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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南外海這樣的地方了。
因此,楚漵這次被派過去一是加強南邊鎮守的實力,二來也是給南安郡王一個警示:不能給聖上分憂不說,還平添麻煩,你還想不想幹了?隨時可以撤換了你!
所以說,楚漵這次差事並不怎麼討好。對南安郡王來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誰樂意身邊趴一頭虎視眈眈的、隨時準備取而代之的老虎啊!
所以,楚漵和幕僚們商議的結果就是做足京城派頭,端起欽賜的架勢來,把參將署和當地官府拉開距離,以此來表現他楚漵的態度。
可這端京城的架勢說說容易,真要做足了,卻需體現在每個小細節上。石初櫻這些天來都在仔細安排這些事情。又要少花錢,又要擺派頭,還要能適應當地的環境,可真是不容易。
石初櫻想來想去,還真想起點兒什麼來。她立時叫了府中的一個書辦,特地往內務府跑了一趟,只說“我們夫人讓問問,這大老遠的從北到南,又要體現皇恩浩蕩,這安家的費用可有著落?我們也好掂量掂量……”
內務府的執掌太監聽了這話,嘴都快抽抽歪了,到底也沒敢說出心裡的不滿來,誰讓人家鎮國將軍夫人夠牛呢。
這話原封不動地一層層報了上去,最後轉達給了昌平帝。
昌平帝也抽了抽嘴角,心話,我派了這麼多宗室人家出去,還沒哪個敢跟我要安置銀子的呢!
這個婦人可真是大膽!
他氣得拍了好幾通御案,直嚷著“豈有此理!婦人之見!”就差把“頭髮長、見識短”的民諺也數落出來了。
御書房裡伺候的太監內侍各個都是人精,此時都垂著頭,假裝沒聽見,該幹嘛幹嘛。
這可不是他們能插嘴的。
聖人氣了一通,這個人選是他欽點的,總不能這個時候下自己面子,而且,要說斥責鎮國將軍夫人要安家費這事,他也不大好開口。畢竟,他時不常地還暗示宗人府,從人家手裡摳點好茶好酒來著……
這麼鬱悶的事,自然不能跟後宮的女人唸叨,他找太上皇發牢騷。
結果太上皇一邊兒逗弄自己的小公主,一邊兒斜乜著鄙視道:“原本這項費用也是有的,並不是人家平白來要你的。
你回去瞧瞧朝廷律令,舉家赴任超出原地五百里的,給貲費五十貫,超出八百里者,給貲費一百五十貫,超出千里以上者,酌情給貲費兩百貫至五百貫不等。宗室則按爵位高低另有加給補貼。”
說著,像看白痴一樣看了自己這個堂弟一眼,鄙夷道:“這麼些年你都裝聾做啞了,那是人家都膽子小,不敢跟你硬碰。
如今來了個較真兒的,哼哼,你道便宜是那麼好佔的麼?
一個不小心,說不定你就的把以前昧下的都給吐出來。哼哼!”
不是太上皇看不起堂弟,只是這人和他那個死了的娘有一拼了,都是小氣巴拉、死摳錢的主!
想他當年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該大方的時候從來都足夠大方(大方過頭就是浪費!),最看不起這些小摳了!
才不要理他們這些小氣鬼呢!還是寶貝小女兒可愛,瞧瞧,多愛嬌啊……
昌平帝給太上皇搶白了一通,好像也想起是有這麼回事來。其實不是他以前想不起來,而是被他刻意忘記了。所以,時間長了也就沒人提這茬了,到最後連他自己都當沒有這回事了。
太上皇忙裡偷閒,還不忘提醒堂弟一聲:“我聽說,這個鎮國將軍夫人可是把‘宗法大典’倒背如流的,其中可是就有這麼兩條几款的。別說哥哥沒提醒你,別倒時候被人家把法典丟到臉上。朝廷可以丟人,咱們楚家不能!”
一般的宗室很少有人去研究這些個內容。想想看,摞起來比三塊方磚還厚的宗室法典,除了常用的那些條款,誰還記得這些個瑣碎的小細節啊!
當然,那些宗室裡專門研究這個的人除外,可人家也不會主動挑事去說著些個。即便遇到自己身上,還得琢磨琢磨自己能不能出頭討這個公道呢。
像石初櫻這樣,大咧咧就讓人上門去討要的,僅此一例!
石初櫻才不怕呢,她有理有據!
果然,還沒等昌平帝想好,石初櫻就不耐煩了。
“再去要!適哥兒,你也八歲了,你爹爹和哥哥不在家,你就是頂事的。明個兒請假帶人往宗人府那邊走一趟。把娘給你抄下來的條例帶了去,找掌事的要錢。
咱們是按律例辦事,他們要是不給或者拖著就是違反‘宗法大典’宗旨,你把後頭