘管逃走,也落下內傷咯血數年,從此不再踏足中原。不過曲無涯雖然放誕不羈,還從未有強奪美人之事,不知此番怎會破了例。
聽聞是如此厲害的人物,阮鳳軒的腳都有點軟,一顆心七上八下,看起來倒真有幾分像受了驚。事已至此,阮鳳軒已是騎虎難下,萬一讓人知道是自己在弄鬼,後果更不妙,只有強作鎮定的演下去,“難道真是被妹妹的名聲引來?惡賊強橫,依景煥兄看該怎樣應對,要不要再多調一些人?”
薄景煥見阮鳳軒一頭虛汗,也自心焦,短柬是假的還好,萬一來的真是追魂琴,普通兵卒哪堪一擊,天子雖攜有大內高手,借用卻須慎之又慎,不然萬一被人趁虛而入,天子出了事誰也擔不起,正在為難之時,何安在一旁低稟,“據聞主上的義弟蘇璇,目前正在琅琊。”
這一訊息猶如甘霖,來得極妙,薄景煥轉憂為喜,心神大定,道“此事最好讓江湖人來應對,正好蘇璇就在琅琊,我這就致書一封,要他來此坐鎮,護衛郡主周全。”
事情越弄越大,阮鳳軒有苦難言,他想私下對薄景煥坦白內情,方要開口,父親已經讓人來喚他過去議事,哪還說得出。
何安不動聲色的垂頭,掩住了眸中的光。
此事來得蹊蹺,卻是一個天賜良機。不管留書的是誰,當威寧侯親筆傳書,加上琅琊王府的地位,蘇璇如何還能堅守霍家,將王侯之請置之不理。霍家所在的鎮子位於礦場,地勢偏遠,一旦蘇璇離開,不消一個時辰,世上不會再有長沂山莊,等滅門的訊息傳散,天子早已離了琅琊。
有些釘子必須拔去,讓人們懂得臣服與敬畏,縱是蘇璇也無法阻礙,只要巧妙的借勢,一切皆有可為。
長沂山莊是臨沂一帶最強的江湖勢力,莊主霍如山頗有門道,拿到了鐵礦的營生,家族由此而興,門下有近千之眾,遠近聲名卓著,也因此惹來了朝暮閣,險遭一場滅門之禍。
如今山莊內外橫受摧折,滿目瘡痍,傷者要收治護理,陣亡的弟子亦要安葬,還要撫卹死者的家人,修繕被毀的牆垣,強敵隨時可能捲土重來。一連串事務令人疲憊不堪,莊主霍如山交戰時受了傷,待敵人退去後就臥床不起,事情全落在女兒霍明芝的肩上。
霍明芝作為長女,自幼被父親當男兒教養,這次家門遭襲,父親傷重,弟弟尚幼,她臨危受命,將繁雜的事務處理得有條不紊,成了整個山莊的主心骨。她天生劍眉皓齒,英秀明朗,有一種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