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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焦榕買來的烙餅卷肉,宋連升皺著眉頭道:“這事啊,我看還得他們縣衙門的人出面。你去了一群生臉的,怕是那些趟將一見就起了疑心,把縣太爺剁了,可別怪我們。”
“那是,那是。我們衙門肯定要出人,只是他們一群酒囊飯袋,怕是頂不了多大用。真到了拿人的時候,還是要各位好漢動手。我們大老爺只要平安脫險,定會感激列們的大恩大德。”
這幫衙役倒不是真打不過那群土匪,他們擔心的,其實也是自己主官判斷錯誤。萬一人家是真錦衣衛,報復不了七品正堂,還報復不了一群衙役麼?所以找上錦衣衛,就是想甩鍋。
可是錦衣衛叫上衙役,又何嘗不是想甩鍋?如果真的一不留神,讓張嘉印出了三長兩短,反正有你衙門的人跟著,這縣令怎麼出的意外,就大可把鍋甩給衙役麼。
兩家都存了坑人的心思,不過表面上卻是稱兄道弟,格外親厚。捕快都是地裡鬼,捕頭亞賽城隍爺,誰又是好相與的?
本地的捕快頭目鐵中英也是個三十多歲的魁梧漢子,幾杯酒下肚,把胸脯拍的山響“我們衙門的人,全聽各位錦衣老爺的吩咐,讓我們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只是我們都是抓賊的本事,拿這大盜,還真是外行。”得,這又是一個甩鍋專業戶。
楊承祖不想看他們扯皮,接過話道:“鐵頭兒,這事我倒是有個主意。”
第六章定計
聽了楊承祖的主意,幾個頭目彼此對視一眼,宋連升道:“大侄子,我是你的長輩,有什麼我就說什麼。你這計策不能說不好,可是怎麼總覺得,是拿命在玩啊。萬一這事玩砸了,你可是第一個倒黴的,我跟你爹八拜之交,不能看你自己往坑裡跳啊。”
“叔,您這份心意侄心領了。不過自古來富貴險中求,這次要救張大老爺,我覺得也只有這麼個辦法。誰讓一堆大小老爺,都被人家架了票?要是沒有這些人質,咱下個貼子,直接弄百十個民壯打進去,什麼趟將也打翻了。就這麼著吧。”
王忠拈著鬍鬚看著楊承祖,心道:怎麼這小子生了病之後,總覺得跟以前有點不大一樣了?至少這膽子可是見漲,有點他爹楊大膽的意思了。他接過話道:“小子,你可想好了,你家裡還有個娘呢,可由不得你這麼胡衝猛打。老爺子我家裡,還有一領鐵甲,回頭你穿上吧。”
“恩,你爹那口刀屬實的不錯,咱們縣裡乃至府裡,也未必找的出那樣一口好刀。那刀花了血本,全身包鋼,說評話的常說什麼殺人不見血,吹毛利刃,也不過就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你學了你爹幾成本事,他練的是殺人刀,你要是能學到五成,這事就有把握了。”
宋連升這話裡的意思,還是要楊承祖自己掂量著辦,畢竟兵兇戰危,楊家就他一根獨苗,平時擠兌他是一回事,看著他出了意外,就是另一回事。人心全是肉長的,兩下里又沒有過節,到了大事的時候,胳膊肘總是要往裡彎一彎。
楊承祖笑道:“有勞叔父掛懷,這刀法我不敢說練的如何了得,不過總算有了家父幾分火候,再說,咱們對付的是山賊,那裡面也未必有什麼真好漢。敢把腦筋動到七品正堂頭上,那多半是剛上道的小蟊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好對付的很。”
那邊柳氏知道他的計劃,卻是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放“不行,這事咱不管了。哪怕那些錢使出去拿不回來,娘也不要了。寧可跟著你去討飯吃,也不能看著你去送死,那些是殺人不眨眼的狗強盜,你這主意,不是把你自己往死路上送麼。娘現在就你這麼一個依靠了,你要是有個……你讓娘怎麼活啊。”
楊承祖忙笑道:“娘,瞧您說的。孩兒也還沒活夠呢,還沒給娘添幾個孫子,怎麼捨得把自己送掉。這事我心裡有數,您就不必多擔心了,不過是一群小賊,我應付的了。再說我不是有一身鐵甲護身麼,他們傷不了我。您就在家等著,我這就點起人馬,救大老爺去者。”
香滿樓位於滑縣城北,距離縣衙門隔著一條大街,時常有衙役見八字牆外貼滿了佈告,就把知縣發出的勸人向善,莫沾煙花的文告貼到香滿樓外面去。在滑縣這小地方,香滿樓得算是頂熱鬧的一處所在。
往日裡這個時候是姑娘們休息的日子,對外不營業。可是今天,從鴇母到大茶壺,全都戰戰兢兢,小心伺候著裡面十幾位大爺。那些紅姑娘們,也沒了往日的架子,伏低做小的,在邊上陪著小心,生怕說錯了什麼話,惹來殺身大禍。
這些人要說人數不過十幾人,對上香滿樓的保鏢打手,也未必一定就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