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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寫的,動輒穿到個病鬼或是窮的掉底的家裡,這日子可怎麼過?
他既然好了,這功課就不能落下。沒錯,這功課指的就是唱戲,而不是武功。好把式不如爛戲子,趙小山前世身上就有功夫,再繼承了這身體本主的武功,身手自是了得。
不過對他而言,自己又不想去當強盜,也不想去前線玩命,武功好壞意義不大。反倒是這京劇,可是自己從小坐科學的功夫,不能扔下。哪怕以後沒了來源,自己搭個戲班不行麼。
此時是正德年間,皮黃定腔是大清朝的事,京劇是沒影子的玩意,現下是南戲的天下。可是這功夫,他不想廢了。而楊承祖先天的嗓音條件,竟是比趙小山還要好,短時間內,已經讓他恢復了自己七八分本事。
他正在這吊嗓子,外加鍛鍊筋骨,就聽門外有人問道:“楊小旗是在這住麼?”
由於繼承了本主的記憶,對這聲音楊承祖並不陌生,眉頭微皺“這廝怎麼跑到這來了?”
不過不開門顯然不是辦法,只好捏著鼻子把門開啟,只見外面站了一個四十開外的乾瘦漢子,生的五短身材,相貌猥瑣,尖嘴猴腮,偏生頭上還戴著四方平定巾,卻是個有功名的。一見楊承祖,他那張醜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露出了一口黃牙“楊小旗,一向可好?”
楊承祖臉上卻無笑容,聲音也冷冰冰的“這不是衙門的焦爺麼?今天哪陣風,把您送來了?我這廟小,招待不起您這尊大神,就不請您進去了。有話在這說吧。”
那人臉上抽動兩下,不過馬上又堆出笑容,硬是往院裡擠“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呢。我可跟你不是外人,你怎麼跟我還客氣上了,有話屋裡說。”
楊承祖剛要往外推他,那漢子卻壓低聲音道:“我的小爺,您可是快讓我進去吧,這眼看咱滑縣要出大事,您不搭把手,這天就要塌了,您這個時候,跟我置的什麼氣啊。”
他話說的兇,可是楊承祖沒往心裡去,胳膊如同鐵門閂一般橫在那,兩人體型差異在那,那猥瑣漢子真就進不了門。那人也實在是發了急,不住唱喏道:“小爺,過去算我混蛋行了吧,眼下咱的縣太爺都讓人架了票,您要是還跟我磨嘰,那就要出大事了。”
第二章出手
來的這人,楊承祖是認識的,否則他又不是瘋子,哪有攔著人不讓進的道理,實在是這貨實在噁心。來人名叫焦榕,是本地縣令張嘉印手下,戶房的經承,也就是說,他是個實打實的經制吏。衙門六房之內,為首者為經承,副手稱管年,整個戶房以焦榕為尊,焦家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三代,流水的縣尊,鐵打的吏員,在衙門裡正經算個角。
除了這個身份,他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本地錦衣千戶李雄的內兄。他的妹子,做了李雄李千戶的填房。別看焦榕自己生的獐頭鼠目,可是他妹子是個五官周正的美人。雖說只是填房,那也是正室,而且人家還生了兒子,地位自然不低。
前文已經說過,滑縣是個小地方,在這地方,錦衣衛的一個機構就是一小旗所,從七品武官就夠了。一個錦衣正五品千戶,絕對算是個大塊頭。
不過錦衣衛是個管理混亂的機構,其成員複雜程度,不是其中人士,難以想象。簡單舉個例子,在另一個時空裡,正德的後任,嘉靖皇帝登基後做的一件事,就是為了節約開支,裁撤了錦衣衛冗員二十三萬。沒錯,就是二十三萬。然後嘉靖爺又安排進去二十幾萬人,誰還沒有點三親兩厚不是?
當然,李雄不是被裁撤的那種冗員,但其本人也是掛職千戶,不理事。也就是說,他只拿餉,不幹活,也管不到楊承祖頭上。不過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千戶,還是祖傳錦衣,並且與楊大興還是換過貼的結拜兄弟。楊承祖見了他,也得規矩磕頭,喊一聲伯父大人。焦榕既是他的舅子,在楊承祖面前拿大,也不是論不著。
要是單純為這,楊承祖犯不上跟他較勁。宰相門前七品官,千戶加大爺的大舅子,跟個小旗抖威風,又是一個系統之內,有什麼大不了的?忍不了這個,那還做個什麼官啊。可問題在於,焦榕好死不死,居然打上了楊承祖後孃柳氏的主意,在楊承祖患病期間,居然打發了媒人上門提親。
焦榕的算盤打的很響,這柳氏不但眉眼周正,身段婀娜,眼下也才三十出頭,正是女人的好歲數,到手之後,著實有幾年享受。這且不說,楊家人丁單薄,楊承祖又在病中,只要柳氏願意,完全可以從楊家帶一大筆產業當嫁妝。到時候就是人財兩得的好事,自己可是穩賺不賠。
這位後母柳氏是個厚道人,衝她在危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